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不许乱说话。”白子矜在白子谦耳边警告,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庸置疑的意味。白子谦无奈叹息,站在白子矜身后垂首不语。
夏侯看着白子矜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仿佛就是当年看着宋兮语笑嫣然。他已认定白子矜便是宋兮,这世上光怪陆离的事万万千,他虽然无法解释,可相信自己的直觉。
白子矜来到夏侯面前,侧身行礼,颔首道谢:“多谢世子鼎力相助。”
夏侯嘴角划出一绝美弧度,笑出声来:“哪里鼎力相助,不过仗势欺人罢了。”
白子矜低眉一笑,她以前从来不曾听得夏侯说过这等花言巧语,讨人欢心的话,白子谦在身后也笑了起来:“姐姐说的是,今日多亏了世子,不然,我和姐姐就要吃个大亏了,那什么习世子,才是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他从小被习王带大,无父无母,虽锦衣玉食,但心中孤苦,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般模样,不过他心地不坏,不过身边狐朋狗友太多,一时被带坏了。”
白子谦撇撇嘴,没有说话。
“我今日给你下了帖,你姐姐却说你犯错在家闭门思过,可是什么原因?”夏侯理理衣袖,仿佛不经意间提到,不过随口一问。
白子谦哑口无言,眼神飘忽看向白子矜,结结巴巴道:“这个……”
看着白子谦这样子,夏侯心中也猜到了,也不拆穿,摇头道:“你虽然还小,可也在边关八年,心性也该成熟些,老是做错事惹你姐姐生气也不好,你如今在谁那里读书习武?”
“都是姐姐教的。”
白子矜还没来得及打断,白子谦便脱口而出,他看着白子矜略有不满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怯怯闭嘴。
夏侯要的就是白子谦这话,眼神狡黠如狐,欣然开口:“白姑娘,我知道你满腹经纶文武双全,可令弟年幼,学的东西过于浅显则无用,过于繁重却难懂,白姑娘能把握好这个度吗?”
白子矜轻轻一笑:“世子,并非我夸大其词,我教导子谦多年,他虽未成大器,可略有小成,战场上无往不利,更何况还有义父在旁指导,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既然有白侯从旁指教,定然是好的,那我就期待两月后的武举上,亲眼见证令弟风采了。”
夏侯点点头,也不纠缠于这个话题,倒是让白子矜一时拿捏不住他究竟是何意。
“时辰也不早了,不敢耽误世子正事,就此告辞。”
“不忙。”夏侯对白子矜笑道:“今日我左右无事可做,许久未曾与白侯爷一起下棋饮茶,不如一同前往白府?”
白子矜看着他,没有说话,她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夏侯的心思了。十年前,夏侯楚一喜静不爱折腾,说话也是冷冰冰一个样,毫无情绪,如今他笑得越来越多,白子矜心底也越来越发毛。
莫非……他也魂穿了不成?
白子矜始终不敢将这话问出口,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瞧见白子谦搭着夏侯的肩膀,手执缰绳,牵着马走了。
她叹了口气,暗想着如何才能远远离了夏侯才好。
刚想走,府衙里边便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白子矜看也不用看,便知道这声音是付老夫人的,只是刚才在府衙内的那些话还没让她无地自容?白子矜轻笑,这付老夫人脸皮也是够厚!
白子矜不想理她,奈何付老夫人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不少人旁观,付老夫人气喘吁吁在身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快要上马的白子矜,狠狠喘了两口气,语气略有些可怜:“子衿啊,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恶妇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难道就不能和祖母回家吗?你就这么恨祖母当年不得已将你们赶出府吗?”
白子矜扯开付老夫人的手,冷笑道:“老夫人,事情虽然已经水落石出,但恶人并未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你说的回家,你可知当年寒冬腊月你将我姐弟二人赶出府,差点冻死在郊外,你既然说了不准我姐弟二人打着你付府的名号在外骗吃骗喝,如今又何必说我们是付家人呢?”
付老夫人听了白子矜满是恨意的话,心揪得紧紧的,挤出几滴泪来,老态龙钟,实在是说不出的可怜模样:“祖母知道你如今心中还有恨意,只是当年真相却是如此,你为何总往坏的方面想呢?我付家族谱上还有你姐弟二人的名字,你留着我付家的血,就是我付家的人,那白侯府虽好,可也不是长久居住之地,你就听祖母的劝,回家吧。”
百姓皆是看戏之人,听得付老夫人如此声嘶力竭的话,又见白子矜态度冷淡,自然偏向付老夫人几分,都将白子矜看成那等贪图富贵往上爬的女子,一时之间群情激奋,一个个站在制高点指责于她。
白子谦钻进人群,护在白子矜面前,全然不怕外人的指责,与之对骂:“你们说什么,一个个的闲的没事干来找茬是吗?这后面就是府衙,是不是也要进去一趟你们才舒坦?都给我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白子矜实在不想解释,更不想与付老夫人更多纠缠,翻身上马,脚下用力夹紧马腹,策马而去,白子谦厌恶的看了眼付老夫人,狠狠一甩鞭,绝尘而去。付老夫人在后眼巴巴看着,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白子矜心头是火回了白侯府,下马,一声不吭走进,夏侯在后瞧了,悄悄朝白子谦道:“这付府没脸没皮惹你姐姐生气,你就不想做些什么?”
“我自然想,可是姐姐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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