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在治疗室早就学了”凌永凯自信的说。
“那就好,我看着你打吧!”肖新一只手捏住鼻子看着赵青云的屁股又说:“打完针,赶紧去给我好好洗洗,比猪屁股还味,每次你打完针我都恶心半天,臭死了!”
真正打针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见凌永凯手拿着棉棒在赵青云的屁股上转来转去,手一个劲的哆嗦,一不留神棉棒掉在地上,他便弯腰捡起,刚要继续用,肖新一把夺过来扔掉说:“懂不懂消毒知识,再另拿一根。紧张什么?打吧,要快、、、、、、!”
突然的变故让凌永凯有些束手无措,听肖新这么一说,真的是够快的,就见他拿着注射器的右手高高举起,迅速的朝着赵青云屁股发白的部位扎了下来。
这一下可不得了,再看赵青云‘嗷’的一声蹦的老高,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纷纷看着他。赵青云双手捂着屁股面对众人,嘴里像含着沙子嚷道:“干、干什么?疼死了,你、你要杀我啊!”说完就像猪叫一样叫唤着。
他这一哭不要紧,肚子一起一伏,那个像掏火棍一样的‘小鸟’也跟着一跳一跳的舞蹈上了,众人绷着的面孔反而让他逗的大笑不止。凌永凯没有笑,呆呆的望着那个没有了针头的注射器。肖新意识到了什么,撇着娘娘腔让赵青云双手扶墙。众人围拢过来,天哪,一个针头就这么硬生生的折在了赵青云的屁股里似露非露。那天肖新害怕了,费了好大劲,弄的赵青云鬼哭狼嚎一般才把那断在屁股里的针头取出来。经过这件事以后,再也没有病人敢让凌永凯打针了。
凌永凯好像忘了上次的教训,又抢着给打针,康宁虽然不乐意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来到院子里叫。此时正蹲在墙角的垃圾旁,嘴里嘟嘟囔囔,时而拿起垃圾向嘴里送。康宁一把将他拉起,说:“吃什么呢?脏死了。”
“嘿嘿嘿!好吃,师傅让我吃的。你吃不哥哥?师傅说俺娘做的!”说着把手里的半拉馒头伸向康宁。康宁又生气又心疼,一巴掌给他打掉,二话没说就把他拽到办公室。这时凌永凯已经把药配好。
虽然意识有些模糊,打针还是配合的,就见他退下一侧的裤子,然后扶着墙,嘴里继续嘟囔着。再看凌永凯还是那样哆嗦着,手拿棉棒,给屁股消了毒,就像战士射击一样,用棉棒在落针部位画了个十字,不假思索的快速把针头扎进右侧的屁股里。
康宁在一旁看着,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鲁莽,赶忙喊:“停!”话音未落,再看凌永凯那只拿注射器的手猛地一用力,一管子药液瞬间就注入了的屁股里,眼见着打针的部位鼓起了一个大包,疼的叫了一声‘娘’就往外跑,即便这样凌永凯还是追上用手里的棉棒胡乱的在屁股上擦了几下。
康宁再也忍不住了,一把采住凌永凯的衣领,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然后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凌永凯措不及防,倒在墙角,注射器也摔得粉碎。凌永凯先是骂了‘操你娘’,随即便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武文立不知什么原因,说了几句康宁,就过来拉凌永凯。谁知这一拉,凌永凯更来了劲,非但不起,反而在地上打起了滚。武文立开始埋怨康宁,让赶紧过来赔不是。康宁的脸气的通红,说:“你问问他怎么给打针的?”
“怎么回事?”武文立吃惊的问在地上打滚的凌永凯。
一问怎么回事,凌永凯哭声明显小了,哭着道:“不就是两快一慢吗,我快打有什么不对?呜呜呜、、、、、、”话说完了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弄反了,可还是辩解道:“谁让你喊我停的,我以为你要和我抢呢。”
“混蛋,我和你抢,神经病。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你停?你自己说说你排空气了吗?”康宁愤怒的望着凌永凯。
“你没有排空就给他打上了?”武文立眼睛直直的望着凌永凯。
凌永凯的泪脸开始由红变白,他没有回答,他的哭声没有了,他的身体不自主动开始哆嗦。
“**!打针不排空要出人命的知道不!”武文立一改往日文绉绉的样子,愤怒的看着凌永凯。
“哇哇哇、、、、、、!”凌永凯的哭声更大了,不过这次他是吓的。
“还哭,你嫌别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哭吧,我去告诉院长去!”武文立装出要出去的样子。
“叔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抢着给病号打针了,求求你不要给我表爷说好吗?”凌永凯可怜巴巴的卷缩在地上,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武文立。
“你都快成我表爷了,还不起来、、、、、、!”武文立说着弯腰捡起那只被摔碎的注射器,然后把康宁叫到办公室外面,说:“我看了,这只注射器抽上一百五十毫升氟哌啶醇药液,再加上那支东莨菪碱就快满了,有空气也不会太多,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声张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天寒地冻,康宁歇班回家待了几天。回来的那天下午,一进病房,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康宁有些纳闷,魏敏从屋里跑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来到康宁跟前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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