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苏伊斯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举兵谋反!”
“谋反?我可是既没这心又没这胆啊。”苏伊斯基打着哈哈挥挥手,“鄙人不过是严格遵照贵族杜马的命令办事。”
“贵族杜马?那帮胆怯的黑鼠!”戈都诺夫唾骂了一声,“他们甚至都不敢亲自出面!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说吧。懦夫,你们想要怎么样?”
“七大家族已经在杜马会议上达成一致。我奉命传话过来:你的摄政生涯结束了,波利斯。杜马任命的联合执政团将取代你的统治,辅佐沙皇陛下和俄罗斯走向光明的未来。”
“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打倒我?”戈都诺夫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我告诉你,尤里苏伊斯基,就凭你们。想也别想!只消我动动指头,不,甚至用不着动下指头,你们这群肮脏的猪猡今天晚上就得在绞刑架上过夜了!现在,尤里苏伊斯基。是你唯一地机会!跪地求饶吧,或许我会因为心情大好赦免你的家人。”
“我真是诚惶诚恐哪。”苏伊斯基露出一副自以为幽默的笑容。“戈都诺夫大人。我诚恳地向你道歉,因为……我很抱歉,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库可夫大尉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他看着戈都诺夫骤然警觉的表情,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嘲笑。“两团弩兵在今天中午奉命调往奥布宁斯克驻防,出于某种不幸的意外,他们似乎和一些路过的军队发生了冲突。那个该受诅咒的指挥官最后只给我送来了这个”他把一根权杖递到戈都诺夫面前。漆成纯黑地杖头上嵌着一颗狰狞的狗头,呲出的獠牙上似乎还染着半干的血迹。
“库可夫……”戈都诺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话来。“那么,尤里,干得好啊。胆小如鼠地家伙现在连特辖军也敢动了,蛮可以得意的嘛。”
“你也知道……我没胆量。”苏伊斯基笑了笑,“所以总得小心行事。处处提防啊。就好比说有人在尼库利诺庄园秘密集会。我总得派人去查查啊。万一他们在密谋些什么对俄罗斯不利地事情,总得先下手为强啊。您说呢。戈都诺夫大人?”
“尤里,我的好人啊。”戈都诺夫低下头,颤着声音笑了几下,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毒蛇般的急切。“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些……那些口蜜腹剑的毒蜂吧。想想看,七大家族自以为位高权重,傲慢自负的他们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哪怕你同为古老而高贵的波雅尔贵族,哪怕你……”
“好了,你要白菊还是百合?”苏伊斯基作了个不耐烦地手势,打断了戈都诺夫的絮语。
“什么?”
“来年复活节,摆在你的坟头。”
4月23日,俄罗斯,克里姆林宫。
“他们有答复了,”罗曼诺夫公爵粗重地哼了一声,熊掌般宽厚的大手一把拍在杉木桌上。“真够快的啊,一个钟头也没耽搁。”
“怎么说的?”戈利津大公连忙开口问道;长桌周围,杜马的大贵族们也个个瞪大眼睛,把急切地眼光一齐投向罗曼诺夫。
“你想知道他们怎么说地?一次日升之后不会伴随两次日落。既然他们已经伸出过一次和平之手,那么俄罗斯就别指望再能看到第二回。鉴于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传统,他们仅仅把我们派去议和地使者捆住双脚挂在马鞍后面,就那么给一路拖了回来。”罗曼诺夫恶狠狠地回答道。
“这个意思……看来是没希望了?”舍列梅捷夫公爵苦恼地叹了口气,“除掉了波利斯戈都诺夫,到底却还是无济于事。我们还得和中国人打一场硬仗。”
“硬仗?别开玩笑了!”瓦西里沃罗滕斯基公爵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仅仅半个月前。他的长兄布列诺夫沃罗滕斯基大公在进攻诺夫哥罗德途中兵败身亡,这位新晋的族长可不想这么快重蹈覆辙。“和中国人打仗,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要不要打已经由不得我们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要谈和地意思,中国人还有瑞典人都是一样。超过十万军队侵入了我们的国土,而这,都要感谢那天杀的波利斯戈都诺夫!”雷科夫大公忍不住咆哮起来。
“现在说这些都无济无事了。”特鲁别茨科伊大公在桌子对面挥着手,大声说道:“至少有三支中**队正朝着莫斯科而来,而我们的主力部队。就这么龟缩在斯摩棱斯克的简陋军营里忍饥挨冻。够了,先生们,我们不能就这样坐等死亡!”
“三支么……前提是沃罗滕斯基公爵能抵挡住进攻特维尔的那支中**队。”姆斯季斯拉夫斯基大公颇有些悲观地补充道,“北方联军面对的可是两个军团规模的中国战斗群。”
“北方联军已经不复存在了!”沃罗滕斯基公爵提高声音回答道:“诺夫哥罗德战役损失了将近四十个团的兵力,剩下地几乎不能称之为军队!你们有谁觉得可以只靠五千民兵抵挡住一万中**队的进攻!”
“四十个?开战以来我们已经损失了至少两百五十个团!”特鲁别茨伊科大公立刻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援军!但这不可能!每个地方都需要援军!可今年夏天之前我们再拿不出哪怕一个团的兵力了。瓦西里亚历山德罗,你必须像你哥哥那样挺身而出!从特维尔到莫斯科,中间可没有第二支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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