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生连忙站起来,对面前的老师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老师,我们刚才没看见您过来,下次不会这样了。”
女老师仔细端详着黄陵游的脸,觉得十分面熟,但到底在哪里见过却记不清了。她依旧不依不饶,双手叉着腰,用下巴指着面前的两个学生:“光说对不起就行了?现在是午饭时间,你们两个不去吃饭,在这里干什么呢?我是不是得把你们送到德育处去啊?”
黄陵游不服气地嘀咕道:“多大点事啊就德育处德育处的……”
经过韩子夜的观察,她觉得这个老师看上去并不坏,也就是气焰嚣张了点,但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但如果由着黄陵游的脾气,他非得把事情闹大不可。想到这里,韩子夜连忙打断了黄陵游的话,对老师说道:“老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是因为上午的课堂测验没考好,老师已经罚过他了。”
听到黄陵游的话后,女老师气红了脸,刚要发作,又看见韩子夜满脸笑意地赔不是,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好作罢。想着刚才黄陵游说的话,感觉这个学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拾得了的。如果今天真的闹得不可开交,她也不好收场。毕竟刚才的事她并没有伤到,之所以这样做,也并不是真的想为难这两个学生,而是想在学生的面前刷一刷存在感罢了。于是她凑近了,看了看两人的胸卡,说道:“高一音乐班的?好,我记住你们两个了,今天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推起自行车就走了。
黄陵游看着女老师离去的背影,搔了搔后脑勺说了句:“简直莫名其妙嘛。”
几天后的乐理课上,同学们刚刚挣扎着从午休中醒来,慢腾腾地拿出乐理课本。讲台上的女老师已经在做自我介绍了。
黄陵游把书桌上的课本摞得高高的,耳朵里塞着耳机,正躲在书堆后面听mp3。韩子夜拿出乐理课本准备上课,抬起头就看到了几天前已经见过面的乐理老师。她吃了一惊,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匆匆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将纸条对折了几次以后,从课桌下递给了后桌的黄陵游。
黄陵游不明所以,打开纸条后,看见上面写着:“完了完了,乐理老师是咱俩前几天在小花园里见过的那个老师。”
黄陵游抬起头,发现讲台上站着的果然是那个在小花园训斥过自己的老师。他拿起笔,在纸条上写道:“没事儿,她不会真把咱俩怎么样的,放心。”然后把纸条叠好,又从桌子底下传了过去。
韩子夜打开纸条,看完以后拿起笔:“她当时好像是看了胸卡上的信息,待会儿下课肯定会找咱俩谈话。”小花园的事,虽然韩子夜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但她听到乐理老师当时说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之类的话,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韩子夜平生最恨的就是“不公平”和“被冤枉”。
黄陵游从上学以来就没少闯祸,早就在和老师一次次交手的过程中练就了一颗平常心。这种事对他来说太稀松平常了,他在纸条上写道:“不会的,如果真出了事,我罩你。”末了还在纸上画了一个“呲牙笑”的表情。
韩子夜看了纸条上写的话,心里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些。她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课桌里,开始好好听课。
“‘乐音体系的概念是:音乐中所使用的基本的乐音的总和。’这条画下来,考试的时候会考到。看下一条概念,什么是‘音列’?‘音列是指:按照一定的音高关系和高低次序,由低到高或由高到低排列。’……”
白薇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读着课本上的概念。商陆忍不住把笔扔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小夜,你听得懂吗?乐理原来是这么抽象的学科吗?”
韩子夜还在试图着理解刚才老师讲过的内容:“我也听不懂,老师为什么都不解释一下概念的意思啊?”
坐在商陆前面的艾叶,此时早已经放弃了听讲。她把桌上的乐理课本和笔记一股脑地全丢进课桌里,拿出了上节课老师留的英语作业开始写。在她看来,与其在听不懂的学科上做无谓的努力,还不如趁这时间学点别的。姜荨左手托腮,一脸愁眉不展地盯着黑板,用手中的笔帽敲打着太阳穴,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时,商陆听见后桌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课堂上听起来却十分清晰。她扭过头去,发现京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商陆上半身保持着认真听讲的端正姿势,一只脚往后伸去,踢了京墨的课桌几下。无奈京墨睡得太死,这两下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韩子夜也听到了京墨的呼噜声。见商陆没把他踹醒,韩子夜转过身去朝着黄陵游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把京墨叫醒。黄陵游正戴着耳机听p3的声音开得太大,导致他产生了“全世界的声音都和耳机里一个样”的错觉。他本想问一下韩子夜什么情况,谁知一张嘴,发出的声音比老师讲课的声音都大。那句“怎么了”就像是平地一声雷一样在教室里炸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他这里来了。
白薇老师停止了讲课。她阴沉着一张脸,盯着黄陵游,把手中的粉笔头丢在课桌上开始收拾教案,讲桌也被弄得“咚咚”直响。然后,她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红着眼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
见老师走了,教室里逐渐响起了同学们的议论声。刚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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