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穿衣服？”我低着头，面庞阴森。
“他们……都走了吗？”姐姐对着梳妆镜小声发问。
“他们先去了，我们得快点了。”关于继父继母，我从来以“他们”相称。
得知那两人已经离开，姐姐的速度慢了下来。
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捻起一根簪子把头发盘成玫瑰花的形状。
“这样好看么？”隔着镜子，姐姐问我。
“最好快一点吧，第一次见面给男方家的官二代留个好影响。”我搬出一套说辞，用自认为成熟的口气说道，也无视掉心里的难过。
摆弄头发的双手突然停住。
“你也这样想吗？和他们一样。”姐姐有些生气，但更像是叹息。
她把盘好的头发扯开，烦躁的抓起粉饼往脸上扑打。
姐姐动作胡乱，但在我眼里却依旧颇具美感，痛惜也与之并存。
“啪嗒。”姐姐飞舞的胳膊终于把化妆水打翻，淡粉色玻璃瓶沿着桌面滚了一圈，最后掉到地上。
姐姐依旧忙乱着，视而不见。
她的话语让我心碎一地，忍着眼泪走上前去，才刚刚蹲下，却猛地被姐姐从背后一把抱住。
“嘶~”我深吸一口气，被两团丰韵摩擦着后背，导致我身体某处起了反应。
“我不想去。”姐姐修长的胳膊围住我的脖子，我听见她的声音就在耳边。
“姐，你别这样……”我不知所措，只感到后颈上流下一阵湿润。
“我哪儿都不想去，呜呜，”姐姐哽咽着，“我不想嫁人，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我一怔！
憋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的手伸向后头，触碰到姐姐的肌肤也毫不畏惧。
我们相互拥抱，两个人保持了这个姿势，泪水铺了一地。
“姐，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我颤巍巍的发声，听见嘶哑的自己。
背上那个抽搐的身体愣了愣，然后是低低的一个字，“好。”
“那我们出去玩吧，就我们两个，离开……这里。”我的声音也愈低，最后被我掐死在嗓子眼里。
“好呀，去哪里呢？”姐姐的眼泪已经止住，可是我两却谁都没有放开手。
此时距离世界大战打响已过去四个年头，因为靠近首都，战火烧的迟缓，外围的难民更是数不胜数。
冷酷的现实叫人沮丧，我摇了摇头，两个人又沉默下去。
最后是姐姐轻轻唤醒了我：“弟弟。”
没等我回答，姐姐忽然把我推到在床上，跟着自己也爬上来，压在我身上。
“姐……你……”我话没说完，就被姐姐的胸部顶住嘴巴，一不小心在上面咬了一口。
“啊~~”姐姐一阵痛楚。
“对……对不起。”我面色绯红，滚烫的血液在身体里肆意冲撞，快要将我的灵魂撞出体外。
我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任由姐姐将我的衣服，短裤一一脱去，最后坐下。
“啊~~”姐姐俯下身子把我紧紧抱住，“弟，我爱你。”
姐姐微笑着，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和我的混在一起。
“姐，我也爱你。”我又死死抱住姐姐，尽可能的同她合为一体。
我知道姐姐的处子在我们被领养的第一天就被继父夺走，因为我的弱小，我没有办法保护姐姐，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恨着自己。
“一旦决定好的东西，就要拼上性命去守护，这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姐姐弯起小拇指递到我面前。
“姐，呜呜……”
事实证明，年轻的孩子永远会被约定或是羁绊之类的锁链绊倒，以至于忘乎所以。
就像我一样，忘记了自己有多么弱小，弱小到在结束的时候竟然把自己的脚给弄抽筋了。
我还记得姐姐最后一边笑着一边帮我穿好衣服，然后背起我出门去找大夫。
上午的阳光照进姐姐的头发里，散发出好闻的气味。
我趴在姐姐的后背，悄悄的将这段回忆深埋心底又蔓延到现在。
模糊的意识里，我感觉到自己正趴在某个人的背上。
清风卷着头发丝打在我脸上，里面藏着和姐姐一样好闻的味道。
“姐……姐姐？”还没完全清醒的我嘴里喃喃道，手也下意识的抱紧。
“呀！”身下的人被吓了一跳，“哎，那个，我不是你姐姐。”
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这下我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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