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一嗓子喊出声来,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勉强克制住。
“谁……”我声音颤抖着问。
“是叶彤么?”话刚一出口我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花叶彤,这人的头发很长,几乎长到了腰间,而花叶彤的头发却刚刚过肩膀。
我努力回想着今天在房子里见到的人,好像没有一个人有这么长的头发。
那这人究竟是谁!
或者说,这是人是鬼……
我克制住心中的恐惧,慢慢向前走去,打算看个究竟。
那人梳头的动作很慢,一点一点特别细致。那头长发的质地非常好,就算是在黑暗中也似乎闪耀着黑亮的光泽。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脚步略显沉重。我跟那人本来离的就不远,现在更加近了,最多也就还剩三米的距离。
突然,那人梳头的动作忽然定住,开始一寸一寸的转过身。
我也僵住,不敢再往前走。
那人的速度猛地加快,整张脸迅速出现在我面前!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向后练退两步。
黑暗中似乎有阴影闪动,给那人的脸上增添了几道阴影。
“我x!”当看清那张脸时,以我的好脾气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对面梳头那人,竟然是孙东庭!
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这里来梳头,神经病么!
突然,我好像意识到什么,梳头?
孙东庭的头发什么时候有这么长了?假发?看那质感不是啊!
孙东庭向前走了两步,离我近了一些,而我,也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
我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在那里呢?
思索了半天,我忽然灵光一闪!
对,是戏里!以前爷爷最爱听戏看戏,年少的我也跟着他看了好几年。
现在我面前的孙东庭,就是活生生的从戏里面走出来角儿!而且看那行走之间优雅端庄,还是个青衣!
他现在脸上的神情就像那《春秋配》里的姜秋莲,而我,则好像就是他的李春华!
那含羞带怯,有几分情愫又欲语还休的眼神,比我从小看过的任何一个青衣都要地道。
可最关键的是,他他妈的是个大男人啊,大半夜的在这梳着大长头发,冷不丁走过来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出,我现在鸡皮疙瘩出了一层又一层,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还没完,那孙东庭又上前一步,眼神中的感情更加浓烈,他缓缓开口,轻声叫着:“柳郎!”
“我x!”我差点一口将晚饭都吐出来,我说他怎么晚上吃饭的时候看我眼神不太对,合着是在这儿等我呢。
我非常想抬手一拳闷他脸上,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正常情况下的孙东庭。
白天见他的时候,他虽然也有些不正常,但也就是单纯的娘和花痴而已,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妖孽,那表情和动作,要是重拍《霸王别姬》,都可以让他试试程蝶衣了,虽然赶不上哥哥,但绝对秒杀现在一干影帝。
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孙东庭的眼神中马上就多了一分哀怨,看的我差点又没忍住呕意。
强忍住不适,我将手抬起,掐了个法诀同时在眼睛附近的几个窍穴上快速拂过,登时,我双眼中仿佛有清气吹拂,眼前的世界也好像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招是《阴阳笔记》上记载的洞开灵目之法,俗称开天眼,在佛家也叫天眼通。这是我体内生出灵气之后刚刚学会的,我练习的第一个术法也是这个,这是以眼睛为载体的洞穿法,以现在的我的功力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在降服与临敌的实战中却最是高效,不但能破除迷障,更能瞬间把握住环境的大量细节,找到安全路线,如果经过大量战斗的锤炼更能预判对方的行动,最终成为自身视觉本能的利器!此刻没有别的办法,不如试试,至于为何练它,无他,最近碰到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太多,还有邪婴惦记上了我,我先得看到他啊,看都看不到还怎么对付他。
这术法我也不是很熟练,刚才也是幸运,一次便成功。
抬起眼睛,我看向眼前的孙东庭,他此刻在我眼中的模样,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
我看到的孙东庭,体内还有另外一个存在,那应该是个女人,形象很模糊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她一头飘扬的长发。她就这么和孙东庭重合着站在一起,然后定定的用哀怨的目光盯着我。
当看清楚之后,我渐渐的不怎么害怕了,于是我出声问他:“你到底是谁?”
孙东庭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好像一直被阉割了的鸭子:“柳郎,自从看到你第一眼起,奴家便知道你就是奴家要等的人,可你又为何如此无情?”
我好悬又喷出一口老血,这厮太恶心人了。
“好好说话,你为何要上孙东庭的身!”
被我威逼恐吓一番之后,这厮终于交代了自己的来历,原来她是一只画灵。
她是被古代一名名不见经传的画家创作出来的,这画家没什么名气,可实力却不容小觑,将这美人画的宛若天人。
呕心沥血的创作出这幅美人图后,他每天对着那画观赏,简直痴迷了一般,终于最后心血耗尽,将最后一口心头血喷到画上后,这画家溘然长逝。
而这画灵,也被这心头血激发出了灵性。
从那时开始,这画辗转过很多人之手,画灵天性多情,每遇到一个主人就会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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