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一头长发”
“金黄色的”
“血红色的吧”
“那是他们杀完人之后”
“他们从未失手”
“他们是情侣?”
“不,是兄妹”
“听说哥哥此前去了诺德国”
“是啊,回来的时候双目被毁”
“啊?!怎么可能!被谁毁的?”
“一个叫红炼的小子。”
“他是谁?”
“好像是一个杀手”
“他还活着么?”
“恩,不过活不久了。”
“为什么?”
“因为他的妹妹已经开始找他了。”
“唉,可怜的小子。”
“是啊。”
——————————————两个陌生人角落里的对话
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准备好了么?我们今早就要出发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门口站的是维纳斯,当然是她,两天的休息已经结束,按照约定我们今日清晨便要启程,她对于这件事一直很积极。今天的她身着白色纯棉衬衫,皮质的棕色腰带以及将及膝盖的短裤和长筒靴,与之前的服装不同,这身搭配没有血腥蔷薇中固有的鲜花图案,而是以纯色为主,搭配上她的金发,既帅气又性感。
我起身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被花卉所揉碎,零零散散地占据着庄园的每一个角落。我转身叠好了被子,这应该是今生最后一次呆在这个房间。有些地方人一辈子只会来一次,离开便是永别,这样想想或许会很伤感。然而杀手不可以这样想,杀手一辈子同样会见很多人,也只见过一次,而那也是永别。我最后通过房间的落地窗回望了庄园的风景,姹紫嫣红衬着蓝天白云,美不胜收。
穿戴齐整后我还是在心里默默地和这里告了别,怎么说这也是我下山后的第一个落脚处。
我们没有去餐厅吃早餐,维纳斯带了些早点给我,今天早上没看到纱华,她不会不跟我道别吧…我一路吃着东西随维纳斯走到了血腥蔷薇的大门。我们所处的门内应该是庄园中最大的广场,它被河流所切断,河岸沿线有着曲线排列的花群,其上的桥梁通向庄园的各个方向。从这里望去,庄园内的建筑好似一个个手心上的玩具。广场的鹅卵石地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透亮,像是刚从河边冲凉归来。我同样注意到广场某个角落中停着不少蒸汽车,典型的商用蒸汽车,有些还直接舍弃了后面的座位,改成了纯为载物用的货厢。唉,看来离开之前还是没能弄清楚这个组织的底细。
回过头来,我面前的两扇大门看起来像是两把竖琴,每根弦上都有彩色的花藤缠绕,上方弯曲的琴颈两旁各有一尊美丽的少女雕像,少女的下身巧妙地融入了与弦相接的花裙之中,她们的双手像是拉横幅一样擎着一组彩色雕刻的符号,这应该是当地的语言,我仅能看懂其中有个“花”字。
事实上,希里亚大陆是世界上涵盖国家最多的大陆,且每个国家都有自己原本的一套语言,然而自从希里亚的通用语被发明以后,由于其易于学习,发音简单又好听,使得有些国家放弃了原本可能晦涩难念的母语。随着时间的流逝,希里亚通用语便很快地成为了希里亚最流行的语言,几乎实现了希里亚大陆上的第一个统一。说几乎是因为仍有不多不少的国家仍然保留着自己祖先的语言,而将希里亚通用语作为第二语言。我曾对于希里亚的各种语言很着迷,苍十字的图书馆之中也有相关的书籍可供学习。我还记得血祭发现我在读这些书的时候对我说:“我可不想在杀人的时候听懂他们说什么,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个聋子。”
现在想想真后悔把组织的图书馆烧了,还因此毁掉了组织。我应该把其中有用的书取出来,或者只烧那些关于历史的书籍。
“红炼,你的武器。”是纱华的声音。她和玫瑰皇后还有几个人在大门口等着我们。我接过熟悉的长枪,即使分开了二天多也仍能感觉到它的温度。
“红炼,五年的时间,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在变强,凡事小心。”玫瑰皇后笑着对我说,她今天身着一袭浅绿色的短袖长裙,领子旁边和腰间有着颜色不同的立体花,像是刚从万花丛中醒来的女王。不知怎地,我觉得她这句话另有所指。随后她又嘱咐了我和维纳斯几句便和身后的人一起离开了。发色淡如海棠的女人始终在她身旁,橙色的上衣和深紫色的短裙让她看起来格外漂亮。在我们擦肩而过时,我的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一个小纸团。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耳语:“空地上打开。”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动听,像。她没有回头,仿佛只是与我擦肩而过,而她的背影和维纳斯一样令我熟悉,我确信之前从未见过她们二人,或许我遗漏了什么细节……
我回过头来,意外地发现纱华竟还未走。
“你也要去?”我问她,虽然我知道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加入军队的。
“我对军队可没什么兴趣,只是早晨想多走走路而已。”她说道。其实不只是她,玫瑰皇后还留了一些人与我和维纳斯同行。若说我对血腥蔷薇这个组织还稍有留恋的话,就是和纱华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问她。她能陪我走这段路,我已经很开心了。但同时,我又在想着手中的那个纸团以及那句“空地上打开”,那个女人的行动和她的声音一样轻,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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