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几次三番谁人救
今年的雪似乎又大又多,雪洒的纷纷扬扬,得意异常。这种大雪被称为瑞雪,瑞雪兆丰年。
像春风得意这样的好地方永远都不会缺少它的主人。只是不知道这一回它的姓氏是张?李?王?还是石。
不管怎样那都不是秦弄月的府宅了。
一片风雪,一树寒花,一串脚印,一壶酒,一座孤坟。
兰若很少喝酒,而且是从不喝酒,所以她醉了。那些人醉酒后的弊态,兰若身为女子,自然厌恶。
公子……从不喝酒。
发生了好多事,人生就像梦一般经历,明月国的她经历了一番生死,与心爱的人生离死别。
纳兰衔御是她在明月国最好唯一的……朋友,但却被迫分离,生死渺茫。
可是偏偏那天意不可捉摸,既然又生了,为何又要这般捉弄于她?失忆就失忆吧,远在东城,也可算是了无牵挂,可又为何偏偏记起了以往一切?
本来记起就记起,大不了伤痛一回,可是为什么这身世又是如此这般?
如果没有离开明月国,那么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假如赛华佗没有救她,那么她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知道了身世背负上仇恨,这也罢了,可为什么又让她在赛华佗和纳兰衔御之间徘徊?
那时,一个已死之人,方还面如如生的躺在她身侧,她的心里已经完全被此剧痛占有,哪里还有能力去想多余之事。当他再次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她已经不能分清自我的死活。人对人的情感,总是在比拼谁用了她的心最多,让她的心最伤,使她的心最痛。因为当时之时是他死了而公子还活着,因为当时之时,是天弃离她近公子离她远。
天弃的爱,那就是全部付出。他爱一个人,会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她。或许你当时不觉得,可一但离开他时,才会忽然发觉,他为你做的事,远远要比你知道和想到的更多。
天弃的爱,这就是明明显显,毫不隐藏,毫不掩饰。
那么付出呢,她对公子的付出,要多过对天弃的付出。爱可以由一个错误的时间开始,但不一定由一个错误的时间决定。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月,因某种熟悉感,她放在赛华佗身上的心思,又怎能尽数收回。
而我分明什么都没做,却为什么要参加这一场恩怨当中?赛华佗杀了弄月,这个仇,该如何报?当时墓中若不是赛华佗救她,她焉有今日!是那个人,不管他是否能够知道自己必然死而复生,但确实是他甘愿愿意冒着放弃生命的危险,来救她,一个拜月的女儿,今后可能与他敌对的女子。
然而赛华佗救她已经不是两三次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让我割舍不下,放弃不了。可我不肯,不想,不愿!去放弃一段本来刻骨铭心的旧情。
仿佛她生于世就是要被他所救,而他生于世就是被人寒剑所指。女神龙司马长风等人则罢了,他们都是冷酷之人,然而墨兰若自幼如兰之柔弱又如兰之坚韧。你也拿寒剑指着他?
假若失忆之后也同纳兰衔御在一起,那么又怎么会有弄月?独孤天弃?
算了,白茫茫的,干净得很。
兰若不知道,兰若也从来不曾喜欢弄月,丝毫也不,甚至有些厌恶。那么她为他要做些事情吗?她为弄月而与天弃为敌?这也可暂罢了!那么父亲呢?
醉后人通常都是麻木的,所以不觉得冷。
躺在墓旁,看着白朦朦的天抛下白朦朦的雪,再连成白朦朦的山水,复盖埋没一个白朦朦的人。
手已通红,酒还未残。
“你是谁?”
“落下雪花醉,唤作fēng_liú鬼。”
“一树寒花摇曳碎,忽遇冷风吹。”
“往事回首不经回,道是年年心迹,付茫茫雪堆。”
“你是谁?”
“树林中天山下竹林里天弃墓,算来救过我四次性命,我找你报仇是不是对你来说不公平,不划算?”
“我要是为你们报仇,那我加上……岂不是要死五次?才能还清……”
“死了好、……死了好……”
“干净……干净。”
暖日下,扑蝴蝶。
这蝴蝶还是飞着好,你说呢?
嗯!
那我们就放了它。
蝴蝶一飞漫天白雪,不由自主的离开、飞渡。
“姑娘醒了?”
兰若睁开眼,纱帐被襦,暖洋洋的。
“这是哪里?”
“姑娘,这里是醉生梦死。”
是蝶儿。兰若清醒了大半,依析记得拿了酒到……到天弃墓。醉了,双腿、心智就难听使唤。
“醉生梦死?”
蝶儿点头。兰若不禁自嘲:“我这个样子倒很适合这四个字。”
“喝酒伤身,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兰若应着下床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蝶儿忙服侍道:“不是我找姑娘回来的。”
“不是你?”
“那天我回到屋里,就见姑娘躺在床上,旁边桌上有一道方子,一碗喝完的汤药。”
“姑娘冻坏了身子,烧了三天,病了七天,多亏了那几帖药。”
“这方子是谁留下的?”
“我不知道,汤药和药方放在一起,并不知道是谁,不过……”
“不过什么?”
“看墨色,是写了不久的。”
“你把药方拿来我看。”如果能从字迹中看出些什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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