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解愁乡
少年,名叫任游笑,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来历,然而今天,那个自称不死不救赛华佗的人却似乎对他有些感兴趣。
望着赛华佗离去,游笑喃喃的道:“我又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何须你们挂怀。龙魂凤血,”他懒懒的冷笑一声,有一种懒懒的高贵,续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关我什么事?还是如此逍遥自在。”忽然神情严肃,心道:“不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多日了,终不见她来?或许她不是这里的人,那么她是哪里的人?”
似因为什么事,游笑拔足向赛华佗去向追去。
“信我已经当面呈给城主了。”
天弃眼中一度的微冷。不用天弃开口,易山知道他应该告诉公子过程。
“我将信送到城主手中,城主读了信以后,思考了一会,并给了修造墓室的费用以及人员,绝对可以在十五日内完工。”易山不知道城主给天弃的信里说了些什么,天弃又回了些什么。至少这墓室相关一定是天弃在信中说明的要求。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他们父子的第一次沟通。易山实在很关心,但他没问。他看得出,公子在沉思一些事情,他不愿打扰。
金黄的信封,火烧不坏,水浸不湿,除了皇家,除了他欧阳飞鹰有意透露身份,谁还以这等料纸,做一封普通的信件。天弃却忽然道:“易山,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容易答应我的要求。”
“为什么?”易山迫不及待。
“他要我破除三不医的第二条。”似有怅然。
“你答应了?”易山激动道,他不知是悲是喜,他们毕竟还是……,天弃之所以说出皇室之人不救,本也就是对父母抛弃他的一种报复,而此时公子若答应了就代表他们更近了一步,而若他答应了,就毁了他的自尊,自卑的人往往自傲,天弃心高气傲,正来源于父母抛弃的痛楚。从小面对残疾和不能和父母喜乐的环境,他极度自傲,从不会对任何事妥协。
记得天山脚下,公子为土匪的头领治病,土匪怕请不来这位年轻的神医,用生命威胁公子,他永远记得在他赶到后在帐外听到公子的话。天弃冷傲而毅然:“杀了我可以,本来我就多活了十几年,上天给了我多余的生命,我从来都不感激他。”易山对天弃就像是忠实的奴仆,天弃的生命,就是易山的生命。
“我没有答应他。”天弃道,他忘不了二十年来的痛楚。“只是他若不答应我,就不会有人替他铲除异己。”没人知道天弃说这句话时的感受,他知道他看中了他的才华。而似乎天弃对他有很大的仇恨,不然就不会有皇室之人不救这一条。而他又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才,因为他的好友兼仇敌有一个像天弃这样的人才,所以尽管天弃的信中态度决绝,他还是答应他的要求。这样一来不死不救赛华佗欠他一个人情,他深知江湖,他就是江湖出身,就算赛华佗不是一诺千金,至少不会因此而失去江湖人最重的信义。他实在是个雄鹰一样的人物,欧阳飞鹰。
“还有玉竹夫人好像……”易山也明了了大半,忽然在路上他闻到一样特殊的气味,就像是烧焦了什么东西,这样的气味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土地清新的地方。
“到了。”天弃道。
曲曲折折,经过一片木林,再路过羊肠小道,终于看到一座村庄,这个村庄足够隐秘,外人实在很难察觉,路上的摊位残迹,现示这里本很繁荣,在最近或许就是昨晚发生了一些变故,没有打斗痕迹,然而却如同一座死村。
“这里应该是解愁村【注:解愁乡】,怎么会没有人。”家家门窗紧闭,户户绝世尘埃。
一个孩子追逐落在地上的絮绒,立刻被大人拉回了屋里。
这里并不是没有人,只不过因为惧怕些什么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天弃找到了村里的一口水井。“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井水有问题。”他皱了皱眉道:“只是这毒会是谁下的。”
又吩咐易山取桃林里的湿泥,与善吃各类毒素的水蟾一并放在井水里。
这落月香,不是普通人能用的了的剧毒,而这毒看来就在昨夜丑时时分所放。而那时他刚从毒尊处出来,难道是毒尊赶在他前面下的毒?时间也太不对了。
或许是他派人下的毒。
此时一位妇人从墙角出来上下打量了天弃几眼。忽然回头叫道:“是他,是赛华佗。”
顷刻间村里的人围住了天弃。天弃忽然想到仅剩的那份普通的书信,这下毒的人一定是这封信的主人,信中只道:你会后悔。只有四个字,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做,石憬。只是石憬却因为他的缘故,而走上邪路。天弃有意饶他一命,他居然不知珍惜。客栈之中,仍有枫林以毒寻仇。石憬……与毒尊,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脸上或手上都被抓出血痕,有些甚至见到了精肉,这种毒奇痒难当,实在是难以忍受。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央求赛华佗救他们,易山提起了井水一碗一碗盛给村民。
正在村民答谢赛华佗的同时,又有一批江湖人士冲进了解愁村。
看来他们也中了毒,毒性与这些村民看似不同,实则类似。不过因为,红印于粉则逾红,印绿则成墨暗。这里的村民几乎与世绝缘,怎见过这般凶神恶煞,都退到天弃身后水井一旁。
“赛华佗?”
“正是!”
“拿解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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