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鱼公主将那鳞片递给燕九,燕九憋着一口气,伸出手去接过。
尽管屏住呼吸,可那股“海鲜汤”的鲜甜之气仿佛能顺着毛孔钻到燕九的心里。
而那片蓝紫色的鳞片,一碰到燕九就瞬间变成一个蓝紫色的小巧海螺。
“要是有消息,您直接对着这个海螺说就可以,不论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听到,不过我血脉不纯,这个海螺您只能用一次。”
人鱼公主细细的叮嘱到。
燕九点点头,将那个称托着人鱼公主担心的海螺,收入衣袖里,她此时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充满海鲜盛宴的方塔。
她看向眼前这个因为联姻远离故土,又敢于逃婚的姑娘,“只要有你弟弟的消息,我一定会通过这个海螺告诉你。”
燕九扶着了缘不再多加耽搁,直接开启了那个传送卷轴,带着了缘消失于原处。
本就有些大的方塔,燕九与了缘一走,更是显得无比空旷下来。
那人鱼公主看着燕九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
忽然一声轻笑打破这方塔内的沉寂。
人鱼公主眼神阴霾,可唇角却是缀笑,那双水绿色的眸子里就像蕴藏着滔天巨浪。
此时的她那里还有先前怯懦的样子。
她取下头上发钗上镶嵌的龙角,将它在自己被拔下鳞片的地方晃了两晃。
那原本鲜血淋漓的伤口立马愈合,甚至一枚淡蓝色的鳞片出现在被拔下的位置。
人鱼公主举着手臂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着,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听起来竟带着说不出的怨恨。
“父皇啊父皇,你可知道这镇国之宝就落在你最厌恶的小儿子手里,不过……”
低低的笑声,在方塔里不停的回荡。
“不过,您就是死,也见不到了,而我会取代你,成为新的皇……”
燕九不清楚鹿女的身份,不过她给的传送卷轴却是十分好用,虽然距离短些,不过到达秘偶院却是足够了。
因为嫌弃扶着了缘碍事,燕九直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昏迷不醒的了缘,直接抱进了秘偶院。
这一次显然与上一次有些不同。
或许是燕九开门的声音太响,又或者是燕九抱着了缘的样子,太像寻仇。
反正秘偶院弟子听闻有人擅闯秘偶院,纷纷披上斗篷从自己蘑菇都长了一堆的院落里,蜂拥而出。
有些弟子手里甚至还提着装了一半的傀儡零件。
这边黑色斗篷的秘偶院众严阵以待,围着燕九一人,燕九虽然心里有些泛悚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不仅不显,反而表现出一副十分强硬的样子。
“我要见季风!”
秘偶院众人面面相觑,虽然燕九与季风长的有些相像,可是变换容颜的丹药比比皆是,谁也不能直接判定燕九的身份。
“你是何人?”其中一人问道。
燕九冷笑一声,“我师父名唤紫岐,你说我是何人?”
无数的黑色斗篷之间,都开始低声谈论起来,这看的燕九更是头大,这乌泱泱的这么多人,跟群黑蚂蚁似的,怎么让人分辨出谁是谁。
“有空在这里猜忌我的身份,让你们阁主直接出来,是不是真的,立见分晓。”
燕九这话一落,有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小个子,低头去了后院。
燕九见此,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了缘眉头紧皱,似是沉浸在一场梦魇里,他眉心的佛光明明灭灭,犹如被风吹动的油灯,随时都会熄灭,可是有无比坚韧的燃烧着。
燕九不知了缘在经历什么,不过她能看出,现在的了缘很痛苦。
燕九帮不上他,不过,有人可以。
季风到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燕九,每一次燕九的身旁都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或男或女,或柔弱,或强大,可这一次,却是被燕九抱在怀里的。
不知怎的,季风有些不高兴。
不过即便是不高兴,他那张肃然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太大的表情波动。
“你怎么会来?”
季风一开口,那原本集结而起的弟子就明白这两人认识,所以……
秘偶院弟子相互看看,又都纷纷缩回自己的房间,他们每天都忙着研究战偶,冶炼矿材,才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见众人离开,燕九送了口气的同时,也就没了诸多顾及,她挑挑眉望向眼前的季风,反问道。
“我难道不能来?你莫不是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师门。”
季风皱眉,不是不满燕九的回答,而是对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喜欢,自己怎么就问了这样一个蠢问题。
“我是说,你来这里的原因。”季风一脸的认真,似乎真的很在意燕九为何来秘偶院一样。
燕九开门见山,直接表明来意。
“我来这里,是有事相托。”
燕九示意季风看向被自己抱着的了缘。
“我这朋友似是陷入了心魔障中,至今还在昏迷不醒,我有事要赶着离开此处,希望你能代我将他送到无量山。”
季风没有回答,反而问向燕九。
“你要去哪里?”
燕九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不是十分危险的地方。”
季风还想再问,却被燕九直接将了缘托付到他的手里。
身着深色翻毛斗篷的肃然男修,怀里抱着一个一身白袍昏迷不醒的清俊佛修,这怎么看,都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燕九干咳两声,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赶走,这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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