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全黑,除了巡逻的士兵外,大部分官兵都已入睡。
翟安四处寻觅,却无法寻得主帅营帐,只得设法抓了一名巡逻士兵,将长剑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
那士兵突然间利刃加颈,哪敢有丝毫隐瞒,当即指明了主帅营帐方向,问及军中主帅,却是糊里糊涂,说不清楚。
翟安心想,李密此次前来,行军机密,手下士兵不知,原本也正常,又怕那士兵大喊大叫,惊动众人,便以重手法将其击晕,再拖到路旁长草中埋好,他的手法特地加重,估计那士兵没有两三个时辰决计是醒不过来的。
翟安朝着那士兵指明方向寻去,不多时便见着了一个营帐,却也和一般营帐无异,只是把守士兵多了几个。
当下小心翼翼地混到了大帐边上,伏在大帐背后,从营帐缝中向里偷瞧。
只见一个主帅模样的人正在渡来渡去,自言自语,营帐里挂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正是李密令手下祖君彦所写的声讨杨广檄文,后世“罄竹难书”、“流恶难尽”成语就是从此而来。
翟安见此人三十多岁,年纪相若,认定便是李密无疑,便掀开营帐,钻了进来,喊了声:“李密拿命来”,一剑刺向那人。
那人料不得有人会暗中刺杀,却也是应变迅速,侧了侧身子,翟安这剑便只刺中了那人左腿。
那人大叫一声“有刺客”,转过头来,翟安仔细一看,不迭声的叫苦,那人圆脸短须,却不是李密,虽隔了七八年之久,容貌纵有变化,却也不会相差如此之大。
此时营外闹成一片,守卫士兵忙闯了进来,见翟安手中握剑,呆在那里,喝道:“抓刺客!保护主帅!”挥刀往翟安腰里横扫过去。
翟安不闪不架,左手一探,已抢前抓住了那人手腕,夺下单刀,将那人摔了出去。
又过来几名士兵,翟安哈哈大笑,提起一名士兵横扫直劈,只打得众兵丁叫苦连天。
那主帅腿上受了一剑,挣扎欲起,翟安眼快手紧,一把抓住那主帅手腕,喝道:“李密那狗贼在哪里?”
那主帅手上剧痛,全身酸麻,忙道:“小兄弟要找魏公么?他……他可不在此处。”
翟安厉声道:“那在哪里?”
那主帅摇头不语,翟安手下一用力,那主帅吃痛不过,便道:“魏公此次原本就没有来。”
原来李密此次偷袭江都,准备都已妥当,不料消息暗暗走漏,若是退兵而去,恐怕会被人笑话,只得另派一人装模作样,暗叫交待若是碰上朝廷大军,即可虚晃一枪,原路退回。
翟安听得李密不在营中,好生失望,当下也不拿那主帅出气,便放了那主帅,踏步出营。
那主帅挣脱之后,见翟安走出大营,一叠连声的喝叫:“放箭!”
仓卒之际,众士兵有的找到了弓,寻不着箭,有的拿到箭,却又不知弓在何处,欲要上前相拦,却被翟安抓小鸡般拿住,一个个地抛了出去。那主帅又气又急,只得眼睁睁看着翟安走远。
等次日早上,翟安入得城中,回到宇文恺官邸处,只见婉婉和楚嫣早在门口相侯。
二人见他平安回来,不禁都转涕为笑,大为开怀。楚嫣一下子迎了上去,拉着翟安的手,笑道:“翟安哥哥,你可回来了,我和婉姐姐都担心死了。”
翟安笑了笑,只见婉婉站在那里,目光之中甚为关心,不禁心中一阵温暖。
婉婉问道:“安哥哥,你要去刺杀李密那厮,怎地也不告诉我俩一声,可得手了么?”
原来二人昨日一天见不着翟安,便缠着宇文术,宇文术无奈只好据实相告。翟安摇了摇头,默不作答。
此时宇文术早得到信讯,忙出来将翟安迎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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