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锦城内,容青酒一行人一边打量着城内的盛况,一边寻找的落脚的地方。一般来说,人口流动速度如此之快的大城,客栈住所只会多,不会少。而樊锦城却恰恰相反,一路行来,酒肆赌馆各类店面不少,独独没有住的地方。
“阿潼,去问问,樊锦城哪里有住的地方。”容青酒看着面前喧哗热闹的街道,皱眉言道。
“好的,姐姐。”阿潼一撩衣袍,身手矫捷的跳下马车,就近走向一家成衣店。
成衣店里,货架上各色绸缎琳琅满目,十几套已经完工的绸衣用衣撑子撑着挂在钉在墙上的黒木架子上,此时三三两两的几个顾客正在看绸缎,店家正招待着。
阿潼走了进去,拍了拍店家的胳臂颔首问道,“店家,樊锦城哪里有客栈?”
“樊锦城没有客栈!”成衣店店家转头看向阿潼,见是个小孩子,语气有些冷淡,不过看到阿潼身上普通细棉做的衣物后又似想到什么,探头看了眼门外的马车,“你是外来的?”
闻言几个旁边那几个正在看绸缎的妇人也扭头看了阿潼一眼,眼中仿佛另有深意。
阿潼脸色更为冷淡,转身走出店门,店家一愣,快走两步跟上阿潼有些着急的喊道,“城中明月楼可住!”
容青酒把车帘掀开大半方便阿潼上马车,之前店内的动静自己是听到一些的,只是总归有些距离,并不完全。见阿潼冷着脸上来,心里沉了沉,问道,“店里什么情况?你仔细说,一点都不要落下。”
阿潼勉强笑了一下,想要搪塞过去,“店家说不知道。”
容青酒垂下眼眸,凑过身去贴近阿潼的耳朵,轻声说道,“樊锦城有古怪,有些事情你还小,看不出来,可往往看不出来的才至关重要。”
阿潼肃了神色,虽然自己还是喜欢樊锦城,但是姐姐不会骗他,“我刚才进到店里,,,”遂将刚才的过程一丝不差的压低声音讲了。
容青酒端正的坐回自己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按下心里的的恐慌和后悔,逼自己慢慢思量着,想了想,又睁眼轻声对阿潼言道,”樊锦城是大城,过往的生意人无数,怎会嫌弃外地人?“提了一句又继续闭眸思量。
阿潼本来说完还有些气恼,听容青酒这样说,一开始还反应不过来,又细想了一下刚才店内发生的事情,突然心间一片冰凉,对樊锦城的那种心喜尽数退去。
樊锦城富有主要是靠货物流通,做生意来的钱财,生意人在外风尘仆仆又怎会穿的很好?而且旁边那几个妇人扭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当时以为是瞧不起,可现在细想来,更像是一种无动于衷的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阿潼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脑中彻底清醒,樊锦城,有古怪!
“姐姐,我们走吧!”阿潼急急扑过去抓住容青酒的手,入手一片温热,才惊觉自己的手无意中已是一片冰凉,连连松开。
容青酒按耐住自己的慌乱。睁眼拉住阿潼的手,细细搓了一番,直到手搓热了,方摇摇头,轻声道,“如不出我所料,城门已关。”
阿潼顿时脸都白了,“姐,姐姐。”
“你也别那么怕,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心里是静的,才能有把握改变些什么。”容青酒将自己手里搓热的手放回阿潼的膝盖上,安抚自己,也安抚阿潼。
阿潼将容青酒的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静吗,心静。
容青酒并没有思考此时阿潼心里在想些什么,因为连她自己也是两摸黑。自然也不会知道,在将来,静了心的阿潼又是如何救了自己,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明月楼。建造在樊锦城最高的地方,位于整座城池的中央,其周围围绕了一圈河流,河流底下礁石,暗流,缠草等险象环生。从前只知道护城河危险,现在看来护楼河也是好用的很。容青酒冷笑两声,防谁呢?害谁呢,有些东西从来就是双面刃!
由着明月楼前放下的架桥前进,容青酒不断打量着眼前精致的九层高楼,现在马蹄儿踩着的木架桥,是唯一进去或离开的路。
“请客人们下马。”明月楼前,一位绿衣少年恭敬的站着,阻止了前进的马儿。
在架马的暮白,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转头看向容青酒,言道,“主子?”
容青酒点点头,拉着正不安的阿潼跳下马车,替阿潼整理衣襟的时候轻声言道,“别露怯。”如果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就这般胆战心惊,此战也不必打了。
阿潼隐蔽的透了两口大气,点头。自己还要保护姐姐,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敢伤害姐姐,别怪他不客气!
容青酒将阿潼的神色看在眼里,果然还是孩子,和自己这种实则已经混迹商场多年的假小孩是不同的。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言到能够保护他人保护自己。而现在面对的,是人是鬼都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能将一座大城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绝不是一般人!
只是,看着阿潼的神色,自己的心里确是暖的,暖的仿佛冲散了一些恐惧。是啊,恐惧,她容青酒前世今生算上也不过二十八余二十九不足,而这座城市存在的时间可是要久远的多了。可却没有听到过什么奇异的消息。倘若不是置身于此,谁又知道这座城池的特别呢?没有人说,不代表从未有人看清,既然没有流传出来,只能说明一点,都,死了。
李氏夫妇秋株他们见容青酒已经下车,便也背着包裹相继下了马车。
绿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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