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如倒是不怕,反倾过身问自家姐姐:“你说我们没有路引,用别的东西行不行?”
“你带了什么东西?”
姜玉如解了马上的包裹,仔仔细细翻过,而后掏出一个小小的印信来,印信上放着一只飞天小虎,羊脂白玉雕工精细,上用红丝吊着,一看就不是凡物。
姜玉媛将东西拉到手中细看,只见印信上刻着【赵仪亲鉴】四字,当即面色难看了起来:“你怎么来的?”
姜玉如抿紧唇笑而不答。
“你知不知道,盗用皇子印是死罪。”姜玉媛瞪了眼,只可惜姜玉如半点不怕。
“大不了我这辈子都不回去了。”在她眼里,自己吃了那么大的亏,不管那人是三皇子还是三祖宗,她都一定要讨回来,敢说她嫁不出去,哼。
姜玉媛无奈,事到如今再纠缠此事也是无用,好在有此印信在手,要进北漠军营倒是容易了许多,至于进去了以后的事情,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日,北漠风寒,北临城正在过元宵灯火节,姜家姐妹却是没有那般的好心情,应该说,整个北临城都没有过元宵的气氛。
北临城近些年经过数次战火,早没了繁荣昌盛的模样,处处都是衣难蔽体无家可归的难民。
“这些人,就…就这样过冬吗?”饶是姜玉如,都有些抗不住这寒冷,见了城里墙角的难民,不经有些哽咽难言。
姜玉媛指尖冻的惨白,踢蹬下马,解下披风,见墙角蹲着一老一少,将披风递了过去。
北临城的守城将军名唤沈临风,昨日正是他迎了两姐妹进城,现在正带着她们骑马要往北漠去。
那也是个年少的青年将军,他将姜玉媛的披风截下又递了回去:“夫人即是奉命要找顾元帅的,即便快走吧。”
“可是…”姜玉媛看着手中的披风有些难过。
“他们冷惯了,”沈临风言语淡淡,复又上马道:“身强力壮的男子都去北漠城打仗了,老弱病残的也都安置进屋了,留下的这些,若是连这点寒冷都抗不住,早就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有点人性吗?”姜玉如一握挂在马旁的剑柄,差点一个没忍住要砍了他。
沈临风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你以为你们能救得了几人?等到朝廷发下物资才是真救济,现在,你们还是顾好自己,万一病倒了那才叫麻烦。”
姜玉如还想与他争辩,姜玉媛爬上马背:“玉如,我们走吧。”
马蹄声又转为急促,沈临风是想不明白,若说三皇子亲自来此督军振灾都说的过去,可这两个女子,奉命来这边疆算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其中一人,看着身体素质极差,就不怕死在这兵荒马乱之地么:“你们是否以为,边关与京城一样,有高床轻卧炭火盈盆。”
姜玉媛扯了扯马僵,迎着风有些开不了口,却还是大声回道:“沈将军多想了,我们还是快点找到顾将军吧。”
午后,夕阳开始落山,北漠城城墙连绵数十里,上有许多红衣轻甲的士兵,最高处立着大旗,大旗上以黄色蟠龙为底绣了个赵字,大旗之下还有许多红底的中旗,旗上依稀可见是个顾字。
沈临风跨马在城门下喊话:“在下北临城守将沈临风,有事要见元帅。”
又过了许久,几番禀报之后,城门终于打开,姜玉媛和姜玉如随着沈临风进了城门。
北漠城中,与北临城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没有随街而坐衣不蔽体的难民,反而到处都是严阵以待的士兵,城内也根本没有住房,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帐篷,沿着城墙搭建,其余的地方,全是空地。
守城士兵开了城门后,就给他们带路,离着城门口不远,一个还算隐蔽的角落里,大帐篷上缝了一圈红毡,帐篷门口立着大旗,旗上一个斗上的帅字。
“沈将军那边莫不是又出事了?”帐篷里传来顾飞城威严而又沉重的声音。
姜玉媛心下一紧,算来已有一月多时间未见,人到帐前,反而倒是紧张了起来,这才又想起,自己与玉如是假借三皇子之名来的,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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