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此时很艰难，李宜张了张嘴又抿上。
还是李毅先开口，还是那样的邪肆，“来送我？”
李宜点头。
“没话对我说？”
“毅，你可以留下的。”
轻狂的笑流转在唇齿间，李毅抹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皇上留我，难道要我坐江山不成？”
李宜的脸扭曲着，被揶揄的心情不大好受，“毅！”
“好了，皇兄，江山即已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很高兴自己不用挑那么重的担子。也许这对你我都是最好的结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我之事已经有决断，为了社稷最好不要有人再受牵连。”
李宜知道他说的是张程远和张傲风，还有那天在太极宫张傲雪的怒言怒语，点头答应。
“她很不错。”下颌一抬，朝向张傲雪。
李毅回头看着娇妻，自豪满于胸间，“敢于为我，冒死罪口出狂言，她是第一。”他也记得太极宫那晚张傲雪的疯狂。这就是他的女人，骄傲的女人。
“做个好皇帝，莫辜负了我的心意。”
“好。”他应着。
“此去，一切结束，不相见。”李毅绝然的说，似要把今天之前的记忆抹去。
“好，不相见。”李宜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虽然李毅不是亲兄弟，但是最了解他的人还是李毅。知道他苦苦挣扎在太后与兄弟间，这番说法无外乎是解除他的羁绊。
相视良久，李毅笑着转身，回到张傲雪身边，揽着她的腰上了马车。张傲雪回眸瞥了一眼仍站在原处的李宜，目光相撞，看懂了他的托付，灿然点头，跟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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