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头痛,目眩,耳鸣,并没有因为他从噩梦中惊醒而退去,反而一波一波持续折磨着他。王逸燑猛地睁开眼,发现并不像以为的那样见到那熟悉的乱七八糟的18楼宿舍以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哥们儿,眼前的景象只不过是另一个梦魇。一个不大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一扇高高在上的没有玻璃只有铁栏的小窗。房顶没入一片难以触及的黑暗之中,从四周斑驳肮脏的剥落了一地墙皮的结实水泥墙可以想见天花板也一定是丑陋肮脏却又绝对结实的砼结构,一切都只能联系到一个字眼:囚牢。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害怕了,心脏将大汩大汩的血液泵入大脑,胃里也早已是翻江倒海。待慢慢平静下来,环顾四周,屋内除了一把锈的不成样子的铁椅子外再没有任何摆设,空荡荡的地面上一片一片的暗色污迹,王逸燑不愿承认那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留下的干涸的血渍,不愿猜测曾经在这房间里的人经受了些什么,更不敢想象自己将要经历什么...对面的墙角里蜷缩地坐着一个女孩,头低低的埋在双臂下,丝丝乌发遮住了一张秀气的脸庞,却遮不住两行无声流淌的泪水。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王逸燑想不起来,脑中只有些高大集装箱的画面,和怀抱一个少女求救的片段,这些场景什么也解释不了,徒增了他满脑子的疑惑。
"你是谁?"王逸燑试探着问了一下,"你怎么了?我们是被关起来了吗?"那女孩好像完全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儿默默地哭泣。"这到底怎么回事?"王逸燑又问了几遍仍然得不到回应,于是挪动身子靠近她。只见她眼睛哭的都有些红肿了,两腮也因为泪水反复冲刷干涸而变得微微皴裂,显然她哭了有一阵子了。王逸燑见怎么问她也不支声,一时也没有办法,干脆也坐在旁边的地上仔细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只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堆满集装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女孩昏迷不醒,然后大声求救,来了些什么人好像跟自己扭打起来...到底因为什么是一点也想不起来。那些人似乎要杀了自己?他们真的是要至自己于死地吗?可是这一切是为什么呀...对了!那个昏迷的女孩不就是眼前这个女生吗,王逸燑赶紧又问道:"你是不是晕倒在一个堆满集装箱的什么地方?"那女孩还是默不作声,王逸燑叹了口气也陷入了安静。许久,从那扇高窗透进来的阳光已经变成橘红色,这说明这个窗户是朝着西的,除此之外一切都不知道了...女孩突然轻轻的说道:"我只记得我是跟同学在旅游时候犯了急性痢疾脱水了,被送到一个医院急诊,她一人跑前跑后的后来我们就在综合楼里走散了,我迷了路误进了一间有好多冷柜的大房间,有几个人在里面说着什么,有个台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小型保险箱,里面全是钱。我推门进去发现不是通向大厅的通道就要关门出去,他们发现我后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就慌张的朝我走过来,我害怕就跑,没想到他们就追我,结果一慌张就更不知道路了...他们追上来就把我绑了起来关在一个小屋里,我听到他们在外面商量在哪里杀了我灭口,我害怕极了,哭的脑子都乱了,也不知道怎么被带到那个港口的,后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个港口?这么说,你是因为看到了他们在交易什么才被他们灭口的?你知道那是哪个港吗?"女孩摇摇头,"他们绑着我一直在集装箱之间穿行,我只在一个空当里看到装卸集装箱的起重机的一角,根本不知道那是哪里。""你是怎么到的那地方记得吗?"女孩摇摇头又低头不说话了。"可是我是因为什么被绑到那个港口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说明我比你昏迷的时间更长,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周?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以为我们死定了所以把我们丢到港口那里。本来应该马上会有另一波人来收尸的,因为如果弃尸在那里迟早会被发现的,而且我记得他们发现我们没死时候有个人很害怕说什么公司不会饶了他们,看来他们确实是个组织…整件事不那么简单了...""你是说我们本来会死在港口那里?""对,因为我后来醒过来看到昏迷不醒的你就大声求救,他们肯定是刚走不远听见了,也很吃惊地发现我们并没有死,至少是我没死,所以其中一个说怀疑什么药有问题,应该就是给咱们注射的那种液体。但是后来那个头儿觉得再给我们打那种药然后丢在那里就不妥了,于是说要把我们带回去来处理,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这波人的老窝了。""对了,我被他们绑在那个小屋的时候记得听他们提到一个地方,好像是什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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