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晚上，一天中除凌晨外最安静的时刻。 艾清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握着那枚小而精致的袖扣，不知道在想什么。
烛光摇曳，艾清低着头，将脸埋在一片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稍稍松开了一点手指，袖扣便暴露在橘黄色的烛光下。那种似玻璃一样的材质，让那袖扣表面流光溢彩。
还真是漂亮，也怪不得怡凝会有此举动了。艾清心说。
漂亮，却不经摔，就像她那颗小心翼翼却仍易碎的玻璃心，里面是五彩光芒，但仍掩盖不住它的脆弱与渺小。
可，本不应如此。
艾清，她只不过是受到了不公的待遇罢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艾清一惊，连忙将袖扣放回储物柜中。
轻咳一声，她收起不宁的心绪，唤道：“小莲，快去开门。”
“嗯。”
小莲应着，几步走上前打开门——
奴婢给王爷请安。”
艾清本对这不速之客颇有不满，但听见小莲惊慌失措的声音后，心里有一点紧张，夹杂着一丝欣喜与甜蜜。
她起身：“妾身给王爷请安。”
易非凌的声音依旧低沉，略微沙哑：“馨儿不必如此规矩，以后在本王面前就不用请安了。”
“谢王爷。”艾清直起身来。
抬头，她对上他的目光。
“王爷这么晚还来妾身这里是为何事？”
易非凌往前跨一步，把艾清扯到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搂住她的腰。
她轻呼，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本能地想抗拒。
其实，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易非凌皱眉，把她搂得更紧：“馨儿，为何你待本王总是如此冷淡？是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本王很少陪你？”
艾清瘪瘪嘴：“王爷多心了。”声音中不带任何情绪。
“馨儿，别怪本王，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了。”易非凌的声音软了下来。
“妾身不敢。”
“是吗？”易非凌喃喃道，“不知为何，本王总觉得这样的你好陌生，与以前找不到相似之处。”
艾清无言以对。
“或许真是本王多心了，总是隐隐感觉有什么与以前不一样了。”
“……”艾清继续沉默。
半晌，艾清闭了闭眼，说：“不早了，王爷您……”
“本王今晚就在你这儿过夜了。”易非凌打断她说，“就这么定了。”
语气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艾清吃了一惊，终究屈服了：“小莲，出去吧。”
“是。”小莲应道，随后走出了门。
“爱妃，天黑了……”易非凌突然说。
艾清又是一惊，心慌不已，只好说：“王爷……”
“嗯？”
“我还没准备好……”
又是一阵沉默，艾清被禁锢在易非凌的怀里，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易非凌会不会不顾一切，将要发生的事，已经让她担心而恐惧了。
良久，易非凌松开了手，叹了口气，说：“算了。”
艾清长长地舒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过来，”易非凌走到床边，“帮本王宽衣。”
艾清蹙眉，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艾清从小就没有出过丞相府几次，后来被冷落之后，更不用说了。她见过的异性有限，翻来覆去也就丞相大人和那几个家奴，所知甚少。
但是现在……
她觉得这一个晚上已经颠覆了她从小到大对男性的认识。
哪怕以前易非凌搂着她入睡时，她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视而不见。现在却让她直视，这怎么做得到啊？！
艾清颤抖的手犹豫再三，终是伸了过去。
为人宽衣解带这事她是第一次做，她有些脸红，手指在帮易非凌除衣不小心触碰到他精壮结实的胸膛，脸再一次像火烧一样滚烫起来，连耳根都红了。
艾清别过脸去，装作无事，却不知这一点小动作被易非凌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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