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梓星放下送到嘴边的水果,“原来是这样。”
梓星伸过手去,用指尖轻轻地触碰星愿的杯子。
星愿惊讶地看到,杯口中的蒸汽渐渐变少,进而完全消失,而玻璃杯的表面上则凝结出一颗一颗小小的水珠。
“请用”,梓星微笑着说道。
星愿伸出手来摸了摸玻璃杯,如冰一样冷,慌张中星愿站起身来想往后退去,不小心把椅子弄翻在地。
梓星看见星愿的表现,忽而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眉头紧锁,盯着星愿。
“难道说……不会吧……”梓星好似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些句子的碎片从她嘴角里流了出来。
星愿慌张地扶起椅子,然后跟梓星保持着一段距离,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梓星。
魔术?超能力?法师?外星人?星愿把自己能想到的解释全都翻了一遍,却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放下心来接受这样的展开。
梓星缓缓地回过头去,凝重的视线显示出她还在继续想着什么很复杂的事情,一边想一边继续着她的早餐。
梓星站起身来,把自己的碟子和杯子放进洗碗机里,便一个人上楼去了,没有吐出一个字,也没有回头看星愿一眼。
怎么办呢,星愿想着,他看了看桌上的那杯奶,又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再次确认了一遍,依旧是冰凉冰凉,玻璃杯上的水滴渐渐变大,滑落下来。
“这……没关系吧……”
星愿拿起杯子,尝了一口,一股透心的凉气从喉咙里灌下去,意外地好喝,星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滴,这杯冰镇牛奶正好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星愿回到自己房间里,穿好校服,再三犹豫之后,还是从屋里出来下楼去了,没有敢去敲旁边房间的门。
打开门来到前院,花园里的新鲜空气使得麻痹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星愿猛地看见梓星正在站在篱笆门外,好像在等自己。
星愿站在原地停了几秒钟,忽而觉得脑袋里又一下子释然了。
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也没有什么不接受梓星的理由……星愿不断在心里重复着。
两人走在多尔湖旁边的公路上,星愿不时用视线的边缘偷偷地瞄一眼旁边的女孩,她要么低沉着头,要么就望着旁边的多尔湖,似乎一路上都从来没有看过星愿一眼。
“我确认一下,”梓星先开了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你上次见到猎户他们是几岁的时候?”
“见到猎户?不,我从没见过他”
“原来如此,”梓星缓缓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就失散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也难怪”
梓星吐出一句话后又什么都不说了,星愿觉得心里越来越压抑,像是有成堆的话堵在心口,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你是外星人?”
“出生在地球,后来定居在鹰卡斯,最近一直呆在萨拉若拉”
多有冲击性的一句话,星愿想着,而这句话却忽然让自己放松了许多。
“群星之子,到底是什么?”
“猎户给你取的姓氏”
“猎户是?”
“奥瑞恩,名字是猎户座的意思”
“也是从……鹰卡斯来的?”
“嗯”
简短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星愿虽然感觉还有很多很多话想问,还有很多很多事想听,但现在就这样吧,心里已经完全明朗了。
至少梓星怎么看都不像是战时差点毁灭人类的邪恶家伙。
星愿并没有意识到梓星的到来已经给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偏差,只是单纯地感觉到了宇宙的宽广,心里怦怦直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席卷了全身。
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转眼间便来到了学校门口。
不大的一所中学,大致上有五、六百名学生在这里读书,很多是像星愿这样的移民,由于战火的侵扰,他们大多是从小便各处避难,所以学生们的年龄差别也很大。
难民从世界各地来到库特瑞尔,这里没有足够的房屋来收容他们,于是他们在郊区建起一片又一片的小屋;这里没有足够的学校,于是他们又建起一座又一座学校。
他们之所以能赢得定居权,那肯定是因为他们所作出的卓越贡献以及自力更生的奋斗精神。
一进校门,便是一座醒目的灰色石质雕像,展现了一位穿着大衣,戴着帽子,有着深邃的眼神,面容严肃,坚毅刚强的中年男子的形象。
雕像下面的铭文上写着,“上帝救不了你,你只能自救——joe·godsaver”
“乔·救神者”
梓星站在那雕像面前,慢慢地念出声来,雕像周围鲜红的花朵衬托着她淡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相当的肃穆。
“这个人就是沃特的父亲,他出资兴建了这所学校”
星愿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感激的光芒。
“很多像我们家这样的难民都是受他的照料才能活下来,但好人没能得到好报,他一年前就受疾病的折磨而去世了,甚至没能赶上这座学校的第一个毕业典礼”
梓星听罢,握起双手像个虔诚的基督徒一样念起一段祷文。
“我是平凡的旅客,今日在您的荫蔽下分享甘露”
“无论明天走向哪里,我都会心存感激,赞扬您的美德”
“赐予安宁和希望的救神者,愿你的精神永存于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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