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卉想了想,回道:“有时是隔两天,都是中午的时候,等会儿就该来了。”
徐妍赶紧吩咐,“等会儿若那只隼再来,记得叫我,我想看看。”
巧卉忙点头道好。
果然没过多久,那鸟儿又来了,巧卉忙进到帐中唤她,她跟着出去一看,果然见到元哥儿正在拿肉喂一只隼。那只隼看起来还未完全长大,目光的犀利有神,本该是高傲的猛禽,却乖乖待在元哥儿脚边吃肉。
从前在王府时,贺昱就养猎隼,还常带着元哥儿一起喂,小家伙从小接触这种飞禽,所以并不害怕。
可鹰隼呢?她记得贺昱跟她提过,这是凶猛的鸟类,除非从小被人驯养,否则绝不会轻易与人亲近。
所以这只隼,必定也是被人驯养过得。
徐妍悄悄靠进,轻声问元哥儿,“宝儿以前见过它吗?它……是阿越养的?”
元哥儿十分肯定,说,“它在阿越肩膀上,跟我一起玩儿。”
巧卉这才弄懂主子为何忽然也对这只鹰来了兴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却见徐妍对元哥儿道:“你看,一定是阿越派它来找你的,咱们叫它给阿越带个信儿好不好?”
元哥儿点头,“好。”徐妍便伸手解下儿子身上的小香囊,将细线扯断,小心翼翼的缠到了猎隼的腿上。
无论如何,姑且试一试吧。
刚做完这些,便见巧薇抱着琬儿快步走了回来,低声道:“主子,党夏王回来了。”
远处亦传来马蹄声及男人们的笑声,徐妍起身,跟儿子道:“它吃饱了,快叫它回去吧,等会儿人多了,它会不喜欢的。”
元哥儿听话的点头,抱起猎隼朝高处一扔,那猛禽便拍着翅膀飞远了。
怕撞到独孤成昊,徐妍忙领着丫鬟孩子们回了帐中。马上的男人瞥见她故意躲避的背影,被狩猎的乐趣充实的心顿时只剩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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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扈停留了近十日,仍旧没有她们的消息,傍晚时分,贺昱向展承发话,决定明早启程,再沿她们离开时的路扩大范围在搜寻几遍。展承才刚领命退出,却在帐外碰见一对父子,年轻的父亲求展承通报,说有事要求见王爷,是关于世子的。展承便应下来,带他们来到贺昱面前。
瞧见是前日见过的小男孩,贺昱微有些意外,没等开口问,阿越却主动道:“王爷,我的猎隼带回了这个,这是世子的。”说着便把肩上的隼抱至贺昱面前。
借着灯光,贺昱这才看清,这只隼的右爪上竟系着一团丝线,心中一顿,他抬头问道:“你说这是元哥儿的?”
阿越点头,“世子身上的香囊,就是这种线。”
怕贺昱听不懂,阿越的爹也跟着解释,“王爷,丹扈这里极少会有这种彩色的丝线,世子才到此处时,身上的确佩戴着香囊,正是用这种丝线系的,犬子曾问过世子,世子说,是王妃给他做的。阿越前些天说要叫这只隼去找世子,草民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没想到,竟然果真有消息了……王爷您看,这丝线明显是被人系上去的……”
没等他话说完,贺昱一下立起。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头一次听到关于她们的消息,如果这丝线果真是元哥儿的,那将它系在鹰爪上的人,会是妍妍吗?
他凝眉,“是她们,一定是……”随即看向阿越父子,“快,快再去带消息,问她们在哪儿?”
阿越的爹刚点头应声,又被他否决,“不,我来写,她认得我的字。”
随即命人研磨,他亲自执笔,在一块两指宽的布条上写下两个字,“何处”,再交由阿越父子绑在隼爪上,放回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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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用猎隼来递消息,徐妍并没有把握。倘若那不是阿越的猎隼怎么办?倘若丹扈早发生了什么事,那只隼只是在四处寻食怎么办?就算能回到阿越手中,小孩子根本认不出她做的记号该怎么办?最重要的是,若被独孤成昊发现该怎么办?
忐忑的挨过一天一夜,第三天的午饭过后,那只隼真的回来了。
她命丫鬟们望风,自己带着元哥儿去查看,发现了猎隼腿上的布条。
颤抖着将它打开,两个字跳入眼帘——“何处”
她捂住嘴,几乎要哭出声来,那字迹她太熟悉,除了他,不可能会是别人!
她小心翼翼将鹰带进帐中,也扯下自己的裙角上的布条,帐子里没有笔墨,她便咬破自己的小指,小心翼翼的写下回信,再匆忙系回隼腿上。喂了些肉之后,又将鹰隼放回无人的地方,看它带着自己的希望飞回天上。
他来寻她了,而且必定就在丹扈,否则他不会在阿越养的鹰隼身上放信,他一定会找到她们,一定能接她们回去的。
满怀希望的等待半日,掌灯的时候,独孤成昊却又来了。
丫鬟们向他行礼,徐妍只是立起来,却不说一句话。看得出她的疏离介怀,独孤成昊深感挫败,缓声问她,“还在生我的气?”
徐妍垂眸道:“陛下言重了。”
他叹息一声,“那日我的话是有些重,其实我并不想那样对你,只是,只是一时意难平……往后,我不会再对你说一句重话,我会好好……”
“没有什么往后……”徐妍面无表情打断他,“如果陛下还想旧事重提,我还是那天的话,天晚了,陛下请回吧。”
独孤成昊欲言又止,被她痛恨的滋味并不好受,犹豫许久,终是点头道:“好,你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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