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过后仍是连绵数日的阴雨。
这一日天空忽然放晴,万里无云的碧空,纯粹依旧的月白天穹以及那散发出明亮而又不耀眼的光芒的太阳,都似被雨洗过的,越发清澈,澄净。
而杨家谷内,人们纷纷走出屋阁,在这儿初晴的温阳下,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阳光般的微笑,一扫数日的沉郁。
在杨家谷有一座长满篁竹的山,名叫篁竹山。
在这篁竹山的竹林深处有一间竹屋,此刻竹屋内走出一人,此人修八尺有余,面白须净,形貌昳丽;身着青衣,头束白巾,腰佩黄璞;正是二长老。
只见他两手拿书倒背身后,缓步踱出屋来。
二长老仰起头让阳光照在脸上,双眼微闭,静静聆听。
一阵风从竹林吹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微风拂面,发髻轻扬,似是觉得这徐徐清风、融融暖日实在令人惬意,二长老的嘴角泛起个淡淡的微笑。
深吸一口清新空气,二长老睁开了眼,看着那在阳光下更显挺拔的翠竹,他也不由的挺了挺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再看了看屋前小院里几多盛开的小花,二长老点点头,手一挥,便出现一把竹椅和一张小凳,凳上还有一把青瓷茶壶和一个青瓷小杯。
二长老坐下后头枕椅背,便在这暖阳下拿着书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似是看到得意之处,二长老痴笑着轻摇竹椅,一手拿起茶壶倒上一杯,再端过细细泯上几口,脸上的笑意便又浓了几分。
忽然,二长老一抬眼看向竹林,似是看到了什么,不过他又马上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此时在篁竹山的青石小道上,杨晓风、杨暮云、柳残月三人并肩同行。
只见柳残月眉头微皱,似自语般说道:“真是奇怪,暮云大哥怎么能得到允许跑到这儿来?”
杨暮云听了却是含笑不语。
又走了几步,便听杨晓风道:“哥,月儿,你们学了些什么乐器呀?”柳残月看向杨晓风道:“我学的是箫,至于暮云大哥学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知他会击缶。”
说着还看向杨暮云,神情颇为无奈。
对此杨暮云只是故作神秘地笑道:“以后你们自会知晓。”杨晓风听了,翻了翻白眼,却是没说什么。
三人行了一会儿,林尽路穷,便看见了竹屋和屋檐下的二长老。
柳残月跑上前道:“二长老,我们来了。”
二长老一合书,笑了笑道:“呵,真是难得呀!自从小云子进了内堂后,可是再也没见你们三人齐至了。”
说着,二长老把书往凳上一放,拿起茶品了两口,抬头看着三人道:“今天,我们继续啊。上回说到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呃...二长老,那个我们今天不是来听古文的。晓风说要学琴,所以今天我们是来学艺的。”柳残月忙道。
二长老听了,睁大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杨晓风两番道:“哎呀呀!小风子,我说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你竟然要学琴,我没听错吧!?”
听了二长老的话,杨晓风只得一个劲地翻白眼,柳残月却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小疯子,呵呵。”
杨晓风看去,只见柳残月眼睛都笑成月牙儿;再看杨暮云,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什么也没见,但是那忍得发红的脸和扯得扭起来的嘴,都在表示他已经快忍不住要笑啦。
对于“小风子”这一称呼,杨晓风很是无语,在心里骂了几遍后,他抬起头挤出笑脸道:“没有,没有。只是心中甚是仰慕师父您老人家的才华,今天特地来学琴,还望师父不吝赐教。”
这话一说,连二长老也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小风子今天开窍了嘛!小风子要学琴可是好事,你俩笑啥?小风子......”
看着杨晓风越来越僵的笑脸,二长老只得打住,站起来咳了两声道:“你们跟我来。”说罢转身进屋,三人跟上。三绕两绕,绕入一小阁内,阁内摆设十分简单,只在墙上挂了梅、兰、竹、菊,四副泼墨画。
二长老进去后走到一木桌旁,随便一坐便道:“你们三个坐下吧。”
三人坐下后,他又道:“月儿丫头和小云子我都教过他们一些乐艺,既然小风子你要学琴,那为师便教你。”
说罢,他屈指一弹,桌上便出现一张红棕色古琴。
二长老又道:“这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红木琴,我先给你说说一些和琴有关的常识,你仔细听好。”
古琴亦称“瑶琴”,“玉琴”,“七弦琴”,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宽约六寸厚约三寸,最早的琴依照凤鸟的身形制成。
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
琴底部有大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
这叫上山下泽,又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
岳山边靠额一侧镶有一条硬木条称为“承露”,其上有七个“弦眼”用以穿系琴弦,其下有七个用以调弦的“琴轸”,琴头的侧端又有“凤眼”和“护轸”。
自腰以下称为“琴尾”,琴尾镶有刻着浅槽的硬木叫作“龙龈”,是用来架弦的。
龙龈两侧的边饰称为“冠角”又称“焦尾”。
七根琴弦上起承露,经岳山、龙龈,转向琴底的一对“雁足”,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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