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已经过去四年了吗?”穆枫自嘲的一笑手随意的搭在残破不堪的城墙上,指尖所感触到的细腻纹理无不昭示着眼前的废墟更可能是真实的存在,而非一个高明的幻境。
或许再怎么辉煌过的城池最后都会作废墟,成为尘埃,然后在千万年以后仅仅成了史书上一个简简单单的符号。但任何一座城池绝不可能就在短短的一个瞬间悄无声息的就成了一片废墟。几日之前,穆枫对此也确信不疑。当他看到仅仅是一个恍惚的时间,星皇城就突兀的变成了一座废墟。他笑了,木清河的第三图腾“蜃”最擅幻术了。离开数月再次回来,他依着清河的性子怎么不可能作弄作弄自己。
如今穆枫依然对此深信不疑。再完美的幻境也必然有这样那样的破绽,越是庞大的幻境,也越是破绽百出。但在这星皇城的废墟里即使是最微小的细节也丝毫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这样的幻术或许的确有人掌握,但如此真实的巨大幻境就算是最擅长幻术的七阶的劫神境强者也无法一连支持数日之久,更遑论仅仅只是三阶练体境二重天的清河。
废墟里的幸存者们说:距他离开星皇城已经过去四年了,四年里净世神罚降临,无数白色的火焰从天而降,无数的生命因此被圣临,自此自称圣灵的恐怖邪物。星皇城在神罚刚刚降临就毁在了战斗中,四阶塑魂境以下连苟延残喘的资格都没有,年轻一辈近乎死绝。
穆枫不清楚自己在这废墟里转了几天为什么又折回到了这残破的城墙前,指尖传来的细腻纹理,记载着这曾经高耸的城墙曾经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每隔一段距离就镶有的各类宝具更是让这环卫着星皇城的城墙成为了整片大陆防御力最强的城墙。
“四年,还真是……”穆枫发出嘲讽的笑声,天空飘落的污浊雨水在他青色的衣襟上尽情涂抹。废墟里的人说神罚之后像以前那样纯净的雨水再也没有出现过。“叶瑾,清河,袅袅,紫衣……”穆枫的嘴唇发白,声音发颤,眼睛被像神罚之前雨水一样晶莹的液体模糊了。
“快看,黑曜龙骑兵。”恍惚间,时间似乎倒转到了那一年,穆枫和叶瑾站在镶了一层黄金的荣耀之路旁,和星皇城的民众挤在一起翘起脚尖向城门口张望,碧穹的其他成员,也四下分散人群里同样翘首以待。几个爬上道路旁的星蓝树的孩子突然激动的喊道,摇落了大片泛着微微星光的星蓝花。
随着几个孩子的喊声,十六岁的木清河一身黑色重甲,将黑色的头盔用手夹在腰间,骑在同样披着铠甲的黑曜龙上,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平静,只有眼睛里偶尔闪过孩子般的狡诈还在告诉人们:他还只是一个少年。木清河身后是两两并排的黑曜龙骑兵,同样黑色重甲,头盔夹在腰间,一脸的平静。
重甲的每一个部件至少都是白银下品的宝具,胯下骑着来自厚土狱界的四阶地形龙——黑曜龙,再加上战功显赫。这样卖相的黑曜龙骑兵仅仅只是一露面就在人群里引来了无数兴奋的尖啸。
似乎是受到人群中尖啸的影响,木清河一拉龙缰,停了下来,将自己的黑色头盔抛了出去,这一举动无疑又在人群里引来了一整更加疯狂的尖啸。而那黑色的头盔就在无数少女的注视之下落在了穆枫的头上。木清河的嘴角翘起一丝戏谑的弧度,脚轻轻在黑耀龙肚子上一磕,七米多长的黑耀龙便再次缓缓向前……
天空飘下的污浊雨水愈加的放肆了,将记载着星皇学院历年首席生名字的石碑涂抹成一片漆黑。“星皇学院。”穆枫从回忆中苏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石碑“不知不觉都走到这里了!”穆枫伸出手去擦拭石碑上污浊的雨水。
石碑的最顶端赫然写着:穆枫,修为等级:不明;战力等级:不明。
“我大概是星皇学院立校以来最不被承认的首席生了。”看着石碑上其他名字后面明确的修为等级和战力等级,穆枫仿若又回到了四年前拿下首席生称号的那一刻。
“发生什么了?”穆枫一脸喜悦的拿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踏出秘境,却看到近乎整个学院的人都聚集在出口处,一脸惊愕。往年学院考核时人群不是都聚集在各个榜单处观看上面的排名变化吗?怎么今年都聚集在秘境的出口了?
“这一届的首席生是你,而且你的名字将会被刻到星岚碑的最顶端。”叶瑾压低了声音说道。
“首席生?就凭他。明明有着高贵的贵族血统,却连那些贱民都远远不如。不过是星皇城第一大废物而已,以为玩玩小手段欺骗过了秘境的评测就能成为首席生吗?就能把名字刻在星岚碑的最顶端吗?你以为我们瞎吗?”有人出言讽刺道。黑压压的人群里有不少魂徒拥有善聆听的图腾,虽然还没有唤出图腾加持自身,但听到叶瑾的话并不算难。
“刚才的话谁说的?给我站出来!”袅袅满脸怒气,头顶上水晶一般透彻的灵冕冠已经浮现,身后青色巨大卡影浮现。
“我说的,他穆枫就是皇城第一废物,这件事连呀呀学语的幼童都知道,就他别说成为历届首席生中的第一人,就是能够顺利通过学院考核都已经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迹了。”
“就算成为首席生,就算成为历届中的第一首席生在你们眼里我依然不过是个废物。”穆枫自嘲的一笑慢慢地下了头。而他的面前,叶瑾,清河,依依……那个在幼稚可笑如幼童间办家家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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