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玲走出诊所外,远远地三辆汽车卷起沙尘正驶向这边。这里虽然同公路,但是却很少有汽车来过,最近一年来的汽车都是who送给诊所的药品和补给品。当地附近的村民只有拖拉机在这条路上行驶,更别说同时驶来三辆汽车。
随着汽车从三个小点慢慢变大,赵美玲发现汽车并不是who的卡车或者白色的越野车,而是三辆皮卡车的样子,皮卡却是卢旺达人喜欢用的车。赵美玲和图娅回到屋里,然后走到里屋,翻出窗户,爬上那个大树丫,走到大树上,这样她们可以看得更远更清楚。
开过来的是三辆灰色的丰田皮卡车,最后面一辆上面居然还有一挺机枪,应该是卢旺达部落武装或者民兵的车辆。他们找自己有什么事?
图娅有些惊慌地说到:“是萨利姆的车队。”
“萨利姆?就是我给他做手术的那个萨利姆?”赵美玲问道。
图娅:“是的,就是他。”
赵美玲:“他来做什么?”
图娅:“我也不知道。”
赵美玲不知道他来的意图,但是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和图娅、图姆溜下大树,来到诊厅内。图娅对赛维纳尔说:“是萨利姆的车队,也许乌林扎穆也在车里。”
赛维纳尔:“不要怕,我正想找他报仇呢。”
赵美玲看着两人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说到:“你们先到里屋去避一避。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虽然赛维纳尔不太情愿,但是现在出诊所也已经晚了,从传来越来越近的汽车发动机声音,车队已经开始进入了村庄里,从大门出去肯定会被发现。赛维纳尔和图娅只好走进里屋躲避。
“你也进去,图姆。”赵美玲对小男孩图姆说到。
图姆极不情愿地一扭一扭的走进了里屋。赵美玲也走出诊所大门迎接客人。三辆车穿过村庄,三辆车的速度很快,直接开到了诊所门前才嘎得一声停了下来。卷起的沙尘却一直向前,向诊所吹来过来。
三辆丰田皮卡都是灰色,前面的车上坐着5个黑人民兵,前面的副驾驶抱着一只陈旧的ak47步枪。后排下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把长长的香蕉刀站在旁边,像是一名保镖。第一辆车的车厢里装着两只巨大的斑鬣狗,带着铁链头套,用两根粗大的铁链子拴在车厢里,车停下后烦躁的在车厢里走来走去。两只斑鬣狗想狂吠出来,可惜被铁头套紧紧地锁住了嘴,只能低声地哀嚎着。
第三辆车上坐满了人,都是健壮的黑人男子,下了车,一名是士兵的打扮,穿着军装,手里也拿着一只ak47步枪。其他几人穿着便装看样子也是民兵。后面用钢筋焊接了一个人字形的支架,支架上面架着一挺机枪,枪口直直的对着天空。
第二辆车的副驾驶赵美玲认识,那就是在集市上图娅指给她看的乌林扎穆,也就是砍伤赛维纳尔的那个人。他下了车,打开后车门,第二辆皮卡比较新,后排也只坐了两个人,乌林扎穆打开车门,毕恭毕敬的扶着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子下了车。即使不看他的容貌,从他头上的一道手术伤痕,赵美玲也认出了他就是萨利姆。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服,里面是淡蓝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鞋。这个打扮这里非常罕见,只有在几个大城市有钱人和政府官员才这样穿着,其他人一般都穿着t恤或者短袖衬衫。不仅是因为西服太热,而且大多数人也买不起。
车队扬起的灰尘很大,萨利姆光洁的黑色皮鞋上也沾了一些灰尘,他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想弯下腰把皮鞋擦干净,但是弯腰缺有一些困难。乌林扎穆接过手绢,蹲下身去用手绢把萨利姆的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光亮照人。萨利姆看了看,很满意,然后慢慢向门口的赵美玲走来。路过第一辆车的时候,看见几名保镖还拿着枪和西瓜刀。呵斥道:
“把刀收起来,不要吓到我们尊敬的医生们了?”
然后走到了诊所的门口,想向赵美玲鞠躬一下,可惜他却不能弯得太深。用英语说道:“你好,merlin医生”
赵美玲:“你好,萨利姆先生。”
萨利姆:“赵医生习惯用什么语言,英语、法语?还是卢旺达语。”
赵美玲:“英语法语都可以。非常抱歉,卢旺达语我只会一点点。”
萨利姆客气地说:“我听说东方人是鞠躬到底是最大的尊敬。请原谅我身体的不便。”
赵美玲:“请不用这么客气,我是中国人,你不必想日本人那样行礼。”
萨利姆看了看塞里拉护士:“这位是?”
赵美玲:“这是塞里拉护士。”
萨利姆转向塞里拉护士:“你是当地人吗?你是图西族还是胡图族?”
塞里拉回答说:“我是坦桑利亚人,苏库马族人。”
“哦。”萨利姆的神情微微露出一些失望。
赵美玲:“请进。既然你来了,我还得给你检查一下。”
萨利姆跟着赵美玲和塞里拉进来诊所,乌林扎穆带着几个随从也挤进了诊所,这样小诊所里就显得有一些拥挤了。萨利姆转头对它们说:“你们几个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不许打搅医生们的工作。”几名随从退了出去,只留下乌林扎穆和另外一个随从。
萨利姆环顾了四周,看着摆放整齐的办公桌,病床、货架上的药品和医疗器材。说:“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个这么完善的小医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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