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的丹丹,赵天行突然有种揪心的疼痛,眼泪也忍不住地在眼眶打转,他把小安放下来,让两个小孩到一边玩儿。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赵长明,吓得他赶紧缩了缩脖子。
“长清,现在几点了?”赵天行接过周敏递过来的纸巾,擦拭完眼泪,问一旁的赵长清。
赵长清看了看手表,说:“刚刚九点。”
赵天行点点头说:“嗯,他也该来了。”
“他?”四个人心里都泛起了疑问。他是指谁?
正当四人都在猜测这个问题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病房的门锁被转动了,四个人齐齐望过去。一个二十五岁左右,面容俊朗,气度翩然的男子走了进来。
四人都微微愣住了,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赵天行见到他略微有一些激动,双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啊!这不是……这不是年轻时候的老爸吗?!”赵长清第一个反应过来,其余几人在他的提醒下也恍然大悟“没错!这活生生的就是年轻时候的老爸呀!”他们都想起了挂在各自家中那个许多年前照的全家福,当时的老爸,就是这幅模样!
四
在四人震惊的目光中,男子缓缓走了过来,微微一笑,似乎是对自己此时出现所造成的效果非常满意。但他仍是意犹未尽地来到赵天行床前,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叫声:
“爸。”
四人已将目光中的震惊升级为惊恐。吴莉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待缓过了神,便似被抢了食的野猴,大声质问:“你叫谁爸呢你?!这字是你……”
“吴莉!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还在这儿呢!”吴莉还未说完,赵天行立刻用近乎吼叫的声音打断了她。
吴莉被吓得不敢再吱声,只得低头默然不语,她还没胆子跟赵天行横。
长清和周敏见到老爷子这种反应都渐渐冷静下来,互相对视一眼,赵长清试探着问:“爸,这是怎么回事?”
赵天行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你还记得幼雨阿姨吗?”
赵长清点点头:“记得,她是妈妈唯一的妹妹,可是幼雨阿姨不幸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了。妈妈也在那时……”
赵天行摆摆手,坦诚地说:“其实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四个人微微一愣,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老爷子的下文。
“那时的李家企业在全国都有连锁,所以当我知道你妈妈是李家的千金以后就有意向她示好。我当时想着只要能够借助李家这个阶梯,我的公司就能再上一层楼。本来她的家人是及其反对的,可是看着你妈妈这么坚持,后来也就渐渐同意了,只是要求我入赘到李家。我当时想着为了以后公司的发展,这点耻辱算不了什么,就毅然答应。当我来到李家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幼雨阿姨。”说到这儿老爷子顿住了声音,眼神迷离,似乎是在回想当年的情景“我想你也能猜到,我和幼雨渐渐地有了暧昧关系。后来你妈妈发现了,可她依然把我当她的丈夫,可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在那时就已经死了。我当时已经有了悔意,本来打算终止这段孽缘,可幼雨却在那时怀孕了。”
说到这儿,四人都把目光移向那个男子,他们已经猜到了端倪,“没错,那个孩子就是站在你们面前的天寻——李天寻。她当时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当时问她生下来以后孩子怎么办?她说她会交给一个远房亲戚抚养。没有办法,我只好每天都去照顾她,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最终是送人了。她连看都没忍心看上一眼,她怕自己和孩子相处之后,会更加舍不得。那时候的分别会更痛苦。她知道,这个孩子如果跟在自己身边,只会被人讥笑和歧视,她说,她想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后来她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记得出院那天你妈妈特别热心,说是要接幼雨回来。她之前一直都瞒着家里,只说幼雨是生了病,由她照顾。我当时想着你妈妈既然已经看开了,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就同意了。谁知道,她们——却一去不回……”赵天行的声音哽咽着,“后来我在卧室里发现了你妈妈的遗书,原来她从知道幼雨怀孕的那一刻起,就打算这么做了……之后,我把信件烧毁,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们是出车祸而死的……”
赵长清此时眼里也有了泪水:“那后来没有把弟弟找回来吗?”
赵天行见他已经称天寻为弟弟,微微动容,激动地说:“找过,当然找过!可是后来这个亲戚就搬走了。从此,这孩子也了无音讯。”
李天寻这时才接着续说:“养父听到妈妈去世的消息后,怕有人来找我们麻烦,就带着我离开了这个省市,直到不久前才告诉我一切。”
“你养父现在还好吗?”赵天行问他。李天寻微微一愣,然后叹了口气:“养父就是在过世的时候才告诉我我的身世。”
赵天行点点头,接着几人又续了一会儿,很快便熟络了。当赵长清知道天寻暂时还没有地方住时,当即邀请他住到自己家里,天寻婉拒不过,只得答应下来。
只有赵长明和吴莉二人傻傻的待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快就带着丹丹离开了。
五
“哥,你家房子挺不错的嘛!”李天寻看着这栋复式楼,循着楼梯望去,上面似乎还有一个黑黑的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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