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王逸燑感到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强行地把他的头往下按,他起初还想反抗这种感觉,却突然改变主意,顺从地低下了头。几乎是与此同时,只听身后那片郁郁葱葱的绿叶之中"噗"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脖梗子飞了过去。王逸燑回头大喊一句:
"谁在那儿!"
然而身后却什么都没有,但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只是王逸燑没看到,那片茂密的绿叶后面,有一排叶子在悄无声息地晃动,那里刚刚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王逸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想赶紧离开。身后是11号温室的前门,刚刚他就是从那个门进来的,但是现在他说什么也不想再从那个门出去。面前,在温室的另一头是后门,如果那个门可以打开的话,出去就是11号花园,何灵音正在那里。王逸燑当即决定从后门出去,就算后门锁着,要砸开这种木质的板门应该也不费事,于是他立刻扒开扑面而来的层层叶片,向温室后门跑去。
就在后门的门框上,一个沾满了白色汁液的刺针赫然插在那里。王逸燑猜也能猜到那白色的汁液是什么,顿感后脖梗子发紧,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要是没有低下头,这会儿怕是已经走不到这里了。于是他再不敢耽搁,伸手去转那个门把手。"咔咔",门果然是锁着的。
刚才那种危险临近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更强烈,王逸燑能感到这次的杀气更重,似乎是板上钉钉要把自己拿下了。情急之下,他抬起脚照着那门板"哐哐哐"就是一顿猛踹,门锁被他踹烂的瞬间他纵身一跃蹿了出去。他不知道,就在他出去后不到一秒,两枚刺针从远处飞来,钉在了门板上…
何灵音正在后面的花园里找老伍,见王逸燑从温室的后门出来,而且脸色很不好看,她紧张地跑过来问道:"铜子儿,怎么了?"
"先别问了,咱们快走!"王逸燑一把拉起她跑出了月亮门,往11号花圃外面跑去。经过温室旁边的时候,王逸燑边跑边用手护着她的头说:"低头,音子!"
何灵音感到一头雾水,但是见王逸燑额头都冒出汗来了,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一定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王逸燑拉着何灵音径直跑到了传达室。费大妈正跟几个监警打扑克,见王逸燑拉着何灵音突然破门而入,冷汗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渗出划过他惊恐的脸颊,费大妈怔住了,指着王逸燑破损的上衣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王逸燑喘着粗气说:"衣服…衣服是音子弄的…这不重要…有人要杀我们…"
那几个监警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玩牌的兴致。老洪走过来抠了抠耳朵,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玩意儿?"何灵音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都汇集在王逸燑脸上。
"有人…要杀我们!"王逸燑想极力地保持呼吸平静,却发现喘得厉害,"刚才,我们去花圃,有人藏在温室里偷袭我,那只沾满箭毒木毒汁的刺针现在还插在11号温室的后门框上呢!"
那几个监警面面相觑:"温室不是不让他们进去的么?"
"是啊。"
"他怎么知道…"
老洪板着脸对王逸燑说:"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啊,温室是不让你们监员进去的,怎么会有人藏在那里面偷袭你!"
"我没胡说,刚才就是有人在那里面。"
老洪厉声道:"那你上那里面干嘛去了!"
"我本来是进去找老伍去了,但…"
"切,找老伍?"老洪打断他,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东西似的回过头冲那些监警笑着说:"你们听见没,伍大兵还真会藏呀,你看藏这地方多好,一般人不让进,这谁还找得到他?"那些监警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老洪回过头来喝道:"够了!别跟我这儿演戏,你到底要干嘛?"
王逸燑一头黑线,说道:"那刺针就在门框上插着呢,你去看看,要是没有的话随便你收拾。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跟你说了,哪天要是想杀我的那人得逞了你可别后悔!"
老洪的表情僵住了,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语气,瞅着他半天才发着狠地点点头说道:"行啊,演的够像的啊!我就去看看你说的那什么针,要是没有的话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扣上帽子拿起警棍,老洪一脸凝重地推门出去。
费大妈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问王逸燑:"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这是…"
"我弄的,从澡堂子回来那路上摔了一跤,把铜子儿的衣服扯破了。"何灵音抢着说道。
费大妈一听是何灵音弄的,立刻温和了许多说:"脱下来吧,我拿缝纫机给你砸上。"说完戴上老花镜往屋里走去。王逸燑看了看那几个监警,也跟了进去。
那几个监警指着何灵音,嬉皮笑脸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何灵音看了他们一眼,除了强子没几个见过的。她找了个角落里的沙发坐了下来。有个年纪轻轻的监警笑得最猥琐,用警棍推了推帽子问道:"小姑娘,多大了呀?"何灵音看着那副笑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随便应了一句:"19。"
"才19呀,吱吱吱,真可惜。"那小个子监警眯着眼看着另外几个监警诡笑着说:"想不想离开这儿呀?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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