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凉,安王府中,夏侯正在案前阅书,手边的灯盏恍然闪动,灯芯奄奄欲灭,一阵细微风声而过,一身着黑色锦衣男子拱手出现在桌前。
“启禀主子,柳儿死了。”
听了来者禀报,夏侯怔了片刻,将手中书籍放下,皱眉看向那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眼中不起波澜,语调平稳,冷冷道:“手下人传来消息,是付府付子睿一剑穿心而亡,付府中人将柳儿尸首弃之郊外埋葬,毁尸灭迹。”
“我记得,以柳儿的身手,就算会吃亏,也不至于无自保,付子睿武功不高,如何将她一剑致命的?”
黑衣男子想了想,似在斟酌些什么:“回主子的话,此事确实颇为奇怪,当时付府之内也有咱们的人在,他看的真真切切,说是柳儿不曾出手反抗,仿佛刻意求死!”
“刻意?”夏侯倏地站起身来,在桌前轻踱,思索了片刻,低声朝那黑衣男子道:“柳儿是我的人,对我的命令不该反抗,我当初只说扰乱付府内院,没有让她赴死,你去查查这柳儿最近有没有和其他人有所接触。”
“主子的意思是?”
夏侯双眼微眯,映射出一抹危险的神色,双眼一沉,道:“我怀疑背后有人在装神弄鬼,万事小心为上。柳儿的尸首你们暂时先不要妄动,明日派人去府衙报案,就说在郊外发现女子尸首,之后的事便由我来处理。”
那男子听了,点点头,一个转身,隐在夜色里,不见了踪影。
夏侯在那窗前踱来踱去,心中越发觉得不安,他抬头看着苍穹的皓月,蓦然清醒,恍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门,府门前,抢过刚下马的一侍卫的马匹,狠狠一甩鞭,策马扬鞭朝着某个方向而去,心跳加速,脑海中浮现白子矜冷若冰霜的脸,紧握缰绳。
一定不要出事!
白侯府门前,夏侯猛地拉紧了缰绳,引得骏马嘶鸣,夏侯在马上焦急朝守门的府兵问道:“白小姐和白公子可有回府?”
那两人见夏侯话语急切,也不敢多问什么,连忙答道:“回世子的话,今早上小姐和公子便去了军营,现在还未归。”
未归!未归!
夏侯握紧缰绳,额上一层细汗,调转了方向,朝着城门方向奔驰而去。
夜色已经全然降临,大街上三三两两,完全没有了白天的熙攘和热闹,已是深秋,夜晚丝丝的凉风吹来,吹进白子矜脖子间,让白子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姐姐,你今天瞧见闫浅的脸色了吗?黑得和锅底一样,好像待在我身边就委屈了他似得,和我一起学武,还有姐姐您在旁边指教,往后不说是个将军,那也得比现在好。三请四催的,若不是义父发话,他还不想来呢,我看他也就那样,姐姐你非得将他调到我身边。”
白子矜轻笑一声:“闫浅是个人才,能文能武且头脑聪明,在你身边,往后在战场我也放心些。你看他如今心不甘情不愿,那是因为义父救过他的命,他只想在义父身边报恩罢了,如此有情有义之人,你也别太苛责。”
“我才不会和他计较呢!”白子谦撇撇嘴,满不在乎,忽然神色一紧,轻浮的笑意掩去,沉声唤道:“姐姐!”
两侧房屋屋顶传来一阵细微之声,白子矜勒马随即蓦然一停,淡漠环顾四周,敛声屏气,不一会儿,从两侧房屋顶上齐刷刷的飞身而下十几名黑衣人,头戴鬼面面具,手持寒剑,将白子矜姐弟二人团团包围在内。
夜黑风高,当属杀人之夜。
十几名黑衣人并不说话,就这么和白子矜二人对立着,那领头之人一个手势,黑衣人便群起而攻之,向白子矜刺去。
白子矜心中丝毫不惧,刚准备出手之际,白子谦却从后方飞身而出,一把将被黑衣鬼面人包围的白子矜拉出,飞身到屋顶之上。
白子矜知道这些鬼面人身手深不可测,也不多说什么,看着白子谦的侧脸,轻轻点头。
白子谦将白子矜带至屋顶之上,自己独自一人冲入那鬼面人的包围之中,寒剑在这黑夜中不停闪烁,一招一式,你来我往间,白子谦渐渐有些吃力,四个鬼面人脱手而出,向着白子矜这边飞来。
白子矜心中冷笑,找死!
青丝无风自动,房顶上的瓦片随着白子矜手中的内力缓缓升起,眼眸狠戾,血腥之色在她眼中浮现,随即瓦片便如锋利的刀片般向着那四名黑衣鬼面人狠狠划去,似要将其拦腰斩断一般。
噌的几声响,黑衣人没有想象中那样随即滚下屋顶,刀剑挡住,几下,便破解了白子矜的内力,她暗自皱眉,看来这黑衣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羸弱。
四名黑衣人长剑所指,白子矜不想受制于人,只得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面对四名杀气滔天的黑衣人,迎面而上。
在四射的剑意中,白子矜显得游刃有余,四名黑衣人反倒落入下风,处处受制,抵不住白子矜的招招致命,白子矜余光所见白子谦渐渐落入下风,也无心恋战,飞身旋转,刀剑如同幻影一般,刀刀刺入黑衣人的心脏,就此毙命。
白子谦没有想到这些黑衣鬼面人竟是这般难缠,十几个人一齐上,渐渐有些吃力,额上的汗也渐渐浮现,可一时半会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得丝丝抗着,一阵恍惚间,身后黑衣人的剑意直指后背,白子谦措手不及,刚想去挡,右手臂剧痛传来,随后却只听见砰的一身,一道寒光剑意划过,白子矜飞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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