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和女子也不多说,当下给容长脸一伙松了绑就带出了门。说来也怪,这样轻易地松绑,也不问问容长脸是否愿意带路。萧然听到此处,已经隐隐感觉到那个年轻人是谁了。他脑中反复转过几个猜想,终究不能确定,便问道:“你可知那年轻男子叫什么名字?”
容长脸恭敬地答道:“是,奴才正要说到。那年轻人正要带我们出去,却被那女子拦住。也就是这时,奴才听到那女子唤那青年的名字,似乎是叫林一。”
萧然浑身一震,自己心中果然没有猜错。他一向性子不温不火,但十几年的兄弟陡然出现,还是让他惊喜交加,猛然站了起来,右手攥着椅子的把手,骨节微微发白,可见情绪异常波动,盯着容长脸急道:“你可听清了吗?!”
莫说容长脸,连成爷也未见过萧然如此激动,在场的人都被萧然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容长脸还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害怕的低头回道:“是,奴才听得仔细。”
萧然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来,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但是仍然兴奋不已,林一与自己分隔多年,怎么突然找来?怎么最近不寻常的事情越来越多。萧然脑海里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过了半晌才问:“人呢?林一现下在何处?”
容长脸见他只是激动地来回踱步,似乎并未发火。便小心的答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追兵,林一少侠为了掩护我们回来,只身一人留下应付敌人。只让我们带了那个女子回来。”
萧然吃了一惊,一时间也没明白容长脸话中含义。用询问的眼光看了一眼成爷,成爷会意,立时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仔细说来。”
容长脸道:“说来也真的怪,奴才们被林一公子救出,就遇到了季王带着一干戍卫。但听林一公子和季王爷的对话,像是曾经相识。林一公子武功高强,那些护卫原本万万不是对手。但等我们逃到京郊,却遇到了一个怪人。这个怪人极是厉害,林一公子打败王府戍卫不费吹灰之力,但却拿那个怪人毫无办法。
在京郊林一和那怪人缠斗不久,不但未将其击退,那女子反而被那怪人打伤。林一公子便让我们把那女子带到王府,还塞给了奴才一封信让奴才转交王爷。奴才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连林一公子和那怪人打得如何也看不懂,即便留下也是碍手碍脚,于是就拿了信,和他们几个一起把那女子背了回来。”
萧然急道:“你可看清了那怪人的模样?”
容长脸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时分可怖的东西,不禁打了个冷战。答道:“具体样貌未看清,只是……只是当时是晚上,那怪人坐在一个木头轮椅上,面貌并不十分清晰。但那怪人的声音听来犹如夜枭啼鸣十分瘆人,奴才没用,当时被吓得只道是见了鬼。”
容长脸的描绘并不十分具体,但萧然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日自己被一个纸糊的人缠住,若不是秦良相救能否脱险还未可知。那纸人似乎是一种极其怪异的邪术,能够迷人心智。饶是自己,当时乍见之下也以为见了鬼。莫非林一是遇到那个邪术的始作俑者了?
当下萧然陷入沉思,一时无言。成爷却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问容长脸:“你这奴才真是越当越回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那女子你们安顿在府里何处,还有那封信,还不快拿出来给主子看!”
容长脸委屈道:“实在不是奴才不说,方才成爷您让我们从头开始仔细说明,只好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罢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双手捧过头顶。
成爷也不跟他饶舌,连忙接过,递给萧然,小声道:“公子爷且莫着急,先看看信。”
萧然点头,看那信封,却是什么也没写。拆开后是一封信。内容十分简短,萧然看到这熟悉的笔记,不禁悚然动容。
见字如唔
事出突然不及详述。近日你们都会遇到生平所未遇之大敌,切不可轻敌,亦无需留手,务必全力斩杀来犯之人。倘若不敌,也要竭尽所能保全自身。我们兄弟四人自出师以来从未聚首,如今形势看来不得不聚。我等性命危在旦夕,速来会和。
林戍
这正是久违了的“大师哥亲笔”。当初自己流落街头,正是林戍将自己救起带回师门。说起来师门时兄弟四人虽然不拘形迹,并不像寻常门派上下分际森严,但却因救命之恩使得萧然对林戍十几年来言听计从。萧然速来冷面冷心,但是这份兄弟情义却是暗暗存于心中,出师时四人分手,按师父叮嘱,无性命攸关的大事,四人终生不要再聚首。所以尽管萧然对林戍,唐荒和林一万般难舍,还是分开了。
弹指间已经过去了三年,三年来萧然与他们三人并无丝毫联系,此刻看到故人手记,幼时师门的种种场景瞬间浮现在心头。可信中不祥的气息扑面而来,印象中林戍在师门也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话,看着那熟悉的笔记和凌厉的语气,萧然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眼眶竟然微微发热,只愣愣的拿着信站在原地。
成爷斌没有看到信中内容,但看萧然微微发愣,察言观色之下,发现萧然情绪竟是十分激动,心下也是狐疑。他哪里知道萧然此刻感受,只想着这么多人都在,现在发愣也太不是时候了。于是当下道:“公子爷,似乎信封的下面还有一张纸。”
萧然一怔,旋即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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