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因为在抵抗魔灵时候的英勇,而被大家推荐去见领队的老者,然而这个带头的男巫有个本事,他看到了死在阿难手上的两个灵魂,他也不避讳,就直接问道,“你杀了人,他们有什么错?”
阿难更直白,“七个魔灵,七个人,公平。”
老者说,“当你手握更强大的力量,这就不是公平。你的力量应该是去救人,而不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人!”
阿难走到老者面前,说,“你说的对,但是救人不是我的本性。我来自魔族,我看到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我所认识的世界和你认识的世界也不一样。我无需想你解释,正如我可以轻易了结你的生命。但是,我不想杀你,反而,我想帮助你。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同样,你也要帮助我,尽你所能地帮助我。”
老者眼中泪光闪闪,“与魔灵契约,并非吾愿。”
阿难后退了几步,“人类最大的悲悯就是同情心。你死了,整个队伍就会被魔灵分食干净。只有你活着,他们也会活着。”
老者紧紧盯着头顶的帐篷,在用尽全力思索,“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脑海里关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信息。”
老者微笑,又过了片刻,朗声说道,“好,你去这附近的齐王墓,偷来他用来镇守墓灵的丹盈正珠,我就答应你。”
阿难转身离开,撩开的帐子,重重地合上了。
阿难向我请辞,说明了缘由,我问他,“你可知道齐王的丹盈正珠的来历?”
阿难摇头,我与他在林子里散步,走在长长的拱形“廊道”里,那是古树的枝干接连在一起组成的华道。
“丹盈正珠出自东海,是海中精灵献给天罡智者的礼物,后来,齐王治世有功,受万民爱戴,天罡智者坐化后,就将丹盈正珠交给齐王保管。此珠是镇墓之宝,因照耀月华数千年,而灵光非常,此珠能感天地正邪之气,你是魔灵,戾气太重,若沾染此珠,则身形俱损。”
阿难停住了脚步,转向我,正色道,“镜衣,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我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当真非此不可?”
“我心向往之。”
“古墓之中,若有长明灯烛,你且将长明灯熄灭,那时候,丹盈正珠为惩治恶鬼,便会大放异彩。”我将自己手掌割破,沁了血在白帕子上,交给阿难,“用这个沾了血的帕子去拿那珠子,六个时辰之内,必须回来。”
阿难接了帕子,攥在掌心里,“无染遵命!”
阿难走后,我看了看月色,心中估算,天亮时分,就是最后期限。
我坐在槐树洞里,睡得浑浑噩噩,因为我想起了川琉戏,他也有一颗珠子,需要我的血。
在君祁山的时候,每次川琉戏下山回来,我总要检查他的土屋珠子是不是变了颜色,也常常,偷偷取了自己的血来净化那珠子。那珠子也是个灵物,果然见了我的血就变得纯净透明了。
川琉戏和我解释过,在出生的时候,一个云游四海的方士恰巧途径夙夜山庄,一番卜算之后,将土屋珠子交给了川琉戏的父亲,说,这孩子有个能力,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的体质特殊,易受邪物侵染,将此珠放在身上,若珠子变乌,就要用处子之血替他净化,可保他平安。他一直平安地长大,土屋珠子也没有变过颜色,直到他七岁的时候,去河里玩耍之后,便生了一场大病,噩梦连连,冷汗频频,不到五日的功夫,已经面如槁灰,一身死相了,
川琉老庄主请了百里以内的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方才想起那方士的话,只见那土屋珠子已经变得黑如磨石,老庄主按照方士的说法,用处子之血替川琉戏净化,足足找了一百位女孩子,可是仍有一颗黑痣残留其中,怎么洗也洗不去。川琉戏也因此迟迟不醒,直到灯途来到夙夜山庄,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就将那黑痣除了,川琉戏大难不死,因此与灯途结缘,后来他就跟着灯途入了君祁山,君祁山正气昭昭,自然没什么恶灵恶鬼的,我却将这事放在了心上,因为师父说,川琉戏的前生一直在忘川河里保护我,惹了好多恶灵的积怨,我向来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他第一次下山回来,土屋珠子果然黑了,我滴血试了,当真应验,心中更加笃定。尽管后来,灯途师父虽教了他净灵的方法,我总觉得这滴血的方法来的直接。
其实什么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都不敌一场变故来的颠倒是非。属于师父的那一场变故和将我和君祁山隔开了,一边是魔族,一边是回不去的仙山。
因为担心阿难,鸡还未啼,我就去了林子的入口等他回来。因为他迟迟不出现,我只好沿着通往齐王墓的方向去找他。果然在不远处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大胆魔灵,竟然敢盗齐王墓,如不束手就擒,将你打回原形!”
阿难冷笑一声,他是魔灵,哪有什么原形。我倒是笑不出来了,这声音,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是青青,季山八剑里的了朝宗,摩崖剑。战斗一触即发,另一个声音再次敲打我的耳膜,“他也是个异类,齐王墓里镇墓之宝能净化魔灵,他却能全身而退,青青,切不可轻敌。”苍梧剑出鞘,这是叵浅,叵定之。
说话间,剑光乍现,摩崖剑强势,苍梧剑变化无常,阿难虽然全力以赴,但是想要逃开季山二剑的夹击,并不容易。
战况持久,不相上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六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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