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铸练这铠甲,就要将你这身人皮活活剥下,将这铠甲套到你血淋淋的肉身上,再用你先前剥下的人皮,套在这铠甲的外面,然后等着这铠甲将你的血,一点一点的吸干。”
燕九可以想到这其中惨烈,这种方法却是有些泯灭人性,尤其是将这种方法用在自己的血缘亲人之上。
这魔帝却是要比燕卿还要丧心。
玉玲珑舒了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愿提及的东西。
“因为我们乃是修士,又经历过诸般天劫,所以这个过程会被无限延长,我遇见那个与你同样拥有神之诅咒的族人时,他甚至跪下来求我结束他的生命。”
玉玲珑说着看向魔君,“你现在还愿意去帮魔帝?别说我没提醒你,恐怕你前脚刚把我捉回上界,魔帝就该以奖赏之名,让你回去,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清楚吗?因为上一个受到神之诅咒的人,已经被我亲手杀了,而你就是下一个。”
玉玲珑说着,晃晃身上的锁链,“你还不将我给放了,这样,你还可以活的更长远一些。”
魔君沉吟了片刻,“若是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毕竟,即使是我抓不住你,你也会被别人抓住。”
魔君带着手套的掌心微微一合,那玉玲珑的身体就化作一团血雾,“呯”的一声炸开,只留下她惊恐万分的头颅被魔君擒在手中。
魔君看向地下的铠甲,散落的血雾,溅落在铠甲上竟是将铠甲寸寸腐蚀。
“这就是你的伎俩?堂堂神器却是撑不过魔血的侵蚀?”
“放了我!放了我!”玉玲珑惊惧的喊着。
魔君抬起了手掌,做势触向她的额心。
“不要!”
玉玲珑高声尖叫,“放了我!求求你放过我。”
魔君的手指顿也没顿,就伸进了玉玲珑的头颅里。
“青吉!不要!”
魔君收回掌心,识海被破,玉玲珑仅剩的头颅,也化作飞灰。
魔君摊开手上,一个黝黑的青铜战盔浮现在他的手上,赤红的帽缨如同浸染诸般鲜血。
“你都听到了?”魔君虽然看着自己的掌心,可燕九却知道他正在与自己说话。
“只听到了该听的。”燕九说着从一旁走了出来。
“感觉如何?”
“精彩绝伦,狗血连天。”
魔君挑眉看向燕九。
这不悦的神态,曾担任过“大灰”的燕九当即了然。
这魔君明显是生气了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放宽心,我的嘴巴比死人还严,绝对不会乱说的。”
“可我还是只相信死人。”
“呵呵,魔君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燕九干笑两声,看向魔君手上。
“这就是神赐十神器——青司圣甲?”
这话题转的生硬,但魔君又不是真的为了杀人灭口,所以也不在意。
“应该是。”
魔君看向手中的战盔,“这东西你应该也是见过的,怎么还来问我是不是?”
这不是为了转移“灭口”的话题嘛。
“我确实见过,不过那时候看见的是一身的铠甲,而不单单只是一个战盔。”随即,燕九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见过?”
“神格当中蕴藏着神的部分记忆,我先前见到你时,在你身上发现了微弱的神息。”
魔君看向燕九,“你这段时间想来是收获颇丰。”
“那里,那里,又怎么比的上魔君大人收获神器?”
“这战盔现在还不属于神器之列,甚至连仙器都算不上。”
燕九想到玉玲珑说的凝炼神器的事,想来这战盔还差上几分火候。
燕九询问到,“这战盔你打算怎么办?”
“落入我手中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吐出去的。”
魔君反手收起战盔这才看向燕九,“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那?他可记起你了?”
不用魔君提及,燕九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记不记得又有什么,他终归不是清砚。”即使不想承认,但清砚真的已经死了。
见燕九这神***君也是猜测到了一些其中因由。
“幽天仙帝的心中藏着天下,对于她来说,你就是这天下间千万修士的其中一人,即使特殊些也不过是特殊一些的人。就连我,恐怕当初也未曾进入过他的眼。”
“没想到魔君殿下也会安慰人。”
燕九说着舒了一口心中闷气,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名字的,原来你叫——青吉。”
魔君突然有些肃然的看向燕九,那冰冷的眼神里竟然带着警告。
“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我可以告诫你一句,永远不要再在魔界贵族面前提起对方的名字。”
魔君想了想后,补充到,“尤其是在小七的面前。”
“小七?你指的是七殿下?”若是魔君不提,燕九都快忘记自己还认得这样一个人了。
“为什么?”燕九调笑到,“总不会是知道名字,就要以身相许吧?”
魔君意味深长的看了燕九一眼,那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不光是魔族,有一些其他种族,也是如此。”
“不是吧,你们究竟是有多愁嫁?”
魔君挑挑眉,“这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记得不要问对方名字就好,即使他想告诉你,你也要拒绝他。”
想到自家那个弟弟,就连魔君也很是头疼,自从他上次离开后,好似更加变得阴晴不定。
“切记!”魔君再三叮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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