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组织的测试性考试,木槿言很光鲜艳丽地挂了科,被挂科的正是木槿言从小到大的克星——数学。整整一个上午,她都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蓝格像以往一样讲笑话给木槿言听,可是这次的下笑话却怎么都说不成功,不管蓝格怎么劝怎么逗都没有用。
安岑看到女生萎靡不振的样子,手不知不觉地握紧了,心里开始纠结着要不要去劝一下。毕竟,他们已经是朋友了。正准备起身,便听见蓝格说:“呐,木槿,不要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只是一次考试嘛,下次努力就好了,大不了我帮你补习啊,没关系的,开心点啦。”
安岑放开紧握的手,重新拿起桌上的笔,可是原先很容易的一道几何题现在却怎么都理不出一个头绪。
木槿言抬头看见蓝格真诚温柔的脸庞,可是却更想哭。她忽然用力地在安岑桌上一击:“安梣,你这死没良心的,知道我这么难过也不会安慰下我,开口说句话你会死啊!没心没肺!”
木槿言很用力,力道连安岑和蓝格都有些怔住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木槿言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包括她自己。安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他在想,女生的手一定很疼。
安岑抬起头,看到木槿言泪痕交错的脸,红红的眼圈,他莫名地心就软了下来,他想他该说些好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有蓝格就够了。”
真是够有让女生生气的。木槿言哽着嗓子,使劲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一字一顿地说:“安—岑鸟—梣,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和你说任何话了!”这是木槿言第一次喊安岑的全名,只是因为太生气。或许,生气是因为不闻不问,是因为朋友不像朋友。
一个月。一个月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成龙又拍了新的武打片,比如学校里选出了校花,比如邻居家盖了新楼房只是没装修,比如学校又举行了月考,比如木槿言和安岑不再是同桌。
因为有蓝格在帮木槿言补习,木槿言的成绩很快又上升了。蓝格补习很尽心,经常给木槿言做课外的辅导,并且对木槿言不会做的题型进行讲解和练习。说:“蓝格,你好像很专业的老师哦。”
学校里渐渐流言四起,同学议论纷纷。
安岑心里不自在,心里闷闷的,一点儿也不好受。一个月里,木槿言就真的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到底是谁绝情谁无义,他分不清,他只是在一起说说笑笑心里便闷闷地不好受,被排斥的感觉原来很难受。
安岑偷偷地在木槿言常用的笔记本扉页粘贴上便利贴:一个月前的事,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你。有些话,这一辈子,他都无法说出口。
木槿言其实看到了留言,但她故意不说,心里却暗暗喜滋滋地:安岑到底不是真的那么冷血。
木槿言生日,只请了两个人,在她认为,有最好的朋友和自己一起过生日,已足矣。
安岑连句答应都没说,就被蓝格和木槿言拖走了。他想,他总是这样没有人权,连个话语权都被剥夺了,但是上帝很公平,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他只是有点哭笑不得:总是这样自作主张地就替我作了决定。
暑假的时候,学校组织了夏令营,木槿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安岑、蓝格一组,他们这一组还有另一个女生是校花苏音,似乎他们这一组被关注率特别高,又是校花又是学校第一名的,很难不让人关注,同时也有不少人暗自猜想校花的男友很可能已经被内定了,更多的男同胞则是对美女望尘莫及。
顶着三、四十度的高温在烈日下前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即使有美人陪伴,所有的热情都在烈日下晒成了泡沫。爬山的时候,苏音脚踩空了,身子悬在半空中,幸好两只手抓住了小山涯上的藤条,惊险万分。安岑发现了情况,赶紧救也赶来救人,好不容易把人救了上来,木槿言刚站起身就晕倒在了地上。
木槿言贫血特别厉害,蹲个几分钟头都会很晕,刚刚为了救人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又在太阳下暴晒着,她的身体真的是吃不消了。在她闭上眼的最后一瞬,木槿言看见了一袭白色靠近自己将自己抱起。她忽然想起安岑偏爱白色。
安岑,你是那个救我的天使吗?
蓝格着急地把木槿言抱起沿原路返回,将她送到了医院。安岑看着蓝格的背影,居然手足无措起来,他忽然很希望救木槿言的人是他。木槿言安全地醒来,她看着一身白色运动衫的安岑,安下心来,她想,有机会,一定要和安岑亲口说声谢谢。木槿不知道,蓝格那天也是穿着白色的运动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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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xkk同桌的日子很短暂,可是很奇怪我却记得。我们曾一起在排练晚会节目,他还很搞笑地从家里带了白薯来说要烤白薯吃,结果白薯外皮全焦了,而里面还是生的。
我的回忆并不多,但我很珍惜,我想为每个在我生命里留下过痕迹的人都写一篇故事,虽然平凡,但却美好,希望大家给我这个机会,也希望大家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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