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洞外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咆哮声。
段天正走到石床前,从怀里摸出一本古稀残旧的黄色书籍,塞在床榻少年的腰间,把金黄色的瓶子塞在少年的手中,深呼一口气,说道:“苗老儿,今天我们俩个看来要提前找阎王爷报道了……”
苗老头摇头摆脑,伸伸胳膊,伸伸腿,舒展筋骨道:“怎么了,就因为外面来的那个老鬼吗?他不就是柳混蛋手底下的一只狗吗?我这人活了百八十岁,别的嗜好没有,就喜欢打狗!”
段天正走上前,紧紧抓着苗老头的手说道:“关键是这条狗不正常啊,是条疯狗!没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神偷苗石头,今天要被疯狗咬死了!”
苗石头搓口唾沫,说道:“我呸,老子别的功夫没有。脚底抹油的功夫甚至了得,我就不相信外面那只疯狗能抓得着我!”
点点水滴,打在石头上,啪啪作响。
苗石头仰天长啸一声,说道:“我说老段,这人死是不是就犹如灯灭,跟没事人似的,只要一闭眼就过去了?”
段天正答道:“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我见的死人不少,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死是什么滋味……”
苗老头问道:“你刚才塞在那孩子裤裆里的是什么玩意?不会是你那成名绝技——剑气神吧!”
段天正摇摇头,说道:“不是剑气神,只是一本普通的气力心法口诀罢了。这孩子虽然现在九花玉露丸能够让其心血冲破狭隘的血管,不至于造成供血不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后血管还是会从新闭塞的,所以让他习得一些调气的心法口诀,最少能让他再多活几年,好好领略一下什么叫江山美好吧!再说,剑气神早在十年前,我就送给一位画画作诗很棒的朋友了。”
苗老头说道:“呦,什么时候对字画也有研究了?”
段天正呵呵一笑,站在洞口,仰望着空洞如黑的悬崖,说道:“苗老头,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怕死的话,你就跑吧,这疯狗的脚程一定没有你的快。”说完,段天正双脚轻踏悬崖壁上,三两下就已攀上十余丈的山顶。
“我呸,什么玩意。老朽我求死还来不急呢?我会怕死。”苗石头从怀里摸出一快粉红色手绢包裹成的包裹,放在少年头边。然后用那布满老茧的双手,摸着少年的额头,说道:“孩子啊,老朽怎么说也和你一起在那桥底下度过了数月。也没什么东西送你,我这里有一包药,都是老朽曾经偷回来的稀世珍宝。既然老朽要死了,这些玩意也就用不上了。”苗石裹,有些不舍,继而说道:“包裹里面除了药,还有一封信,是写给我那走散十余年的孙女的。如果你以后哪天在什么地方碰到我那可怜的孙女了。如果她有什么困难,你能帮就帮帮她。老朽活着也就这么一个愿望了,至于别的,老朽也无他求。”说完,苗石头捻灭油灯,脚下一点,消失了……
黑漆漆的山洞里,少年吃力的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伸手四处胡乱的抓着,口齿不清说道:“老爷爷,你要去哪里啊……”很快,少年再次昏迷过去……
昏色的天空,朵朵漆黑的乌云在天上挪动着。小雨比刚才下的更急了,段天正走在稀松柔软,到处充满水坑的土地上。每往前走一步,鞋子上面就会沾上泥水。虽然雨下的并不大,由于山顶成凹形,积水顺着高低往一处流淌。很快,积水已经超出鞋面。
附近的人都把这座山称之——山井。因为不管下多大的雨,这座山都会积攒很多的水。至于水从哪里来,无人知晓。话说当年大旱,要不是这座山顶的积水,方才解救这一方百姓。所以,百姓为了留个念想,不做忘本之徒。就在山顶一处高地上,建下了这座凉亭,并且找了一位教书先生为其题字——山井亭。
段天正在距离山顶亭还有三丈远的地方,止步于前。大吼一嗓子,笑着说道:“不知是何风,将堂堂的剑盟二当家居然吹到了这座名不经传的小山沟里了。”
凉亭里。一位虎背熊腰,结实紧绷的胸肌裸露在外。一张类似渔网,却镶嵌了很多平钱的无袖上衣紧紧地裹在身上。身后附着一柄虎头大剑,右眼有一道寸长剑痕,成三十度角,几乎贯穿了这人整个面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剑盟二当家柳虎。剑盟盟主柳云的胞弟,为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人送外号——下山虎。剑法招式深得柳云亲传,一手剑法早已达到化境。论当今武林,如果要说武功柳云第一,那柳虎一定排在第二位。
柳虎安坐山井亭内,摩拳擦掌,嬉笑道:“段天正啊,段天正。亏你也妄称自己为邪帝,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身本领对得起你邪帝的称号了!”
段天正步入凉亭,在柳虎对面坐下,自惭形愧道:“唉,名号这玩意都是江湖中朋友雅赞的。其实我有什么本事啊,充其量还不如你这种江湖后辈的名号响亮呢!”
“你。”柳虎恶瞪段天正,对段天正刚才那番话恨的是咬牙切齿,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今天所来的目的。所以,按下心中怒火,心平气和说道:“我不和你耍嘴皮子,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为何而来?”
“你为何而来,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
“你……段天正的嘴皮子功夫江湖人士皆知,今天我不和你贫。识相的赶快交出宋氏玉玺,否则今天就让你毙命与这井山之顶!”
“呦,宋氏玉玺!”段天正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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