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志喜上眉梢，拍了拍于田的肩膀，称赞道：“难得先生忠义，咱们萍水相逢正是有缘，今后先生跟着在下，就可以真正为国效力，怎么样，先生考虑一下吧。”
于田问道：“兄弟果然是官兵出身吗？”“如假包换。”连成志哈哈大笑。
“成志，别笑了，这会子不走，到时候小鬼子追上来怎么办。”陈明慧碰了碰连成志。于田从衣襟里拿出几张纸，对众人吩咐道：“诸位不必着急，在下手中有日本鬼子发的通行证，还是快出凤凰城为妙。
于田首当其冲，领着众人成功走出了凤凰城城门，眼前便是一条坦途大道，走不多远，便有徐珍的部下小度子赶着战马前来接应，大家上了马方才松了口气，连成志看了看大家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不禁叹道：“诸位兄弟，咱们往凤凰城走了一程，倒也见识了小鬼子的大本营，从前我和永山兄弟带着大家在这里浴血奋战，都没有冲进凤凰城过，想到这，我就心里感伤。”
“成志兄弟，你也不必太悲伤了，永山将军的壮举，我们都有所耳闻，永山阵前牺牲，无上光荣，我们这些后来人必然会替他报仇雪恨，收复凤凰城的。”徐珍一扯缰绳，应和连成志道。“成志，这回都是我的错，我太轻敌了，才会连累那么多兄弟为了我而牺牲，你骂我吧。”明慧低着头，怀着歉意碰了碰连成志，连成志露出了微笑：“傻丫头，这不怨你，是小鬼子太过可恶了，这次行动还多亏你被鬼子抓住了，我们才想出混进凤凰城的方法，也算是侦察了一次敌情，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呢。”“你说是就是吧。”明慧嫣然一笑。
“这位将爷，听你们的谈话，在下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摩天岭上聂士成将军的武毅军？”于田抢上前来拱手问道。“正是。”连成志、高积善、全明浩、韩大头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这就好，在下最佩服的就是武毅军了，当初雪夜收复连山关，还有草河口大捷，在下正是如雷贯耳，在下再冒昧问一句，既然我大清的军队远远超过盘踞凤凰城的倭寇，却为何不直接收复凤凰城呢？”于田正色问道。“先生问得好，说实话，从摩天岭到凤凰城的路程是不远，我辽东部队也确实远远多于倭寇，不过我们不知道凤凰城倭寇的底细，无法组织更有利的反击呀。”连成志叹道。
“将爷不必叹气，小可虽说只是一个落魄秀才，但君臣父子之心犹在，在下之所以不计荣辱，甘入倭寇老巢愿做翻译，就是盼着能够收集倭寇情报以报国家，所以在下身边绘有一卷凤凰城倭寇布防图，愿献给将爷。”于田说罢，果然随手从衣襟里拿出一幅草图，献在连成志面前。连成志接过一看，不禁大喜过望：“先生献上这幅图，简直就是三国时的张松献图，正是来的太及时了，先生大才，成志回营以后，必然向聂军门推荐先生。”
“将爷，那就感激不尽了。”于田答谢道。
“大哥，咱们离开摩天岭大营已经超过五日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恐怕聂军门会着急。”韩大头上前提醒道。“大头，此番出击，我们收获不小，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临时之前，请容我作诗一首。”连成志喜滋滋地看了看明慧，明慧嘟着嘴打趣道：“成志，怎么，这一次你还要作诗纪念呀？”“是呀，咱们至少给追来的小鬼子一个纪念。”说罢，连成志下得马来，捞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在山丘上的一块石壁上写道：
行程重重雨
木荣恰恰啼
火超祥云出
留著倭寇评
落款水龙散人。徐珍上前细细读过，欣然道：“成志，诗虽不错，但是落款太霸道了，特别是这个水龙二字，我颇觉不妙，恐怕以后肇祸呀。”连成志眉眼弯弯道：“徐四公子，这水龙便是我大清，散人便是在下，有何不妥？”说罢，连成志驾驭着枣红马，领着众人，飞一般出了凤凰城地界。至此以后，在凤凰城的日军军中开始流传起水龙散人的威名。
“成志，这几日，你们雪狼营的几个人跑到哪里去了？”成志刚回大帐，聂士成便把连成志叫来问道。连成志爽朗地笑了笑，拱手道：“回军们的话，标下在办了一件私事之余，到凤凰城查了查日军的军情。”
“是吗？成志，明慧姑娘安然无恙吧。”聂士成关心地问道。“谢军门关心，明慧无恙，不过，标下等人在凤凰城得到了一张日军的布防图。”连成志将地图献了上去。聂士成赶紧接过认真地看了看，拂须笑道：“布防图是真的。”连成志接着说道：“军门，还有比这布防图更重要的东西。”说罢，连成志在聂士成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聂士成不禁连连称善。
摩天岭雪狼营阵地，于田正呆在辕门前举手眺望，忽然从辕门里步出了宋占标，向于田拱手道：“于先生，大喜呀，连帮办已经向聂军门奏明，授先生为军前文书，先生自凤凰城这一程，走马劳顿，一定是累坏了，先生赶紧随在下到大营里看看吧。“于田面露喜色拱手道：“多谢将爷了。”
过了黄昏，摩天岭大帐，聂士成与连成志仍在攀谈，聂士成拿着军报对成志说道：“成志，眼看就过了年关，不过依克唐阿将军与长顺的人马在海城与日军第三师团苦战，仍无消息，你看此战我军能胜否？”连成志摇了摇头：“标下心里没底，标下只是担心，凤凰城的第十旅团会不会突然来攻摩天岭，标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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