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镇妖塔,难道公子便是那两名…两名女子向圣僧索要之人!”嫣儿说话时神色微异,白蛇大闹金山寺,苏杭一地百姓皆知,便是三年前天蛇尊胤水漫金山之事亦被算到白媚头上,妖怪祸世骂名,童子皆知。
“是什么女子,嫣儿姐姐但请一一说来。”龙述亦奇道,他在塔中与尘世隔离,白媚被镇于塔中之事,他亦未曾得知。
嫣儿正欲言说,却听闻一声慵懒醉酒方醒声音从舫中卧室传出。
“虹嫣,为何停下…,这位是大师是?”一位身穿丝绸华服,三十岁上下略微发胖的中年人从卧房中走出,衣服上的痕迹说明他昨夜通宵达旦作乐。
“贫僧龙逸之,冒昧造访宝船,还望施主海涵。”龙述淡然答道,他虽容颜虽已是花甲老人,但因他六十年如一日诵习参悟佛法修持已心,浑身依旧流露出一股超脱世外的气质。若非嫣儿是他故人,他连这一礼也懒得。
中年人昨夜酒醉乏力,嫣儿赶忙扶着,另一手还细心的用香帕为他搽干额头的汗水。不需她召唤,便有仆人送入醒酒茶和准备好梳洗之物。她做这些事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在故人面前仍有一丝难于察觉尴尬,当年她宫中侍贵人虽只是一侍女但仆凭主贵,便是宰相李林甫亦私下称呼她一生严姐姐,不敢以宰相身份自居,如今她忝为他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小侍妾罢了。
严虹嫣对晾在一旁的龙述报以愧然神色,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夫君许书远。”龙述也不答话,她只能又无奈的揉揉那醉酒初醒的站立不稳的中年人太阳穴,柔声说道:“老爷,这位是龙大师,便是妾身常说的当年救命之人。”她并未向曾他人言及她被白蛇所救之事,只说成是被一位白发高人所救,如此言语中也并无破绽。
那中年人这才拱手道:“大师远道而来,书远失礼了!大师且稍坐,我先行去梳洗一番,再来见大师。”虽然礼则周之,态度却不冷不热。
“施主无需多礼,此次前来,只是得闻故人雅乐,循声而来。”龙述一挥手,便从江中摄取来一道水汽,便将此人包裹。许书远见这道水汽将自己裹住,正惊慌躲避,这道水汽便三下五除二,将其全身污秽冲洗尽,消散天地。许书远只觉周身便有说不清舒爽,再看他身上衣物也尽数焕然一新,便是昨夜通宵作乐,酒醉后头疼欲裂的后遗症也消失了。
许书远这才知是遇到了奇人,又思索船中随行少说亦有六七位仆人,数名婢女,寻常人要登船,哪能没有些许动静,不敢再持着身份,赶忙拱手说道:“多谢大师。”
“顺手之举,无妨。”龙述垂手而立,琢磨是不是先行离开,对这等俗人他并不愿见之。
许书远亦相当机灵,整理好身上衣冠,这才开口说道:“先前我在房虽听得不太清楚,也大意得知大师问的是二仙子大闹金山寺一事,我当日恰有位同窗在金山寺挂单,亲眼目睹此事,后对晚辈言及。”他话音圆正,吐字清晰,还带有一丝磁性,让人听得便有一种舒服感。
龙述微微一笑说道:“哦,你倒不妨道来,如果对我有用,老僧也许能给施主些许好处。”他心里也是一乐,他先前刚称呼严虹嫣为嫣儿姐姐,现在却以长辈自居,修行无岁月,他在塔中也只觉一晃便过了许多日子,只是白了少年头。
许书远听了大喜,一一道来,虽非他亲眼所见,却也知之甚详。
他那同窗名方成子,虽也是个纨绔子弟,却颇喜道佛两家,闻得金山寺僧人不是凡僧,主持法海更乃是有真修为的高人,便缠上门中,想恳求法海和尚收他为徒。可是法海身受重创,哪会见他这俗人,数番求见皆未有结果。他也是个执拗之人,舍了平日狐朋狗党,一改陋习,在金山寺修生养性,挂单长达半年之久。
龙述听及许书远说起方成子,心中一笑付之。法海修为已是佛门第九识阿罗汉境界,依旧滞留人间还涉及到一道佛门隐秘,当初法海以圣物佛光提升修为,但毕竟借助外物,自身神魄远不如其它以大毅力修成阿摩罗识的佛门修士稳固。佛门弟子修成第六识“意识”,圆纳自身,以意念成就一粒佛性种子,便就可感受极乐天佛光指引。但佛门释陀、龙迦二世尊虽法力无边,却也不能与创世七凰匹敌,两人合力开辟的西方极乐天境也只有开启第九识的高僧,才资格转去投生,继续参悟佛门正果。
法海自顾无暇,哪还会动什么信念收一个六根本不干净的纨绔弟子。当初法海为龙述寻来的大轮寺行空和尚可并非真是什么行脚僧,而是练就佛门第九识坐化的高人,龙述借助了他以佛门天眼通和真水魔瞳领悟的六道魔瞳,才看破行脚僧的跟脚。当初行空和尚,亦只授了龙述西域梵语,便不肯再花时间为其讲授佛法,自去修行凝炼神魄去了。这还是舍利子护法尊者特有的权利,行空和尚也无法拒绝的缘故。
据许书远言当日,一青一白的两位貌似天仙的女子寻上金山寺,方成子本是俗念未了,惊艳失魂自个凑了过去,被心情不佳了木云清捉来问路的人,又被白媚耍弄一番,才乖乖领了二女去见主事和尚。这些和尚并不知雷锋塔之事,二人要人并未果,白媚反被窥破是妖怪之身,双方一言未和便动起手来。
二女仗着自身法力高强,法海门下几个弟子并未有出众之人,反被打伤。其实这也怪不得法海几个弟子,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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