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通的声音虽然已经压得很低,还是被在场的一些人听到了。“武林将会面临一场浩劫”这句话,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但是,江湖每天都会有新人出现,老人退隐。所以,有些新入江湖的豪杰们并不知道路书通口中所说的“老鬼”为何人。但,新人中间免不了还坐着一些江湖老人。这个时候,几十人围成一堆,本来摆放的整齐有致的桌子也纷纷合在了一起,年轻人都勾着头,欠着身子挤在距离身旁年岁五十以上的‘老人’面前,静静的,细细的听着他们讲‘老鬼’的故事。
无悔大师叹息道:“武林尚未平静十年,没想到,却要面临如斯变故。”
武当掌门路书通心中意味深长,语调平和的说道:“武林遭劫倒算是小事,最重要的问题是。天下间的百姓们,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当,得不到到圆满解决的话。全天下的百姓,将会再次深处水深火热当中啊……”
无悔大师道:“言之有理……老鬼是何人,大家都甚是清楚。归隐二十余载之后,再次重出江湖,不用想,也很容易猜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路书通说道:“早在三十年前,‘老鬼’就已经是南唐重臣,官居一品,位极人臣。总领南唐百十万大军,兼丞相职。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前,南唐后主李煜登基的时候,老鬼突然递交了要辞官归隐田园的折子。虽然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的事情,但是,老鬼的手法如何,大家都应该很是清楚的明白。”
无悔大师道:“老鬼侍奉南唐君主长达三十年之久,总领南唐本部兵马驰骋沙场。镇压金陵东西南北各个不服势力,吞噬各地要冲,将本来很小的南唐扩编为十国之中,不可小觑的大国……曾有传言,‘老鬼’此人,文武双全,一身是胆。每次领军出征,总是陷阵杀敌,一马当先……”
不知道何时,肖琪摸到了两位武林前辈身后,不知所谓的探着脑袋,瞪大了双眼左看右看,盯着无悔大师和路书通饶有所思,挠着头苦苦思量道:“就这么一位已经将近八十岁的古稀老人,虽然文武双全,一身是胆。但也不表示,他就是个坏人啊。更何况,一位平平常常,带兵作战的将军的武功能有多高,恐怕就连那些只懂得一点皮毛的武林高手都不及吧。再者说了,江湖和国家根本就是两码事情,怎么能相互计较在一起呢?我就不相信一位为国效力的将军、宰相会做出信上所写的那些事情来,我娘常说,读书人从来不会以武力服众。”
路书通打量着肖琪,此子衣着普通,年龄约摸十七八岁,问道:“孩子,江湖险恶,有好多事情未必就如同你娘教你的那样。人心不古,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因为谁也不能肯定,几十年的时光,人不会变吧。只不过是变好和变坏的区别不同罢了。”
肖琪道:“大师,我们且先不论好人和坏人。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当你们看到信上那‘老鬼’署名的时候,会叹息,武林将会面临一场浩劫呢?”
无悔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下面还是由我来解释吧。刚才你也听到我和路师兄所说的话了。老鬼一生南征北战,最后不知道因何而退隐。但是在老鬼退隐十年后一天,北宋在宋太祖的命令下,对南唐宣战。率兵十万,分三路,强行渡过天险长江,一路过关斩将,直逼南唐后主李煜宫殿所坐落的金陵。当时南唐诗风盛行,重文轻武。士兵都是临时扩编征召的。在对北宋虎狼之师面前,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刚刚对弈交锋,就被北宋军队打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北宋军队,以势如破竹之势,长驱直入,很快打到了金陵要冲。眼看南唐就要城破亡国的当口,一只神秘的部队,在一位自称‘老鬼’的领导下,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杀掉了北宋十万大军半数以上。并且扣押了宋太祖赵匡胤,后来如果不是宋太祖的弟弟,现在的宋太宗赵光义,倾全国之兵,横渡长江,威胁南唐后主李煜交出宋太祖,我想,现今的天下根本就不可能是北宋的旗号!”
无悔大师说到这里,肖琪更是不解,问道:“既然老鬼已经帮了南唐后主一次,为什么不在帮他第二次呢?”
无悔大师说道:“至于这点,我也不得而知。”
路书通说道:“娃娃,这中间有好多的事情,并不是你这个年龄段就能明白的。人性是很古怪的……我们且先撇开其他,就冲着那次老鬼总领不足五千人马?能够在两个时辰内,击杀五万人众,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此人不好惹。”
肖琪说道:“如此这般?那也不能断定,老鬼就是三十年前辞官归故里的南唐重臣啊?”
无悔大师说道:“不错,但在那一役后,南唐后主曾经为了表彰这一干英豪,曾经想要设宴款待众人。但,这群神秘人只留下了一句话,“受老鬼之托,不便久留,告辞。就因为这句话,所以大家都在众说纷纭,都联想到了那位曾经叱咤南唐的大英雄——李自阳身上去了。”
肖琪说道:“这是不是,就是一种所谓的连锁反应啊?”
路书通问道:“此话怎讲?”
肖琪答道:“就是,本来有一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能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你自己,所以,就算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到最后也会被安在你的头上。”
无悔大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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