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宋惜之一怔,他记忆中夏侯从来都是不慌不忙松弛有度,不曾见过他如此急切的样子,莫非有要事?当下也不啰嗦,连忙道:“传。”
林公公高声道:“传夏侯觐见。”
不一会儿,夏侯便从乾清殿门外走进,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夏侯一身戎装还未褪去,就这么进宫而来。夏侯看了眼白子矜,沉了口气,拱手行礼,宋惜之奇怪问道:“夏侯这是怎么了?如此慌张,连这盔甲都不曾换下。”
夏侯也知自己这番于理不合,拱手请罪道:“臣刚从军营而来,一时心急,忘了换衣,还望皇上恕罪。”
宋惜之又怎会怪罪于他,只是问道:“何事如此心急。”
夏侯侧眉看了眼白子矜,久久未语,似在斟酌考虑些什么,宋惜之实在觉得今日的夏侯有些不同与往日,也不想在此处落了他面子,于是给他台阶下,道:“夏侯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有要事要亲口说与朕听?”
听得宋惜之这么说,他也顺着台阶下,点点头。
“既然如此,林公公,你带白小姐二人去御花园转转,朕与夏侯商议了大事,随后便来。”
林公公领命,白子矜看了夏侯一眼,不含情绪,跟着林公公走了。
直到乾清殿大门关上,宋惜之这才从主位上而下,到夏侯面前,问道:“师兄有何要事要和朕商议不能外人听?”
夏侯一时哑口无言,他今日一大早便去了军营,却听得手下之人密报,说是白子矜姐弟二人进宫面圣。他如何还能等得,唯恐白子矜被宋惜之认了出来。
其实也不能怪他如此心急,当初他求而不得的人,不敢当面表达爱意的人,如今孑然一身站在自己面前,他如何能镇定自若,他调查了这些年来皇后的一言一行,调查了白子矜在边关的一举一动,疑点越多,他越心惊。
这两人若不是灵魂互换了,否则怎能活出对方的人生?
八年前,宋兮乃将门之子,其父为镇国大将军,其母为先帝胞妹,文武双全,一身傲骨,战场无往不利。付子衿乃付府嫡女,母亲去世得早,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唯唯诺诺,低声下气。
可八年后,当初那胆小如鼠的官门嫡女在战场光芒四射,闭门不出的大家闺秀凭空有了一身武艺。而曾经赫赫有名的昭阳郡主,却在后宫惶惶终日,不记得任何人。
若是说她二人没有关联,他夏侯如何也不信!
至于原因,不需要!他只知道,自己从始至终爱着的是谁,就够了。
他眼眸深沉,看着宋惜之,悄然开口:“臣今日来是为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臣闲了这么些年,也想为安国献一份力,这些日子臣在军营中记起从前,怀念异常,所以想求皇上恩准,准许臣重回军营,为国效力。”
宋惜之脸色喜不胜收,他原本可惜夏侯一身武艺却闲散在家未得重用,如今他主动提出,安能有不准之理,当下便笑道:“师兄能答应入朝为官,朕自然欣许,军营中职务师兄看上哪个,就哪个,圣旨而下,师兄便可上任。”
夏侯拱手道谢,又道:“还有一事。”
“师兄但说无妨。”
夏侯垂首,深呼口气,淡然开口,心底却止不住的雀跃:“臣想请皇上下旨赐婚!”
宋惜之一怔,楞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眉眼间尽是不可思议:“赐婚?师兄,这么些年了,我一度以为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一直不曾成亲,原来师兄心中藏有佳人,不知师兄想求娶之人是哪家的姑娘?”
“这人你也见过了,白侯府的,白子矜。”
若说刚才是不可思议,到这会宋惜之才是无法理解了。白子矜回京不过一月不到,怎么就将夏侯的心虏获了去?
“师兄,这白子矜你以前认得?”
“不曾认得。”
“你这是一月不到,不过几面,就认定了这世子妃的人选?”
“缘分之事不可用常理来论,我见她,不过一面,就已认定,皇上,臣这一生只认定白子矜一人,我的世子妃之位也只许给她一人,绝无二心!”
宋惜之见他说的如此情真意切,清笑了两声,心底却蓦然出现一个声音,不要答应他!竟然有些不愿,仿佛这次答应了他,自己便会后悔一般,可究竟是为何呢?
宋惜之不清楚,飘忽走神,夏侯见了,皱眉道:“皇上这是不答应?”
“不是,只是朕见这白姑娘一声傲骨,似有巾帼之姿……”说着说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这称赞的话如此熟悉,他记得,当年这话,不也放在宋兮身上过吗?
“我知道。”夏侯眼底有些黯淡,他拿捏不住白子矜是何打算,若她还心心念念着宋惜之,自己的努力还有用吗?可有些事情还是得搏一搏,于是笑道:“皇上的圣旨她哪敢不听,臣也不会立即将这圣旨拿出来,只是求得心安,总有一日,她会心甘情愿嫁给我,而不是因为这道圣旨。”
夏侯如此说,宋惜之有话也说不出了,想起这些年夏侯一人伶仃,想起当年的情谊,无法,只得随了他的意。不过一道圣旨,又有什么呢?
乾清殿中宋惜之与夏侯达成共识,白子矜姐弟二人却在御花园中赏花不亦乐乎,如今秋意盎然,万物呈凋零之态,却仍有些许的花儿独自盛开着。
“姐姐,我真没想到当日那人是皇上,若是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招惹他。”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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