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七瞅了眼不远处在给马儿喂草的宁无盐,有些好奇地抵着肩膀撞了撞身边拿着西米粥正吃喝的孟十三,问道:“十三哥,这姑娘性子真不错,我们骑马,她硬是要走路,这都坚持两日了半停不歇地也没看她喊累过。若来日入了京,今后随爷一起征战沙场,必定也是一巾帼女将。”
孟十三不文雅地用袖子撸去嘴边多余的粥汁,低声道:“有些事别明着议论,小事上看不出,保不齐多相处就看出什么不妥了。”
刚说着,边上就有个壮汉挪了地儿,也坐了两人身旁,插了句嘴:“十三弟这是对那小姐有偏见了,虽她走路不肯上马确实是怠慢了行程,但小小年纪,姑娘家的也不娇气,何不为一种美?你瞧这几日,爷对她可是客客气气的。”
几人嘴中的爷还陪在宁无盐身边一起喂草,倒是没人敢来打扰。
宁无盐看着眼前这匹神骏的毛色亮泽的黑马,不由得喜爱地多塞了几把鲜草,理了理它颈上的鬃毛。这几日她动作极小,是怕身旁那腹黑的货看出自己的斤两。
“你很喜欢本少爷的马。”孟大少爷靠在一旁委屈的小枣红马上,这匹马是他在邳县为她精心挑的,可没想到她没领情,愣是跟着走了两日。
听着这话,一般都理解是调情,但若是谁看见了此刻孟大少爷眼中寒霜,定不会这么觉得。他何等傲气,哪怕是断了一臂,也不曾被人指点。但倒特地为她选的东西,被她驳了面子,心里也是怒极。
宁无盐抬头觉着这都近而立之年的孟无御为这些小事而脸色渐寒,实有些小题大做。但富贵人家,确实只在乎这些似有若无的东西。
“不知少爷想要如何?”宁无盐也是正经地回了一句话,怠慢了这位少爷不要紧,就怕不远处个个如狼似虎护主的孟十七将会扑来。
孟无御也是心口一致的人,想什么便说,丝毫无遮无掩,语气虽是随意但却不容拒绝:“本少爷想看你骑马。”
宁无盐小脸一僵,不知是被这风吹得,还是被这话惊得。尚不过些许时候,她看了眼大黑马和小枣马,将透着慢慢不信任的眼神递向那匹小枣马:“那就它吧,追风太高,我上不去。”
追风便是孟无御的御座,与他那整日一身黑煞装束极为相配。
孟无御也知现下他残了一臂,不可能抱她上追风,也挪了身子给她上马。宁无盐脸色凝重地抓着缰绳,踩上马镫,腿刚跨上去一半,愣是重心不稳,喀吧一声清脆地骨折声,让孟无御也些许惊住,当下下意识张了右臂,将她抱了个满怀。
远处的孟十七将也被震住了,刚儿还好好的,以为有幸能看那倔强小姑娘上马一幕,但转眼就看见爷在一旁美人入怀了。一窝蜂跑了去,深怕孟无御接了宁无盐这个重物有什么闪失。
“你不会骑马?”孟无御又惊又恼,早知她不会,便不强求,何苦让她腿折了又惊了那匹枣红小马?
宁无盐忍着脚踝上与马蹬错位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低着头咬牙沉默不语。孟无御一时无言,瞥了匆匆赶来的孟十七将一眼,不慌不忙地吩咐下去:“上马,先去前面的镇上给她看个大夫,待她伤好再启程不迟。”
十七将个个心有不满,但眼瞧着少爷那脾气不退,只能点头称是,孟十七对宁无盐颇有好感,伸手准备就来接下:“爷,宁姑娘就给我带着走吧。”
孟无御生生瞧了他一眼,后者凉凉地似是脑袋穿了一个洞,脚底板是钉在原地,不敢动。
追风跟了孟无御多年,只怕是根木头也成了精,讨好似地放低身段,等着孟无御抱着宁无盐上马。那匹枣红小马也忧心地看了眼宁无盐,好好的小姑娘就在它背上摔了,当下也随在追风身后。
孟无御上了马,虽行动有些不便,但好歹在马上生活十余年,调整下便无大碍。抓着缰绳提醒了句:“马上难免颠簸,你脚伤了,疼了就忍忍。”
宁无盐没穿越前,没少看过那些肥皂剧里这种狗血剧情,但如今身临其境,却不觉得有多狗血,因为,她的脚真的很疼。
临近午时,孟无御带着宁无盐到了祁镇,选了家客栈落脚后,便差人去找了大夫给宁无盐医伤治脚,所得结果也是并无大碍,只是不宜多走动,外敷内用的药每日一次,切记不能忘了,半月便好。
宁无盐不急,孟无御不急,顺便也遣那大夫看了下胳膊,也看看伤势如何。倒是那孟十七将急了,这大半月在外头,当然不比在军营和元京,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依孟无御的性情,那也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哪会逃了去。
无奈,一切的不平,都在孟无御一个眼神下彻底镇压。
一开始,孟无御是抱着赎罪的心态去看望宁无盐,却发现她的倔强与坚毅都不是元京女子能媲美的,反倒多予了几分青眼。久了,身边鲜少有人作伴,闲来无事便跑去宁无盐房中。
半月间,孟无御总带着清淡的小食往宁无盐房里跑,有时更是待到傍晚才出来,也没人知道两人整日说些什么。
私底下,老十七总和老十三吹吹小牛,说保准回京后,那宁小姐会成爷的专房之宠。而老十三虽嘴上说不信,但看着少爷日日都往宁姑娘房里钻,心里也信了几分。
论是他们怎么猜忌,也不知道孟无御以为她落马是他之责,若非他硬要看无盐骑马,便不会有今日事端。今日对宁无盐也是极好,甚至拿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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