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必要这样。
左右他人命运轨迹的滋味固然美好,可有些差距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三五年的磨合就能改变。他很清楚神仙打架,百姓遭殃的那种无奈,也不需要特别在旧人面前彰显自我,更不希望将时间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与事上。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些事情哪怕再给他十年,二十年,恐怕也难以做到。很多在秦家兄弟眼中的“受委屈”,其实在他这里,是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他也没觉得哪里就压抑憋屈了。
说到底,秦家再好,再怎么任他所用,也毕竟不是他的。他没办法理所当然,也不可能去任意潇洒。而这些,那个只想将自己所拥有的最好东西全部捧到他面前的人,却没办法理解。
虽然没刻意打听过,但高聪的办事效率还是很让人放心。不出两个月,伴随着新产品的宣传攻势,景邱与豪车的炫丽广告开始在各类媒体全线铺开,车企那边甚至还以景邱为媒介,重金入资了一部全球瞩目的系列银幕大制作。
景邱登门道谢那天方息刚好回来的晚了,车一进地下停车场,他就看到大明星正站在电梯门前调整领带,而一个白领装扮的女士则在旁边满脸严谨的低声交代着什么。
大概是来之前做过功课,景邱这次是标准的全套正装,衬衫纽扣系到最上一颗,连领夹都别的一丝不苟,既没有生日那天的荷尔蒙商演范,也不见酒会那日的糜烂狼狈,从神情到姿态,都是令人肃然的一本正经。
将车滑到位置上停稳,又眼睁睁的看着大明星深吸了口气仰头独自走进电梯,关上门,方息这才慢慢下车,开口召唤依旧注视着电梯数字的女士。
“芳姐?”
看着随之转过身的熟悉面孔,方息一时间有些恍惚,而对方显然更为意外,瞠目结舌的呆愣了半天,才迟了不止半拍的反应过来,
“……你是,方息?”
“是我。芳姐,好久不见了。”
笑容不自觉在方息脸上慢慢舒展开来,面前的女人保养的很好,深酒窝,鹅蛋脸,因受惊而一下子瞪得圆溜溜的双眼,几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的确很久。自从他哥哥不在,他就跟这个差点成为他嫂子的女人再没见过,如今一晃,十多年的光景已经过去。
地下停车场显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在小区里寻了一处有阴凉的长椅,方息又去买了一听啤酒,一听可乐,两人碰了一下,相视一笑,就像年少时候那样。
“我结婚了。”没等方息开口,卢芳便主动谈起,“姐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儿子三岁半,女儿一岁,孩子的父亲也是病毒方向的科研人员,没你哥那么出色,也没他帅。不过,对我很好。”
“哦~~吓我一跳。你一说结婚,我还以为是跟刚刚那个大明星呢。”
“别逗了,你刚刚是看到景邱了吧?我是他的经纪人,嗯,之一。那位可是我们团队的摇钱树,姐的奖金和津贴都等着他来摇呢,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笑着白了他一眼,卢芳双手碰着可乐,小口小口的样子看起来亦如记忆中一般可爱,“你呢?怎么在这里?和我一样来办事?还是,住在这儿?”
倒是不怪卢芳疑心。他住的这个小区虽然比起秦家老宅那种有亭有池的别墅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工薪阶层,却也是天价。
“住这里。嗯,我也结婚了,和一个男生。”模糊掉身份这样的敏感话题,随便也交代一下自身情况,只是,“已婚”这样不常使用的词冷不丁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方息还是带着些微妙的窘迫。
其实他跟秦风宇在两年前就已经投资移民,然后领了证。只是,不同于秦风宇,除了共同好友虞子鸿,举目无亲的他,身边已经没什么人在意他是否结婚这样的事情。
“天啊,你还真和男生结婚了!还真被你哥说中了!天啊~恭喜,恭喜~”再度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被成功转移视线的卢芳笑得有些夸张,但并不做作。方息知道,对方的话语虽然简单,但祝福是真诚的。
当年大哥与卢芳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双方家长不但见过面,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方息也一直很喜欢这个准嫂子。当初大哥走的突然,卢芳红肿着眼眶一直帮忙筹办葬礼的样子,至今仍留在他的脑海。
而一晃十几年时间,每一年他父母兄长忌日,坟头都会有一捧来着卢芳的百合花,单凭这份长情,方息就深觉自家兄长没白爱过这个女人,也是真心希望她如今能够幸福。
“……对了,芳姐,你怎么会去做经纪人?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给杂志写稿么?”
虽然不少人毕业后不会从事本专业,但方息还记得芳姐跟大哥要结婚那会儿,已经是自由撰稿人了。他隐约还记得大哥偶尔提起过,说子的活儿计。
“现在也在写,不过现在写的是剧本。”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卢芳笑着与之碰了一下听罐,多少有些无奈地,“哎呀,其实也不难理解嘛,现在纸媒不景气,我也得尝试转行啊。这不剧本我还没写出名堂,得先入圈子探探路,积累一下人脉,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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