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喜这一晚睡得很难受,冰冷的地,潮湿的稻草,还有生病的身体。她晚上做了很多噩梦,额头上的虚汗也落下了许多,独自缩在墙角,没有任何怜悯。
但是,所幸真的是傻人有傻福(话不该这么说),第二天的时候,她身上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不停地喘着粗气。
“死了没?”门外头是牢头不耐烦的声音,然后是“哗啦啦”的锁链声,一个小守卫进来踹了昏睡中的凤喜几脚。
身体本就不舒服的张凤喜被踹了这几脚,顿时腹里一阵恶心,忍不住蜷缩得更紧,发出几声哼哼。
“还活着。”那门外的牢头见了,蹙眉哼了一声,“死了多好,活着还得受罪……把她带走!”
两名狱卒听令上前,一左一右从两边架起了张凤喜就往外拖着走,张凤喜的发烧刚退,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被这么架着走路,脑子里像是不小心被打翻,一团浆糊。想要挣扎,又反抗不得。狱卒们把张凤喜带到了审讯的刑房,铁制的铐链紧紧地锁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牢牢地挂在这个四面不透风、有着淡淡铁锈味的房间,这个房间被其他所有的房间都暖和一些,因为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火炉,而火炉上架着一根根烧得火红的烙铁,皮质的辫子、奇形怪状的床,各种各样的刑具,如果张凤喜现在不是晕倒状态,看见这些,恐怕又要再晕一次了。
“吱呀~”
陈旧生锈的老铁门发出苍老的一声,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是那件白衫也是初雪一样干净。男人的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文质彬彬,像是一个民间私塾的老先生。可是认识这个人的狱卒都不禁肃然起敬,脸上一丝的轻松也看不见。
“白阎王”,这是所有听说过他的人为他取的外号,他的审讯手段是连最恶毒的盗匪也不忍去观摩的,能够微笑地把犯人的牙齿拔掉,他极喜欢审讯时穿着一身不染尘土的白衣,因为他很享受这样的白色长袍上喷洒上犯人鲜红血液的瑰丽!
“这就是张凤喜?”白阎王一边看着手上的手册,一边淡淡的问道,他的声音也很斯文,缓缓的,有种书生的味道。
“是。”站在一旁的牢头恭敬地说道,他低着头,只敢看着地面。
“嗯……”他看了一眼锁着的张凤喜,沉思一样的应了一声,“你们退下吧。”
他这话一出,那几个狱卒立马火速地退下,因为“白阎王”施刑的时候,除了他的两个助手,从来不让人围观。
然后嘈杂的脚步之后,小小的屋子里头立马又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张凤喜的双眉微蹙,眯着眼睛睁开,屋子里只有窗口的一缕光,所以显得特别昏暗,有种还在梦里的感觉。
开门见山,“白阎王”没有丝毫准备自我介绍的样子,直接笑道:“是你在庆王爷药里下的毒?”
“我……我没有……”张凤喜虚弱地喊道,可是干哑的嗓子让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像是请词夺理的那种心虚。
“已经在碗里查出来了,就不要装了。”
“我……我……”张凤喜想要开口反驳,可是没有多少词汇量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咬着牙,“我是被冤枉的!”
“呵呵……”白阎王轻笑了两声,脸色依旧明媚,“每一个到我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每次他们都不是‘冤枉’的。”
“我……我……”
“哎,不要着急。”“白阎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声音轻柔温和,“我也不要你那么早承认。先让我的宝贝见见血吧?”
说完,他从旁边拿起一根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抽了上去,脸上笑容都带着点扭曲:“乖,不要说话。”
火辣辣的痛感让张凤原本还算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庆幸过来,但是她刚刚反应到疼痛,接二连三的鞭子便又狠狠地抽向她,毫不留情。
“不着急。”那个“白阎王”笑道,“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试过~”
……
另一边,李晟温还在沉睡当中,不过服下了太医的药,这脸色好歹不再那么青紫吓人,原本一直呆在他旁边的皇上也因为还有许多事情还没有处理,看着自己弟弟的病情已经拖住,才起身离开。于是,除了管家,便只有温佩蝶留在这里照顾着王爷,管家让她回府,她也死拗着不走,眼睛通红,瞪着大大的。
“温小姐。”管家在一旁小声说道,“这么晚了,您还是吃点东西休息吧,这里有老奴。”
“不要,我要等王爷醒来。”温佩蝶摇了摇头,勉强退管家露出一个笑容,“你早点歇息吧,毕竟岁数大了。”
“可是,您怎么也得吃点东西。”那管家从旁边端过一个碗,里面是热乎乎的粥,“别王爷醒了,您又倒下了。”
于是,在管家的再三督促下,温佩蝶还是喝下了那碗粥,但是却僵持着不肯离去,最后管家也只好随她了。
“王爷,若是您不舍我们这样担心,就醒醒吧……”温佩蝶轻轻将手搭在李晟温的被褥上,说话时,泪水又不禁落下……
……
“没想到,你这丫头倒是能撑。”“白阎王”狠狠地将手上的刑具扔在地上说道,此时他白色的衣袍上已经全是张凤喜这个丫头的血,红艳艳,看着格外扎眼。
而张凤喜已经奄奄一息,她中途好几次晕倒,又好几次被盐水泼醒,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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