“王扬志!”李夏见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一把拉着王扬志坐下来,给他撇去一个眼色,示意他老太太还在家里。王扬志或许也知道自己声音太大了,“哼”了一声一脸愤愤地坐下来。
刘枭倒是没在意,偏头看着张雯雯轻声开口“我不会和她结婚的,我是个成年人,可以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我只是说,这是她妈的意思”,说完又看向李夏,加了句“我查到小蹊在美国有得过病。刚才周巷给我打过电话,说已经找到她在美国的主治医生,我想,明天在那个主治医生那里问过情况之后,很多事情会明朗许多”。
王扬志听了这话,忽的抬头问了句“美国。她真的是在美国吗?”
刘枭偏头看着王扬志这会儿不同于以往的神情,也没追究他刚才喊自己“小白脸”的过分,开口答“她的确是从美国来的,而且这张照片,就是在芝加哥,怎么了”。
王扬志摇了摇头,回答“其实,我刚才说的话也没有骗你们。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爸是做什么的。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他就因为做错事被爷爷赶出家门了。我有的时候会收到他的信,都是被爷爷检查过再转交给我的,只是有一次,他的信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美国邮局的印章,所以,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他是不是一直在美国。不然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回来看我”。
李夏听了王扬志略带失落的话,拍拍他的脑袋,安慰到“别想太多”。
王扬志却只是摇头,有些凄凉地笑了一声“我有的时候也想知道,爸爸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爷爷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他,甚至,连我也不要了”。
这话自然得不到答案。事实上,这样的问题,李夏曾经也有问过自己,没有父亲的孩子,或许在这些方面注定有些敏感,就像王扬志,就像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无人解答,对世界的期望、失望不断重复交替,无人倾诉,无人倾听,慢慢就变成了那个我行我素,旁人眼中乖张叛逆的样子。
王扬志不知李夏心中所想,他只是在离开时,央求她“如果找到了那张照片上的男人,能不能告诉我,我想,我想问问他,我爸爸以前的事情”。
李夏撑着门,点头答应,告诉他“你放心,我会的”。
于是第二天,沈成蹊醒来打着电话给李夏的时候,李夏脑子里第一个的反应竟是想当面问问她,那张照片里的男人现在在哪里。
沈成蹊这会儿还才刚清醒过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人显得越发消瘦,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寒冰,在她苍白的皮肤之下,显得清冷极了。看见李夏进门,挥走了身边的陪护,忽的很是吃力的从床上下来,站在她对面深深鞠了个躬说“李夏,对不起,这段时间,给你和枭哥哥填了这么多麻烦”。
李夏看着她瘦瘦弱弱、还要努力鞠躬的模样,一时不知为何,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了句“没事儿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沈成蹊靠在她的肩头,听见这句话,竟是轻声哭了出来,笑着呢喃了句“是啊,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两人掏心挖肺的在病房里谈了很久,直到李夏再离开医院,太阳已是当头。刚上车就接到刘枭的电话,那头开口显得很是愉悦“李夏,你听我说,小蹊她之前住院的原因是抑郁症,她的前男友在去她音乐会的路上出了车祸,就是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她那个时候没有接受这个事实,想要自杀,被田美玉强迫着接受了催眠治疗,强行抹去了那个男人的记忆。”
“然后,她妈就把她失忆的故事全放在了你身上,正好你的名字也有一个枭字,希望你能代替‘傅萧’继续成为她爱的那个男人”。
刘枭听见李夏的回话忽的有些吃惊,问“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叫傅萧”。
李夏叹口气说“刚才成蹊醒了,她把记起来的东西都和我说了”。
那头刘枭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来,很久才疑惑地问了句“她为什么要找你说这些”。
李夏抬头,用手挡住头顶照来的刺眼阳光,闭上眼开口道“她不想让她妈知道她已经记起来了,她也不知道你和她妈是不是一伙儿的。她说,她总归活不长了,离开之前就只想弄清楚傅萧那时候是怎么死的,她能肯定,傅萧的死不是意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哽咽着吸了一把鼻子,开口“刘枭,我想帮她。不,刘枭,我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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