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8)
进班,同学们都在安静地看书写作业,我勉强拿出一本书.同桌问我怎么来得那么晚,说幸好班主任没来.我只笑笑.班主任随后进来了,是例行的查班,平时是来得要早些的.我没敢看他,我察觉到他看了我一眼,我尽量集中注意在书上,很认真地样子.他在下面转了两圈,站在讲台上说"过几天进行第一次排位置."说完走出了教室.大家马上细声议论起来,不料班主任突然折回了,稍严地大了点声"有什么好说的,作业都做完了?做好了?有的同学上课回答问题不积极,聊天讲笑总是很活跃."班里立刻静得只剩呼吸声了.班主任又出去了,过了一大会儿,又有小的声音在班里响起,三两声的,后来就连成了一片.我边看书边听,只觉得周围的同学都离得好远,其实前后的同学现在都熟得差不多了,不过是由于自己的想的事总与他们有些隔着.有女生细心地也问我怎么不很乐.我都叉过去了.现在感觉就更明显了,好像马上就不是同学了,周边的声音都好远.
睡在床上,老不踏实,心里像被烤的肉,不是热烤,是温烤,渐趋凉的.对头的同学和我说话,我也没十分的声音回应,好像还有些回声在内心里.
下午休息稍稍心宽了些.张正找我玩,我们就出去逛.校园距离热闹街道有点远,顺着人行道,我们边走边四处看,秋初,阳光很好,心情跟着也不错,在学校呆守了一周,今天可是全身心的放松了,又有好友相伴,真是什么烦恼事也自动抛开.道上走在这边的大多是同学,都想出去放松一下,也在呆着不出去的,等到晚上上自习,心想那真是憋屈地慌呢,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学校生活方式吧.反正我是出来了,很多人也出来了,来到十字路口,很多就名走一边,忙着自己的在学校想好要做的事了.
我们看到一家书店,两个面铺的,有一些同学在里面.招牌写着有益书店.我们也就进去了.各种书一堆一堆地排列着,老板在门口收银处叫唤着"慢慢来,打折的,写得清楚."大多是资料书,高中的占主要,好多人围着在选,主要是课外辅导的,海量的题.我一看就头痛,老师规定的当然还得买.张正看了看,也想挑一本,我在边上找别的书,在角落一边,还有几本世界名著,围在杂志堆里了.小本的古典文化方面的也有一些.我随便翻,人多了转身都不便.于是我催张正.
他问我怎么不买,我说发的都做不完.这是实话,凭经验而来的,初三就是,见到好的资料总怕跑了,都要上,实际做起起,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看看正在认真挑的那些同学,确实是认真的,翻来覆去地找挑选,老板都烦起来了,他们并未察觉.
走着走着,看到一幢三层楼,门并不朝马路,而是侧着,留一个大的台阶接着人行道,门是玻璃的不很透明,关着,门的边上那堵墙正对着马路的,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普世图书馆.这不是上次跟表哥来的时候看到的么.我叫张正一起走上台阶去看,记得原来初中时有个老师就说过,县城里有个图书馆.这就在眼前喽.仔细地看了上面的大字,光滑的大理石上面的五个字很是夺目.再看看玻璃门依稀能看到一点里面的墙影,不很清楚,门是关着的,我们没去推,因为不言熟悉,其实是想进去看看的.
再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最热闹的街道了,老远就能听到溜冰场的震撼音乐.一排排的衣服专卖店,光鲜的时装,光亮的地板,,吸引来来往往的路人瞧上一眼,理发店里的亮丽色彩，时尚的音乐，让人忍不住回过头来,路边连成一串的小摊,喇叭叫着"来瞧一瞧""过了这村没那店",招牌告示写着老大的红字,大甩卖,跳楼价.那边的清静一扫而空.人也跟着动起来了,走在人潮里,左顾又看,感到县城与村子的不同空气.
在卖衣服的摊子前,张正看了看,一个中年妇女笑迎着我们,大嗓门一句"同学,我这东西都是好得不得了的,很多像你们一样的学生都来卖,要点什么,自己随便挑选."张正拿了一双袜子,"袜子这边的好些贵些,你拿的也不错.要哪样的说声"她便翻出一打,又摆样式给我们看,分门别类似的.张正选了一双中等价的,她说"学生适合穿这,价钱适合,"张正看了看,问我怎样,我也说行就买吧,他讲了一下价,妇女又开了大嗓子"绝不会吃你学生的,价钱都是这样的,没得赚,你放心好了,质量都是有保证的."说着又拿着那双袜子又拉又扯的,"看,多结实,没问题的,价钱真是不能少的."我们只跟上她的话,那活灵的表现叫我们说不出什么来,张正掏出钱付了,妇女笑着说"下次再来啊.要什么都有,下次再来,可以跟同学一起来."我们走了她又招乎另外的顾客.张正说"这女的真能说."我说"她们就是做这个生意的."我觉得还是有点贵了些,一般摆的摊子,要价都的对倍的.她一分也不肯让""谁叫我们不会说""完全跟她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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