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回
我醒来时满身是水,要不是知道自己陷进梦魇我都怀疑自己尿床了。轻声轻脚爬下床,我赶紧窜进浴室里冲了个澡,满身黏糊糊的血水味,闻多了我怀疑自己也得丧心病狂了。
冲完澡拿了瓶冰水镇镇嗓子压了压惊,我来回踱步在客厅中陷入长考。小鬼的死因算是弄明白了,被亲爹活活虐死这事儿就算菩萨也得头上三尺火。不过按照以往规矩,这小鬼想要安安生生超度往生,一般得大仇得报才行……想到这儿我后脊背不禁一凉,心中忐忑如猫爪抓挠般难受。我憋不住悄悄来到卧室门边,扒开门缝往里瞅了瞅还在睡梦中的王谢。这家伙身体里的小鬼可是把我当老子看的,要是真想对他亲爹复仇,还指不定会把我怎么着……可转念又一想,从小鬼接近我的态度来看,他倒也没有过多怨恨的模样,反而有种被扫地出门的小狗又巴巴循着路径自己回家的倒贴意思。
情况有点怪,却也不是不能解释。平心而论这惨绝人寰的事儿要是发生在我身上,纵是我爹真想了结了我,我估计也没本事说服自己真对亲老子下狠手。这小鬼上赶着讨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来是要再唤起爸爸曾经对他无微不至的疼爱。
我脑内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个解决一切矛盾争端的办法——我何不当一回好人,替他亲爹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伏低做小把小鬼哄个没脾没气然后安稳转生?这结局你好我好大家好,对谁都是再圆满不过了。
定下主意,我仔细想了想此种办法的可实施性。于是等熬到晚上真正的王谢钻出来时,我把初步想法跟他全盘汇报了。
王谢这家伙好几天都被憋在晚上才能出来放风,闷到不行,才准备缓缓气又被我一通长篇大论堵住,皱眉盯我看半天愣是一个字蹦不出来。我有些莫名,掐掐自己腮帮子,问他,你干嘛这样看我,看的我毛毛的。王谢弹了我一个贼用力的脑瓜崩,摆正他白生生的波斯猫脸儿,用竖起的眉毛弧度很明确表示了他此时极为不满意的态度。
用王谢的话说,占了本大爷的身体不说还要本大爷的老婆好吃好喝伺候着,这破事儿放哪个boss身上都不合适啊!岂止不合适,简直是惨无人道人神共愤了都!
我啧了一声歪歪嘴,说你要这么想那扯皮得远了去了。拉倒吧,不合适就不合适吧,政治上不还讲求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我这不也算是开创天师捉鬼人性化定制服务的先河嘛。
糊弄了王谢一阵,我又耐下性子跟他解释,说之前在梦中小鬼被活活折腾死的场景对我冲击实在太大了,震得我心惊肉跳坐立难安。那一声声凄惨求饶自始至终无法从我耳中顺利清除,真要放任这小家伙作弄个灰飞烟灭的结局,我于心不忍。
王谢看我都快赶上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了,就不吭声了。他垂下眼睑抿嘴不肯说话,我抬手摸摸他睡得毛茸茸的脑袋,温声说先忍个一两天吧,等过几天我把人送走了,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王谢掀起眼皮看我一眼,最后实在无奈了,额头倾过来顶上我的额头,叹口气,妥协了一声“好吧。”我笑笑,掰过他腮帮子亲了一口,回了个“谢谢。”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找三叔去了,进门也没客套,直接把想法说了。三叔倒是位看破红尘的高人,对我颇有些圣母的想法既没叫好也没反驳,只是说会帮我从侧面处理这桩事。
我稍一斟酌他这个词儿,觉得有点不对味儿,就想问问所谓的侧面究竟是怎样个侧面法。但抬眼一对上三叔“天机不可泄露”的眼神儿,我就自动噤声,乖乖把嘴巴缝上了。倒是一直阴魂不散站旁边看热闹的黄大仙,黄澄澄的眼眸子带钩子一样扫刮我全身,轻笑一声,翘着小拇指幽幽说,你还真把缠着你的小鬼当儿子养了,了不得啊,当初怎就没见你对我多仁慈?
我转头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说那是你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这话不大中听,黄大仙小脸立马刷上一层灰突突的白漆,嘴张了张,可着实蹦不出几个能和他形象相衬的和谐词汇,只好皮笑肉不笑哼一声,甩了两只大水袖子扭头走人作罢。
我耸肩,鞠一个九十度大躬送仙人离去,也拱手跟三叔告辞,回学校去了。
回学校后我跟小亚一起听完课,吃饭的空档,便同他一起学习研讨如何带孩子。
小亚同志呢也算万花丛中过,虽没搞出过什么事大儿但经验总比我丰富些。带孩子什么的我一光棍真心不懂,跟他商量总好过我一个人瞎琢磨。
其实说到带小孩儿这事儿小亚还有一段花边插曲,就是之前这孙子脑抽风,学人赶时髦闹网恋,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什么平台认识了临市一女孩,俩人真可谓天雷勾地火,乍认识就谈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如火如荼。情到浓时俩人寻思着该见见面了,当然,这面小亚是不白见的,这孙子光避孕套就足足准备了三盒,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早给精虫蛀掉了。女孩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一看小亚真人如此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当下软了腿,跟小亚黏黏糊糊处了几天,滋润到不行。
对于这档子没羞没臊的事儿我们这帮兄弟倒是乐见其成,因为学校里只要数的上的美女基本都有意无意遭过小亚毒手,我们一个个眼珠子红的赛兔子巴不得小亚赶紧滚,最好滚出宇宙别再祸害我们这一票感情灾民。不过小亚也不是什么长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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