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姚姝看着正在晒东西的云诺问。
“回王妃,是九爷带回来的姑娘,说是云医的女儿!”旁边的家仆回道。
“云医的女儿?”姚姝转头看着幕北容:“来找云医?”
幕北容哪里知道:“没听他说过有女儿。”
“云姑娘!”家仆赶紧叫专心致志晒草药的云诺:“这是我家王爷和王妃。”
云诺忙转身,拍拍手,有些局促道:“容王爷,王妃。”
幕北容点了点头,示意进去说,姚姝打量了一番,觉得这丫头一定乖巧可人,属于萌萌的那一类,看一眼便喜欢。
云诺语速不急不缓的道来,原来云诺自小便没有母亲,云医把她一手带大,从小很少出谷,这次云医离开时间太久,她有些不安,便寻了来。
姚姝一想,人家大夫为了给北容治病,连女儿都丢一旁了,更是尽心安排好她的吃住,小丫头也不骄纵,一番交谈下来相处还算不错。
姚姝发现自从她嫁入容王府,这容王府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先是夙九和念梦,再是郁彤和陈越,现在又来个云诺。
不过姚姝没什么心思顾及她们,最近幕北容的身体又开始反复,刚出去了一遭,便脸色有些发白,脸是白的,嘴唇却泛黑。
姚姝心里很不安,感觉像是毒发的前兆,特意派人到宫中找了太医,常住容王府,专门护理幕北容的身体。
“怎么样?”太医刚诊治完,便被一群人围住。
林太医捋着山羊胡子,摇头叹气:“情况不容乐观啊!”
姚姝立刻紧张了起来:“到底怎么样了?!”
“恐怕…撑不过一年了。”
“什么?!”姚姝感觉血液一凝,眼都是花的:“上次…上次不是说还有两年?”
林太医一叹气:“老臣上次诊治的时候,情况远没现在如此严重,恶化如此之快,老臣也是始料未及啊!”
姚姝一怔,是了!一定是上次他不顾身体用那个药的缘故!所以才导致毒素加速蔓延!
“就没什么办法了吗?”姚姝不耐的看了眼已经啜泣的郁彤,揪着林太医问。
“老臣尽力吧!”
一群人涌进房间,幕北容靠着床头坐着,姚姝面无表情,郁彤抽泣的站在床前:“怎么会这么严重!怎么办呀!”
“没事!”幕北容淡淡道。
“怎么会没事?!你丢下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明明可以…”
姚姝转过头,幕北容蓦然提高声音:“闭嘴!”
郁彤一愣,更委屈了:“你吼我有什么用!我若是能替你解毒,必定不会有半分犹豫!”
幕北容冷光更甚,看着哭哭啼啼的郁彤,头隐隐泛疼,转头看向姚姝,她似乎从来没哭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很淡定的面对,看似柔弱,却很坚韧。
姚姝精神不太集中,没怎么听到郁彤的话,她拿起茶壶倒水,可手却在微微颤抖,她更加觉得,离别好像很近很近,尽管她一直想要装作没有这回事,可依然逃不脱。
心里有种惧意,她大风大浪见得多,生死离别,生死一线,都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可她不知道,在知道幕北容快要死的时候,心里开始恐慌了,她甚至觉得,如若没了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就是一个人了,那她的生活,还会有什么意思?
“姚儿?姚儿?”姚姝恍然回神,转头一看,屋里已经没了别人。
“怎么了?”她坐在床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幕北容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你已经喝完一壶水了。”
“是吗?”可姚姝仍觉得口干舌燥。
幕北容轻叹口气,握住她的手:“不要慌。”他舍不得看她这么魂不守舍。
“你说的轻松!”姚姝甩开他的手:“我不是在心疼你!我是在心疼自己!死的人很可怜吗?不是,活着的才是最煎熬的!”
姚姝站起身,微微仰头,压下眼中的湿意:“不要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就那么坦然吗?还是破罐子破摔?你就不能有一点点因为我,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这大概是姚姝第一次冲着幕北容发火,幕北容有点愣,他抬头看着她快哭的样子,心被攥着一样的发紧,命运就是喜欢跟他开玩笑!
有多少次他抱着必死的心,都大难不死挺了过来,可现在,他想活,却活不了,不,不是活不了,只是要他爱的女人的性命为代价,可如若她死了,他活下来又能如何?仿佛是一个死循环,没有两全其美。
姚姝转身出了房间,留下幕北容晦涩的垂眸,一瞬后,抬手狠狠的砸向床柱。
姚姝呆坐在凉亭中,秋凉的风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好像有点任性,明明痛苦的是他,明明快要死的是他,可她还那么蛮横的埋怨他。
可她当时就是昏了头!把他快要死的责任推给他!有点不讲理的感觉,像是命令一个快要死的人,让人家不要死,哪有这样的道理!
“红墨!”
“王妃。”一直在后面默默跟着红墨上前。
“林生那里还没消息吗?”那是从小护卫姚姝的人,姚姝派他去找医术高明的大夫或是可以解毒的方法。
“还没有。”红墨上前替姚姝披上披风:“连御医的束手无策,恐怕…”
姚姝自然知道,可她不想坐以待毙,哪怕有一点希望也好啊!
“温仪公主!”郁彤似乎从来没叫过她王妃。
姚姝转头,态度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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