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沙沙沙······”
凌晨三点半,被我用来当做闹钟的平板电脑响了。
窗外的雨是沙沙地从昨天中午下到现在还没停。
风依旧还在呼吸,伴随着雨的脚步。
其实,我早就在三点的时候,睁开了双眼,一直躺在床上。
时间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阶段,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懒床。
带着朦朦胧胧的意思,我走进了厕所里头。习惯性地拿起牙刷,挤了挤牙膏,用着我已经用了好几年的杯子,从水龙头盛上一杯水。
雨下得很大,我真的很不想去,但我必须。
穿好防寒的衣服,推着摩托车出门,披上雨衣,这个时候,已经是将近四点多一点。
由于常年爱好写书的关系,我的眼睛从最佳的动态视力,戴上了眼镜。
披着雨衣,戴着安全帽,还有那一副每天必戴的眼镜。
雨是刷刷地下个不停,不断地拍打在我身上。
眼镜早已经被雨水打湿。
昏暗的路灯下,由于眼镜湿透的关系,我看到的是不太清晰,五光闪烁的画面,所以开得很慢。
路途中,从家出门,第一必须经过的是一块墓地。
雨的漫舞,风的弹奏,我的心是寒意阵阵。
这个时候,本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但我不得不开车到城里。
一回忆自己这多年的一事无成,荒废,我是感觉很哀伤,世界充满了冰冷。
可能写书写多了,我对这神神鬼鬼总是充满了好奇,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的,但内心还是知道,这些改变就不存在。
但每一次开过墓地这条必经之路的时候,我都会暗暗发誓告诉自己,自己可是要成为王的男人,能够成为神,那当然是最好不过,能够成为人王,也是一个归属。
这一个念头,几乎每天夜里,每一次经过,我都是用来鼓励自己,但我知道,我还是一无所有。
我就像雨中迷失的小孩一样,我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也看不到未来的路。
即使我心中充满了迷茫,但我还是在自我鼓励,我要每天改变一丁点,哪怕是天上繁星的一颗都可以,终有一天,我一定能够彻底改变自我。
昏暗的路灯,乡下小路,特别的安静,一个人虽然觉得有些孤独,但内心的空虚更是灰念。
看着左右两侧的厂房,我的心也没有太多去思索,因为心已经很乱很乱。
穿过这条乡间小路,我已经身处在一条通往城里的大道。
这个时候,像我一样早起的人,已经不少。
有的开着小货车,有的跟我一样,是开着摩托车,有的是踩着老式的自行车。
踩着老式自行车的人,一般都是年纪六七旬的大爷。
每人都是身披着雨衣,任凭风雨的吹抚。
从每一个身影,都能够看出,每一个人都是充满了忧郁,没有太多的激情,也没有了期待,就像随波逐流的潮汐,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归宿究竟在何方。
城市的霓虹灯在倾盆大雨中是显得别有情操。此时此刻的霓虹灯早已经没有了盛夏夜晚的璀璨,而是忧伤,就像一个音乐家,在雨中提着小提琴,正在演奏他的曲子,异常的孤独。
暗地的霓虹灯下,都有着一个个零星的背影,就像黑夜种族一样,黑夜的不眠者,黑夜的狂欢者。
现在已经转冬。天气很冷很冷,对于南方人的我,十度已经是够冷了,外加风雨的盛情,每一次呼吸都是冒着长龙白烟。
僵硬的手,推着寄放的猪肉车,我顿时有种感觉,行尸走肉,早已经编制好的程序,很是疲惫,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存活。
天真的很冷,但我的脚步却不敢慢下来。
“阿姨!”“阿叔!”“阿伯!”
露出每天习以自嘲的微笑,对着每一个早起到市场买菜买肉的陌生人呦喝。
每一声呦喝未必就能够换来一个微笑,十有八九都是绑着一张脸,就像自己欠了他八辈子的钱一样,不屑地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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