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把车开得飞快,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遥遥,你一定要等我!
海的另一边,潮水亲吻着海滩,不远处,有人在整理帆船;更远处,有许多游人在戏耍玩闹。
成川没有看到梦遥,手脚冰冷地哆嗦起来,他问一个沙滩边上卖冷饮的: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在这跳海?
哎呀,你是说那个女孩!唉,多么美丽温柔的女孩,却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你真的不肯等我么,遥遥?
旁边卖冷饮的,指指海的深处说:那个女孩就是从那里沉下去的,好可怜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是在那里么?
成川迈步急冲下去,仿佛他心爱的女人正在那边向他召唤。
遥遥,你等我!以前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伤你离去还不知反省。如今我已走出了对婷婷的牵拌,全心全意走向你。我们将会幸福地在一起,永不分离!
卖冷饮的轻叹一声,毫不满足地说:难道只能得到这么一颗灵魂么?真是白忙活了半天。
边上有个声音附和道:是啊,罗伊,都怪那可恶的海螺,屡次坏我们好事!
这笔帐,我们跟他慢慢算!
成川的灵魂收到了。
你去将它导向邪王,我留下来再看看。
之梦遥
罗伊又飘荡到梦遥居所附近,她想为自己找个答案。
先前她趁着海螺不在之机,附魂于单仪哄骗梦遥。
单仪打电话来无缘无故地说:遥遥,我觉得做人好累好累。
梦遥初听不觉莞尔,说:是啊,做人难嘛,但又能怎样呢?我们又不能去做天上自由自在的小鸟,也不能做参天的大树,更不能做林中的野兽、海里的鱼蟹。
单仪阴郁地说:但我们可以死。
梦遥这才觉得事情蹊跷,忙问:单仪,你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生无可恋。你说一个人存在有什么意义?
意义?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父母赐给了我们生命,我们就要珍惜。
为父母而活么?那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不在了呢?
我还有亲人哪,我的妹妹、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或许那时我还有子女,我肯定会舍不得离开他们的。
就是这些东西牵拌着生命么?当一个人生育了下一代,生命的牵拌就永无止境?
不只这些啊!其实我觉得作为一个人,很幸运。天地间有那么多的生物,只有人是最高级的;天地间有许多的魂灵,而我们有幸投身为人。
但是人生在世,只是不断地在承受苦难。像你和成川,明明好好的,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这样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起码他能得到更好的幸福,而我会碰到另外一个人。这样我的感情即有了遗憾又有了圆满,是吧?
你不怪成川么,还是你已经爱上了别人?
我当然怪他没有珍惜我,可我不要恨他!我也不会像爱他一样爱上别人,他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你真的好傻,像你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庸碌一生而已!
那么什么样的人生才叫有意义呢?
起码要光辉灿烂吧!
呵呵,单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雄心壮志了?我可没空跟你唠。对了,你可看到我鱼缸里的紫色海螺?它不见了。
也许出去玩了吧。
电话挂断了,罗伊倍感失落。
天地间有许多的魂灵,而我们有幸投身为人。难道我是不幸的?它本是徘徊于三界缝隙里的幽灵,因迷惘寻不到轮回之所,才被阿鼻地狱里的邪王收留在侧。它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不觉幽灵投身为人才叫幸福。
海螺终于又回到了他主人的鱼缸里,使得方圆百里阴灵不敢近。
梦遥奇怪地观察着这只神出鬼没的海螺,一瞬间,竟莫名的心慌,眼酸想要流泪。
我这是怎么了?
她用纸巾擦拭了一下,泪却流得更凶,她干脆不擦拭,忍不住埋头大哭起来。
鱼缸中的海螺悄然走了出来,默默为她递过纸巾。
梦遥哑然地看着这个紫衣男子,喃喃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哭么?
罗海轻轻地点头,满脸懊恼说:对不起!
什么?
我没有保护到你最爱的人,对不起!
什么?我不明白。
我本是西海的一只海螺,也是你鱼缸里的海螺。那天诗婷准备投海自尽时,是我救了她,同时我也依附在她的裙摆上来到了这花花世界。我一开始就觉得有一股邪气笼罩着你们三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来源。于是我就叫回了安泰去救诗婷,而我就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却单单忽略了成川,我感到他刚刚被这股阴气带走了。
哈哈,你在胡说什么?请你不要这么诅咒成川!
罗伊正在安全的范围内探视着,却不想修娜竟又回来了,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修娜晦气地骂道:妈的,没见过这么难搞的灵魂!不知道是一股子什么劲,硬是要到这边来。我什么招都不管用!
啧啧,这便是人间的真情吧,但他就算来了,也见不到啊!
有海螺的仙气护着,他不魂飞魄散才怪呢。
唉,看来这次我们真得白干了。
到口的肥肉都掉了,我真不甘啊!
放心,他们没一个会有好下场的,我们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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