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当的不巧,这种预感是他用被暗杀了无数次,被打倒无数次被残酷的训练,被教习的剑尖指了无数次才慢慢锻炼而成的危险的本能!
大世家的子弟,远远没有世人表面上看去那么风光,身为三大家族子弟之一的沈貂更是明白这一点!
他有几分的飞扬跋扈,就相对应有几分的,或者更多的背后的苦楚。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在背后说为什么沈家会注重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族人,为什么会放权给他沈貂!
这些沈貂都知道,他都知道,可是他天生的,由先天中带来的与在家族中耳熏目染渐渐被影响到的骄傲并不允许他去解释!他只需要知道,自己要更飞扬跋扈,同时也要更刻苦!那些人之所以这么说他,是因为没有看到他真正的付出!
三大家族的子弟当中,沈貂并不认为有人像自己这么的努力,甚至沈貂更不认为,沈家的年轻一辈当中,有人比自己更加的优秀!
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艰辛,不会!
吐出那口血后,沈貂正色的看着那个短发阴柔的少年,一字一顿的将声音从声带中模糊的挤了出来“士可杀,不可辱,你动手吧。”
刚刚那个白发男人的攻击其实已经伤到了自己的声带,在自己大声的说话后,嗓子基本上就要报销了……
看着沈貂,夜玄的精神突然有些恍然。
她仿佛透过这个依然狼狈的趴在地上的沈貂,看到了当初的沈亦寒——是真的透过他看到了,相似的相貌,一样的骄傲,甚至嗓音都是一样的嘶哑,两者所不同的是,一个是哪怕卑微到了尘埃中,依旧是求生,而另一个……
被逼到了英雄迟暮处,却是求死!
夜玄并不认为这两个人的选择有什么不对,对于她来说,他们选择的都是最最真实的想法,将自己的情感外放表达而已。
何况,这两个人身份背景的不同,造就了他们以后所有的差异。亦寒在肖家受尽了折磨,他宁可做一个卑微的蝼蚁也要偷生,他一直相信,蝼蚁也会变成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绝对会给仇敌致命一击!
而沈貂却是世家的子弟,对于各种各样的暗杀手段早就已经摸的干净,对于生死之间已经看开的有些淡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也绝对比沈亦寒要深,他更清楚,不顾沈家这面大旗帜动手的人,自己很有可能惹不起。
他从未想过要求生,对于他来说,折损自己的一身傲骨,倒不如潇洒的去死!他所要呃,便是在死前保留自己的尊严!
士可杀,不可辱!当真是沈貂心中最最好的一个写照!
两个人的教育背景,生长环境的不同,造就了两个人在生死面前的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貂说的那句话,夜玄的眼睛竟然是有些发涩,干干涩涩的,眨了眨,没有泪水。
如果,如果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亦寒,他会怎么做?
落寞然退到了一边,对于他来说,夜玄既然有兴趣上场,他就绝不会掩住她身上的光芒!他可以打人耍帅,可是对于夜玄朋友的兄弟的事情,他还是避到一边去,少处理为妙!
不知道为什么,夜玄竟然有些恨起了这个沈貂的不争气来,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她不能主宰别人的决定,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想到了为了生命苦苦挣扎的沈亦寒,夜玄是真的想要发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这么把你的生命如此之草率如此的不负责任的放弃了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沈貂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小臂又一次撑起了半个身体“长得这么小白脸的你还是别顾及我了,就为了一条命,我就要软声软气的向着你们苦苦哀求吗?我还没有这么掉价!”
语气一凛,沈貂喉间长笑了出来“我沈貂一世,跋扈也跋扈过了,嚣张也嚣张过了,天下的富贵也看过了,最烈的美酒也尝过了,名胜风景也都赏玩过了,即便是死又如何,看了这一世的富贵,总归是值了!”
夜玄听后,不做别的表态,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她当然能够感觉到,有沈家的人已经靠近,只是似乎忌惮着什么,又远远地退走了,似乎宁可牺牲沈貂也不肯靠近一步。
“你才多大?二十出头?二十五六?就你这样子,怎么还敢说‘这一世’?漫漫人生何其之长兮!沈貂你可是连半世都没有过完呢!”
沈貂并没有拖延时间,他又仰头笑了笑,不过这次他的笑声没有多少人能听得到,因为他的嗓子太哑了“半世?那也算是值了!怎么我这个该拖延时间的反而不拖延呢?动手就是!”
“为什么不拖延时间?”
“家族中人迟迟不来,说明沈貂已经没有了什么生存的价值,我又为什么要拖延时间!”这个有着强烈语气的句子,偏偏还是个反问句。
“……很好。”
就在沈貂还没有领悟这话的深层次含义的时候,他就看到那个少年又一次蹲了下来“沈貂兄,初次见面,请多照啊!”
话音刚刚落下,那个少年就伸指在自己的喉咙上一点,很难受,他刚刚想要破口大骂,就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这个少年,他做了什么?
那个少年竟然还是挂着笑的,满面阳光暖融融的笑“不好意思沈貂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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