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尖锐的惊叫,就象两支劈风斩浪的利箭,一下划破了寂静的天地。
丁香脸闷在双膝中,因惊恐,身子抖得象得了摆子病。
“嘘……别叫了,姑娘”突然,一声老妇人低哑的叫声在她耳边响起。
当叫声反馈到丁香脑中时,半天,她才战战惊惊从膝上抬起头,看清眼前之人果然只是一名年迈的老妈妈,虚脱地跪坐在了地上。
“姑娘,千万莫再喊叫,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啊”老妇人见她终于停止了尖叫,长吁了一口气,探过身子,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而又简单地感慨了一番刚才见到的那番恶斗。
听她感慨完毕,丁香也缓和了情绪。
一边轻声道谢,一边悄悄从草中探出头,想要勘察一下情况。
但,当她探出头之际,却再也缩不回来,只见自己与老婆婆周围,不知何时早悄无声息地围了几十名黑衣蒙面之人,一个个晃着明亮的利刃,冷冷盯视着两人。
莫不这就是受伤男子说的“刺客”?
一念及此,丁香顿时只觉后背阵阵发冷,握着玉佩的左手一点点探到鞋边,小心地顺着鞋帮将玉佩塞了进去。
这时,她身边的老婆婆也发现了空气的异常,慢慢从草中坐起身子,当她看清眼前的景像时,骇得紧紧搂住丁香,嘴唇哆嗦得语不成句。
“大爷……我们是挖野菜的穷百姓啊,什么都没看见,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杀我们啊”
听着老妈妈的哭求,丁香无声的垂下头,没有出言附和。一向,她只会逆来顺受,从没有乞求的习惯,因为,她知道,乞求不仅不会改变现状,反而会成为别人折辱的笑料。
浓浓的杀气在空气里盘旋,利刃在夕阳的映射下,发着冰冷的寒光,除了老妈妈的哭求,对方没有一人应声。
静默加重了死亡前的恐惧,丁香与老婆婆本能地紧搂在一起。
“回禀公子,是两个女人”
良久,终于听到有人开口。
又停了良久,又有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问,为什么惊叫?”
声音象剑光一样清冷,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丁香身不由已打了个寒噤。
怎么回答呢?虽然他的语气是对着旁人,但明显是问自已跟婆婆的,突然之间,丁香大脑一片清晰,意识到不能让老婆婆先开口,不能让她讲明自己从别处过来,绝不能。
想到这儿,她再不犹豫抢先开口回答“我们刚看到一条蛇爬过,所以……”
当听到自己惊惶失措却又绝对镇定的语音时,她心头闪过一丝惊异,有点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她的声音,她那么小的胆子,怎能这样有条不紊的说谎话呢?
她一开口,老婆婆果然没再出声。
“哼,真是女人,胆小如鼠”丁香的回答令黑衣人放松了警惕,并有人发出几声讥笑。
“肃静……”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地间,瞬间,又恢复了静寂。
“问她们,可否见到一受伤男子?”依然是清冷的声音在发号施令。
“没有……,没有……”这次,换了老婆婆抢先应答。
“搜身,无异之后,放行”
听到这道命令,丁香全身血液似乎一下全凝固在了一起。她下意识地将塞着玉佩的左脚垫坐在屁股下面。后背又开始冒起冷汗。
紧跟着,眼角的余光,已看到有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他们首先将老婆婆从她身上扯起来,然后,又来拖她,就着别人的力量,她勉强站直身子,两条腿却抖得象筛糠一样。
下一刻,一双粗壮的大手,便开始顺着她单薄的身子,肆无忌惮的从头摸到脚,在她胸上,双腿间,更别有用意的多抓了几把。
丁香再一次体会到羞愧、紧张以及深深的屈辱,无奈和无力感狠狠吞噬她可怜的灵魂,而她,唯一能做的,却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将长长的柳海完全遮住自己的视线。
万幸,那人并没发现她鞋里的秘密,也没看到她塞在老婆婆野菜中的那卷画纸。
当那些黑色幽灵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草丛中后,丁香与老婆婆相挽着走出了荒野。
相伴的旋途,丁香得知,她坠入的时空,是一个历史未知王朝——天朝。而现在,她们要去的城,是天朝的京城——天都。
一入城,丁香便与老婆婆分了手,出于谨慎,她没有向她打听路线,而是一路走一路打听,当她终于站在百花巷的街口时,才明白,为什么刚刚有人一听到她问这个地名,就一脸鄙夷,原来,这是一条“花”街。
她没想到,要找的人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她拘促地在原地打着转转,有些拿不定主意。
记忆中永远有恐怖的一幕,消之不去,那年,她刚十六岁,被一名所谓的好心人,以帮找工作的名义,将她骗到一洗浴中心,幸好……,在她失身之前,洗浴中心莫名着了大火,她才侥幸得以逃脱。
回忆,固然可怕,但最终,她还是压下了恐惧,找到了整条街装饰最华丽,规模最大的“玫瑰坊”。她实在不能忘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想让他象自己一样在失望中绝望。
丁香走近玫瑰坊,此时,暮色刚下,人迹还不太多。守在门口的老妈妈,一见有人过来,赶忙扬着满是脂粉味的手帕迎了过来。
但一听是来找“九爷”的,热情的音调立时变了味“你是何人?为什么来此找九爷?”
“老妈妈,我是受人之托来此的,还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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