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三年就够了。”程玄不作他想，柳芸既然是父亲安排的仙理老师，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
还有三年，比武试炼并不限制年龄，为了这一世的家族，为了这一世的父母，他没理由退缩。
“老师相信你，否则也不会来找你，你要是能够一年培元，我可以送你一场造化。而且，可千万别把我当作一般的老师哦。”柳芸一杯苦花茶饮尽，眼神飘忽的望向比池塘更远的地方，月光下更深邃的荆山以北的夜色。
姓柳？莫非。
程玄暗想到太多东西，不禁慎重答道，“学生一定不负老师教诲。”
“你们回去吧。我也累了。”
从东梧院出来，程玄吩咐小月小梅各自去休息，他一个人想去蕙楼走走。
蕙楼是母亲叶若涵打理的花苑，时至夜深，恰逢初春，夜贝花如同前世昙花一般夜里独自开合绽放，夜色中的海贝，还能绽放星星点点的光辉，不绵延，也不稀疏，美得不可方物。
其他花就低调太多，夜色中，海贝花是花中之荧光，犹如夜空中的荧惑贪狼。
他觉得这像极了自己的识海，来到这儿，也总会让程玄心里舒服些。随意窜进了蕙楼的一个花台，那是离地丈余高的花藤编织而成的赏花吊脚楼。找一个干爽的藤椅，幽幽的伸了个懒腰。
柳师的话，他心中已有所明悟。荆山柳家五千口，灭族已有十三年。荆山以北古家灭了柳家，从那以后，南北对抗，云仓制衡，三足鼎立。
程玄眼一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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