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半信半疑,瞧女儿漂亮的脸上挂着倔强之色,无奈道:“要吃也是我吃,过几天你再吃。我还是先去熬个绿豆汤,备着解毒。”
花月抿嘴笑着从背篓里抓了一小把走到猪圈扔给猪,看它们吃得欢实她也跟着乐。等过年卖的时候长得壮实又能卖个好价钱,拍了拍手回厨房里喝水。就算穿越后她有了一张漂亮的面孔,骨子里的不主动和羞怯让她很难迈出那一步,她不反对以这种方式来寻找另一半,却也不会因为对方的条件而勉强自己,这大概是她唯一能坚守的。
蔡氏真拿了绿豆出来架锅要熬,花月赶忙拦着说:“娘,真不会有事信我一回吧。说起来,娘要是我瞧不上那人怎么办?”她再怎么柔弱芯子里装得还是现代人的思想,受不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套。
蔡氏摸着她的头笑:“看不上就看不上,他再怎么能耐,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心里不舒坦我哪能好过?别把这事压在心上,你才十五,娘也想多留你两年,只是有好人选咱们也别落了才是。”
花月听罢这才放心,接过蔡氏手里的碗拥着她往回走俏皮地说:“还是进屋里做针线活吧,这天说冷就冷了,到时候爹和大哥出门没厚衣裳穿多遭罪。”
蔡氏方才抓了几个吃下肚,有些甜,这一阵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心里的担忧也消了些,点着花月的鼻头说:“你先把你的嫁衣绣好再说,免得到出嫁的时候急里忙慌熬夜做。”
“娘还是想将我早点打发出去,我不管,还是先给我哥娶回嫂子来再说。”话是这么说,村里谁家不是嫁了姑娘用聘金给儿子娶媳妇,花月能被允许挑自己喜欢的人已是不易,十七八岁已经是大姑娘了,村里人嘴碎爱说三道四,到时候爹娘嘴上不说心里该是难熬得很。既然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只能入乡随俗。
陆良拾了干柴扎成捆背在肩上才下山,走到村口见王媒婆眯着眼脸上全是止不住地笑,随口问道:“王婶遇到什么好事眉眼全是笑。”
王媒婆难得心情好停下来,得意洋洋地说:“福满村刘大志的儿子考中秀才,这事听说了罢?这人走了好运挡也挡不住,前些日子花月她娘也托我给相看人家,这不男才女貌顶顶相配的一对不费功夫就成了,这两人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儿,我要把这事给办成脸上也跟着有光。陆良年纪也不小了,可要说门亲?”
陆良在听到花月时,攥着肩上草绳的手收紧,骨节泛白,青筋暴起,俊朗瘦削的脸宛如夏日阴云密布瞧着吓人。
王媒婆暗恼自己一时糊涂,谁人不知陆良家中清贫压根拿不出聘金,不然也不会二十有二还打着光棍,要说光凭这张俊得同日月耀眼的脸也不愁找不到媳妇,可惜性子暴戾是个难惹的,也就村西的寡妇翠莲敢巴着他。
王媒婆从他身边经过,只听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好你个花月……”
九月天炎热未消,大早上还有些凉意,中午阳光炙热不过走几步路便浑身冒汗。不远处楮实子一棵挨着一棵,茂盛的绿叶彼此交叠,细碎光点穿过缝隙洒落在地面。
花月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娘才松口让她下地,也不许干重活,便得了个中午给爹和大哥送午饭的差事。自家地挨着奇骏山,半柱香就能走到半山腰,这会儿正是山葡萄等野果子成熟的时候,花月嘴馋向来喜欢吃,听大哥说山上没什么凶物便兴冲冲地上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一片楮实子,密密麻麻地长了一树果实看着很是喜人。
想来甫南村人并不知道楮实子的用处才会放任这些果子在树上自生自灭,花月前世在一家制药厂做文员,办公室主任爱给小年轻做科普,告诉他们楮实子全身都是宝,既可以食用又有药用价值,他小的时候会把楮实子果实采回去喂猪,猪吃了长得很壮实。
花月两只手也摘不了多少,想等大哥闲下让他来帮忙,趁着正值果期多摘些,果子满含水汽也能当个零嘴,剩下的晒干储存起来到了冬天猪也有吃的,家里也能轻松些。
花月身子娇小只能够到低处的,不知不觉走得深了,等了小半背篓要回去一转身竟将头发缠在细枝上,解了半天都解不开。这林子里就她一个人,又急又慌弄得浑身是汗。
突然身后传来枝叶与衣物摩擦的声音,她心中大喜,颇为窘迫地求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解开?我手使不上力。”
来人沉稳有力地步伐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声响,花月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感觉到此人投下来的压迫感。温热的大手擦过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并不急躁,毫发无损地将她解救出来。
花月伸手整理好,白皙细嫩的脸上染上一抹红霞,抬眼见是个相貌英俊,身影魁梧的男人,赶忙躲开视线,轻声道:“多谢你,我还有事先回了。”
她知道这样很失礼,只是她前世是个内向好羞的人,不擅与男人交谈,谁成想她还还没来得及谈个男朋友就被和老爸打架的后妈一记闷棍给送到这个小村子来。
她五岁那年父母离婚,十岁爸爸再婚娶了暴脾气的后妈,两人一直到她二十五岁依旧是一言不合就上手开打,打了这么多年还没散了家也是不易,哪知道到头来让她做了冤死鬼。
她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先是一惊,眨眨眼看到泛黑的墙,糊了纸的窗户,上了年代的木质大箱子和衣柜,在不甚宽敞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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