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冠被张恭蔚从思索中唤醒,道:“你醒了。”张恭蔚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梅若冠道:“我们房中。”
张恭蔚疑惑道:“她们不是反感我们吗,怎么会让我们住在客房中?”梅若冠道:“刚才那个送我们来的那个人说,百花谷中没有别的房间,所以我们才会住在这里。”
张恭蔚听到后,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道:“她们答没答应送给我们雪莲花瓣。”梅若冠苦笑道:“答应了,但是却是有代价的。”张恭蔚道:“什么代价。”梅若冠沉默了下去。
张恭蔚见梅若冠的脸色阴沉了下去道:“如果不便说就不说了,终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师伯不必太过介怀。”
梅若冠道:“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梅若冠只是将第一条救张恭蔚的条件说了出来,但是却隐瞒了要花瓣的条件。因为那个条件只会刺激张恭蔚和一起来到这里的人。
张恭蔚其实也听见了这个条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倒是让梅若冠心中惊讶,说道:“不就是留在这里吗,我也没地方去,有个地方住就行了。”
梅若冠听后笑道:“没想到张师侄,能有这般心境,让我也自惭形秽啊。”张恭道:“师伯,怎能这般说,我只是没有地方去心灰意冷而已。”
梅若冠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从远处飘来了一阵阵的笛声,声音中饱含着各种情绪。梅若冠望向了窗外,微风阵阵,树动花舞。薄薄的烟霭,在风中飘摇消散,笛声似乎也逐渐融入了其中,变得不甚清晰。
张恭蔚见梅若冠此时神情萧索,便道:“师伯,我累了,闭上了眼睛。”梅若冠看着张恭蔚闭上了眼睛,站在了窗前,外面仍是一片树,一片花,但是人呢,物是人非,什么才会是永恒。当初的诺言与背叛,究竟是谁对谁错。只是苦了她了。
梅若冠只觉自己现在如同身处狂风之中,飘摇无所依靠,但是远方的迷雾却始终不见消散,自己仍然被困于此。
他为了逃避,从此不再踏足百花谷中,但是今时却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只能哀叹命运的无情。
世上只知梅君的高风亮节,但是谁又知道这些只是为了弥补当时的背叛。梅若冠缓缓地低下了头,坐在了椅子上,神情中尽显失落。
许久,张恭蔚又一次睁开了眼睛,此时已经是夜晚,梅若冠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张恭蔚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现在哪里还有白天与黑夜的界限,天天疲乏,想睡就睡。
张恭蔚想要起身但是全身的无力感却让他连动一下都感觉吃力,张恭蔚不禁又是抱怨起自己的身体,摸向了怀中,那支玉笛。那石雕究竟是不是代表祥瑞,张恭蔚不禁疑惑了起来。
是啊,那块石雕带给自己的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幸运,给你更多的反而是不幸。张恭蔚挣脱了这思想,这毕竟是自己家的东西就算不幸也要留着。
张恭蔚拿起了那支玉笛,细细的端详了起来,上面没有什么精细的图案,但是在通体的碧绿中却隐隐有着淡紫色的光泽。张恭蔚估计这是因为被剧毒包裹过久所致,虽然剧毒,但是不能否认,这支玉笛确实很漂亮,虽然很朴素。这只能说明匠人手艺的高超。张恭蔚将笛子放回怀中,又一次睡了过去。
远处,一个女子,身穿白衣在百花谷中最高的上站着,手中拿着一支笛子,神情中尽是思念。
“吹的真好,连我也有些感动呢。”臣思娇渐渐出来,说道。那女子道:“娇姐,你来了。”臣思娇道:“你又有进步了,我可不行,对音乐可是不太精通。”那女子道:“我也只是偶尔吹吹而已,不知娇姐有什么事。”臣思娇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到你会不会答应。”
那女子道:“连娇姐都做不了的我又怎么能做。”臣思娇道:“谁不知道你是百花谷主的义女,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干。”那女子道:“什么事,说出来吧,作为姐妹,我会尽力的。”臣思娇道:“不愧是雪莲堂堂主雪茹静,我没有看错你。”
雪茹静道:“没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臣思娇道:“你只需要这样就行。”说罢在雪茹静耳边说了一遍。
雪茹静道:“好的。但是我要问问水妹同不同意。”臣思娇道:“你就惦着自己的义妹,我这师姐你就不管了?”雪茹静道:“不是这样的,只不过……”
“难道你连自己的杀父仇人也不管了?”“什么?你知道?”雪茹静道。臣思娇不紧不慢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来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雪茹静道:“我想静静,娇姐你先走吧。”臣思娇说道:“那就告辞了。”说罢。雪茹静望向漫天的星斗,心中有着各种的滋味,我究竟是谁,我只知道自己原来被灭了门,是师父救了自己,但是师父对此却绝口不提,说是只会伤害自己。
雪茹静对着苍茫的星空,遥望着自己的家乡,晶莹的泪珠布满了自己的脸庞。
谷中寂静这时一男一女出现在了其中,女子道:“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半天了。”男子道:“我也有事啊,这不来了吗。”那女子道:“你当初说过不会让我等的。”那男子道:“好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怎么要杀那帮人。”那女子道:“他们划开了我的衣服,我气不过。”
那男子道:“那也不能这样啊,他们对我们有很大作用的,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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