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满地,石中静静的坐在那里。调皮的烈日躲进云里,清风微抚,地上少有的清凉。
不同于以往安逸的书生气息,现在的石中,只是那样的坐着,更显安静。格子上衣已被脱去,袒露着心胸,石中不在乎自己的造型。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盘着腿,低垂着眉目,他正思考着什么。小小太阳躲在云后偷窥着他的身影,像是个害羞的小姑娘。日光斜斜的洒在他背上,白皙的皮肤变得黝黑,肌肉盘匝手臂之上。
石中在思考,思考如何解决那个‘冲’字所带来的可怕后果。
鲜血满地,尸体无数,生命在飘零!
人生最大的罪过,莫过于杀了人,且不止两三个......
“我真的杀人了?恩?”双手平举在眼前,看着上面满是鲜血,石中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的味道,有点儿兴奋,又有点仓皇。
“不!我想,那只是群不知所谓的野蛮土著,一言不发就动手的白痴!是野蛮人!是兽人!”石中心中大吼着!苍白的言语,掩盖不住杀人的事实,但却可以掩盖人的良心。
“也许,在这个世界,人可以不要良心!”
远远的,风哥走来,并排着坐下。他从口袋中掏了掏,扔了根烟过来,又自己叼上一只。
香烟,芙蓉王的牌子,曾经的石中从来不沾的东西,如今却是毫不拒绝。叼在嘴上,借火点上,深深吸上一口,石中想把所有的烦恼全吸进肺里,再狠狠的吐出来。
烟雾缭绕,缓缓上升,两根烟点起了沧桑的感觉!
“现在怎么搞,你有头绪么?”风哥在问,很显然自己没了主意。
“问题很难处理啊!暂且没有好办法。”石中望着云雾,平淡的说着:“不过,情况应该不会比刚才再坏了!”
“那当然!这群该死的土著真他妈凶狠!老实说,要不是你那一声吼着冲上去,现在我们大概才是真正的俘虏!”风哥一想到被俘虏后,血淋淋的胳膊被土著用于午餐,就一阵阵心寒。“要真那样,就欲哭无泪了!”风哥心想。
“老实说,我刚才在想:我们是不是杀人了?”石中犟过头,灼灼目光等待这回答。
“那群土著也叫人?就是一群野兽!”风哥狠狠的呸了一声。
“恩!”想了想,石中心绪开朗,笑道:“那么,这群土著就不是人喽!”
“当然!”风哥语气笃定。
“那就叫【兽人】吧!”石中大喇喇的引用了魔兽中的非人种族名,自此兽人族新鲜出炉。
“人和兽人的chù_nǚ战,废堡之战,人类大获全胜!”“嘿嘿!”“嘿嘿!”石中笑的很猥琐,让风哥一阵不知所措,还以为某人又发羊癫疯了。
“小飞!”石中一阵大吼,“给老子把大家都叫来,开大会.!”
小飞,原名钱一飞,外号“小小飞”,石中同一个爷爷不同老子的兄弟。石中这一辈,堂兄弟三人,石中老大,小小飞老三,还有个老二。老二老三亲兄弟,因为一家一户只能出一个丁男,所以只能有一个参加马队,故老二没能来参与盛会。
小小飞是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社会青年,当兵文化不够,学厨师半途而废,找了个女孩最后结果未知。若不是家中二伯(石中之父)约束,想想只会成为社会的灾难。当然,这家伙在石中面前是一点不敢放肆。究其原因,大约是小时候被石中带着玩乐,养成了依赖。
那个时候,石中也是打弹珠、折纸飞机、赛纸片,用火车轧出小铁剑,无所不至、无所不玩的顽皮小孩。将铁钉铺在铁轨上,坐在一边,静静等待火车的到来。火车一过,石中就招呼老二老三去把战利品找回来。5厘米的铁钉变成扁平的铁剑模样,小飞拿在手里就不放开。铁钉、啤酒瓶盖、五角铜钱,火车无所不轧,小飞无所不收。儿时的欢乐,大约就是,能有人带着你玩儿!
火车一节节的过,岁月一天天的长,石中的路越走越快,重点高中、重点大学,小飞却是在原地踏步。威严日长,石中的回忆中,依旧的,两个弟弟火车站玩耍的身影。对火车的特殊感情,也有对兄长的依赖,小飞心中,大约从未忘却这曾经的回忆。老大老二老三,在夕阳西下的火车站一同玩耍,人心的亲近,大约就是这样了。
废堡广场,零零落落的,大家聚在了一起,只留子龙还笔直的站立在那儿,借着【杀神】头衔的余晖,震慑着被俘的大群土著。
要讨论的事情很多,多到人们找不出头绪。无从下口解决的样子,令一阵纠结。
“怎么搞?”这是众人一致的心声。左看看右看看,你看看,我看看,一群怂人东张西望。一片寂静了好久,石中无奈,不得已自己给起了个头,点明话题。
“问题其实可以分成三大块,”石中一副娓娓道来的神色,顿了顿,四顾了众人的表情,接着说:“第一,是那群俘虏的处置问题!”边说着,石中边指着不远处那被圈在一起的抱头土著。“其二,是这个城堡及其中的战利品的处置问题。”
“最后呢!是关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扇木门的处置问题!门的问题,其实就是我们这个奇遇如何处理的问题。是自己闷声发大财、保密,还是公开出去与别人分享。另外,这个问题同样涉及到如何对待我们脚下这个世界:是征服、劫掠还是放弃,这是个问题!”
石中深吸了口气,丢掉烧没了的烟头,又把皮球踢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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