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萎顿于此,并不曾绝境。只已湮灭此心,断绝纷争。究吾一生,四十又六,世谬传吾邪异冷酷,得称“剑魔”,实则不得已也。想吾平生,恣意剑道,不拘俗礼。今若撒手归鹤,而未得传人,实则一憾,。于是,吾究其所学,书流云剑法于此,望有缘见之,必心诚而修,传承而归,则吾再无憾事。亦留吾一剑,名曰:流云。吾已将毕生之功力注入其间。机缘下,或能得之……宋颖皓于正统六年六月。看到这,李锦鸿心中一惊。现在是景泰八年,正统六年也就是十六年前了,当时是英宗朱祁镇在位。
正统初年,明英宗继位,年仅九岁。正统六年,明英宗正值十五岁。英宗极为宠信宦官王振。到正统十四年,瓦剌南下攻明。英宗御驾亲征,领兵五十余万。兵权由“翁父”王振掌控。其间战事不断,兵士乏粮劳顿。王振得报前线各路溃败,惧不敢战,下令迅速返回。回师至土木堡时,被瓦剌大军追上,交战中明朝兵士死伤过半,随从大臣有五十余人阵亡。英宗朱祁镇突围失败被俘,王振被护卫将军樊忠打死,此即为土木之变。土木之变的消息来到京师后,朝中混乱。一些大臣要求迁都南京,被兵部侍郎于谦驳斥。继而大臣拥戴英宗之弟朱祁钰即位,是为代宗(景泰帝)。同年十月,即景泰初年,瓦剌军直逼北京城下,安置英宗于德胜门外土关。由于于谦积极备战,瓦剌军进攻受阻,最终大败而逃。瓦剌首领见继续绑架英宗已毫无意义,于是,于景泰二年八月释放英宗。但是代宗朱祁钰并不想把皇位归还英宗,于是软禁于南宫。而且废掉皇太子朱见深,立自己儿子朱见济为太子。就前些日子,皇宫对外宣称太子朱见济病逝。据说,英宗依然被软禁在南宫。李锦鸿想一会,也并不在乎了。倒是这宋颖皓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宋颖皓,亲创流云剑法?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武当前辈?李锦鸿不由得心中敬畏大增。心中也满是疑虑,为何宋前辈不在武当而葬身于此?为何别人称其为剑魔?难道宋前辈在此遇到什么?此流云剑法和师父教的是一样的吗?难道宋前辈的死也是因为找不到出口?盯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剑法文字,李锦鸿却不想再看下去,反正连宋前辈也出不去,我还练它有何用,不禁心灰意冷。想到不久也会和宋前辈一样化为一堆谁也找不到的白骨,心里索然……李锦鸿靠在石柱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江岳的话,就像雷声一般,震聋发聩。“武学真正的境界是锄强扶弱,惩奸除恶,伸张正义,与黑暗邪恶势力斗争到底。我们不必向他们低头。”不论武功高低,只有心怀正义之气,才算真正的侠者。李锦鸿想起江叔叔的豪气,心里也是热血沸腾,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揭破噬血门的邪恶。
李锦鸿骨碌一下,凑到剑谱跟前,还是先在此找找,看究竟宋前辈有没有找到出去之法。李锦鸿一看之下,竟不能停止,剑法精妙无比,流畅如水。“……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阴至柔,而刚也柔,静至弱,而动也静。阴阳之变,动静之间,含万物之气意。内阳而外阴,内刚而外柔,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流云剑法,驯致其道,至坚冰也……”自己先前所学的流云剑法虽含一些影子,但并不系统,完整。师父本来就并不熟悉,只是自己报仇心切,贪多求快,学完师父所学,又吵着学更多东西,师父只好提及流云剑法……以前,李锦鸿几次行走江湖,自称是两仪流云剑法,其实实质就是师父的绝学两仪剑法,只不过是即兴加入几招那本就残缺的流云剑法,不过效果倒是奇好。现在,亲见精妙剑法刻在眼前,心中阵阵激动。无意间,拿起那把流云剑开始随性而舞……运起剑法,如行云流水,灵动流畅,先是一股阴寒之气涌遍全身,至玉泉穴,化为一股暖流,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手中的剑好像变成了空气,轻若蝉翼。除了十几招使得不得其法外,其余都得其精髓。“流云剑法,与流云身法结合,才有流云之态,流云之随意,剑法似轻功,轻功似剑法……”李锦鸿由于有深厚的轻功基础,很快就学会了流云身法,只觉得脚下如踩着浮云,并不时无力的虚浮,而是实在的飘逸……但结合那十几招使得勉强的剑招,竟阻滞不已。李锦鸿苦思不得其解,在看看剑法与内功心法,才略微知晓,这十几招,需要深厚的内力底蕴,像宋前辈便有四十六年的内力基础。若如李锦鸿这般不注重内力的,这十几招杀招的威力自是无法突破。李锦鸿自不是死性之人,虽有些遗憾,但仍是高兴无比。毕竟,这样的机遇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碰到。
想不到,所谓剑魔的宋前辈的剑法练起来竟需要如此恬淡平和的心态,这种人怎会是魔呢?在石刻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环此山洞,出口全无,四周石壁甚厚,凭无之功力,不能破之……李锦鸿心中一凉,还是等死的命?接下来,李锦鸿喜从悲来……但或有一生路,流云身法之妙,大可借峭壁之崎岖,青藤,大树之类,攀爬而上。只是,吾双腿尽断,业已不可……而且,此剑法摧毁之力甚强,慎用,切忌残杀,为恶勿有……李锦鸿在宋颖皓坟前深深跪拜一番。竟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闪出一点亮光,似有若无。李锦鸿捡起一看,是一不规则的小金属片,像是金子,又像黄铜。还有一块黑色的木牌,上刻有一似麒麟的怪物。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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