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坚怒目圆睁:“说得好听,倒好像你不想要天师冠似的。”
“即使要,也是为天师道夺回宝物,莫非阁下盗亦有道?”冰无逸针锋相对,他知道紫阳真人功夫不低,更在五子之上,是以不敢造次。紫阳真人听了他言语,点头道:“贫道在此多谢无逸公子援手,只是我们道观收到逍遥子的传书,不得伤古掌门分毫,还请公子袖手一旁,待贫道请古掌门回去。”
冰无逸打了个诺,当即与三个弟子退立旁观,古中坚眉毛一耸,不耐道:“老道,我本以为你念点旧情,要来相帮。哪知却是来抓我,不过要拿下我,也未必就那么简单!”
紫阳真人转动身形,落到古中坚身前,未等古中坚反应过来,一手搭上他肩,令他动弹不得,道:“恐怕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我愿与你同见逍遥子做个解释,只是你偷冠杀人一事,总要当面说个清楚。”
古中坚哈哈笑道:“反正我昆仑人不怕你们的车轮战,又何必找那些见不得人的理由?只可惜我父女双拳难敌四手,我又中了冰无逸的圈套,否则未必输你!”
古娜急得顿足道:“爹爹,杀那些臭道士是女儿一人动的手,我们就是当面对质,也不怕他们敢伤了你分毫!”
古中坚蹙额道:“没有我的授意,你岂能轻易动手?”
冰川冷冷道:“好一对父女情深。”古中坚瞥他一眼,吩咐古娜道:“娜儿,若我死在此地,你不必找天师道报仇,只须把那冰无逸及他座下弟子,拿来祭剑!”冰川闻言竟是一退。
紫阳真人淡然道:“你的确是受了无逸公子冰功侵扰,又强用内功震伤经脉,我现下与你动手,胜之不武。那么我们不妨按江湖规矩,划下道来,文斗武斗,都依得你,若我胜不了你,保你安全离开,如何?”
古中坚被对方制住,无奈之下,点头道:“好吧,真人声名在外,我也就信你一回。”
紫阳真人得他应承,面上微笑,心道惭愧,飘出三丈之外,袖手而待。
古中坚微露迷茫之色,古娜在他耳边私语几句,他闭目想了一想,叹息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真人稍待,自有谜语让你来猜。”
他当即飞身入林,穿梭时许,就逮了一只黄雀捏在右手,落地时稍有得色,道:“真人既然神机妙算,不妨猜猜我手里这只雀儿是死是活。”
那只黄雀不住哀鸣,甚是可怜,所谓生死,完全掌握在古中坚一人手中,如此两难境地,倒叫人不敢应答。
紫阳真人沉吟良久,赧颜道:“我猜这只黄雀必死。”
古中坚松开右手,黄雀不敢懈怠,振翅飞走,冰川欲要出手,冰无逸止住他吩咐道:“莫伤了真人一片善心。”
紫阳真人于是对冰无逸道:“无逸公子仁慈,既然如此,也希望你能答应今日不再出手,放他们平安离开。”冰无逸拱手道:“无逸忝列鬼谷弟子,只能答应我与这几个徒弟不出手,若是谷主再派出其他人,我也不敢多言。”
紫阳真人叹道:“合当如此。”
古中坚与古娜没想到如此轻易脱身,慌忙遁去。一行人默然良久,冰无逸始正色道:“真人如此,是否善之有过,仁慈将为当世所讥?”
紫阳真人苦笑道:“只求逍遥子无怪乎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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